曹操、袁紹抵達匈奴營地時,橫屍遍野,一片狼藉,還有燒焦的木頭冒着黑煙。曹操可以通過戰死的匈奴騎兵數量,推斷不久前被楚天襲擊的匈奴騎兵數量。
楚天只是簡單打掃戰場,將戰馬和部分兵器帶走,沒有掩埋屍體。
大漠荒涼,幾乎沒有人煙,即使不掩埋屍體,也不會爆發瘟疫。禿鷲和野獸會清除這些屍體。
“被楚子謀搶先一步,這次他必定斬獲不少戰功。但他如何知道此地有匈奴人?”
曹操撲空,這次楚天喫肉,他連湯都喝不上。
袁紹面色陰沉,異人楚子謀已經擊殺將近三千匈奴,他卻沒有獲得半點軍功,對他的自尊心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傷害。
“我們主公有言,在北方還有數萬匈奴主力。此處戰死的匈奴騎兵,僅是匈奴主力的殿後部隊而已!”
楚天有意留下鐵鷹斥候騎兵,通知曹操、袁紹、李廣、趙食其等隊友跟上。
曹操已經意識到楚天有特殊的手段得知匈奴的下落,此時楚天隱隱成爲這一路兵馬的主將。他主動出擊,先斬後奏,後方的軍團成爲援軍,不得不配合楚天作戰。
還不等曹操、袁紹做出反應,李廣、趙食其聽說匈奴主力就在前方,立即振奮精神,在鐵鷹斥候騎兵的帶領下,縱兵北上。
以李廣、趙食其的智謀,輕易被楚天調動,成爲忠實的盟友。
且不論李廣、趙食其真正的統帥能力如何,有兩萬精銳漢軍騎兵相助,楚天即使被包圍都可身而退。
“阿瞞,楚子謀顯然想要擔任主帥,將我們視爲棋子,我們要爲其所驅使嗎?”
袁紹對處於被動的局面感到不滿。
“還是先擊敗匈奴再說。文遠、妙才,我們前去追殺匈奴主力!”
曹操帶上張遼、夏侯淵前去殺敵,而留下的袁紹也不得不一同北上,否則袁紹就是徒勞來漠北一趟了。
匈奴右賢王驅趕十餘萬牲畜作爲口糧,他正在撤往漠北途中,企圖與匈奴單于匯合。
然而,危險逐漸靠近。
“後方騎兵軍覆沒,漢軍主力正在快速北上!”
逃回來的匈奴輕騎兵面見匈奴右賢王,將漢軍追殺過來的消息告知右賢王,右賢王膽戰心驚。
三千匈奴騎兵竟然陣亡兩千餘!
“對面當真不是衛青?”
右賢王回想起幾年前被衛青支配的恐怖,想到有漢軍騎兵正在追殺過來,不禁渾身顫抖。
一個匈奴大當戶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不知。”
“蠢貨,立即前去探查!”
“遵命……”
匈奴斥候被快速派出,他們與隨後追殺過來的鐵鷹斥候交手,雙方大軍尚未交戰,斥候便在戈壁上拉鋸。
“匈奴主力距離我方不到三十里!”
楚天連夜追擊,終於抓住匈奴右賢王主力。
考慮到騎兵連夜作戰奔襲,體力耗盡,楚天佈下斥候,始終跟着匈奴右賢王,而後主力暫時休整,等待援軍到來以後再尋找機會與右賢王決戰。
匈奴並非來去如風,他們攜帶的大量牲畜嚴重影響其行軍能力,只是比漢軍的輜重車更加方便。
當楚天決定搶掠匈奴的牲畜獲得補給以後,匈奴的機動力優勢便喪失,處於被動。
只要逃到漠北的匈奴單于本陣,他就可以逃過一劫。
“對方只有一萬騎兵,輕敵冒進,王不必遠遁!”
正當右賢王準備亡命時,匈奴斥候騎兵將楚天軍團的情報傳來。
“只有一萬騎兵?”
本來已經打算騎着部落最好的戰馬逃命的右賢王聽說楚天輕敵冒進,只有一萬騎兵,猶豫是否要喫掉這一支漢軍騎兵,以報漠南之戰的深仇大恨。
漠南之戰,他被衛青打敗,落荒而逃,地位一落千丈。
“我有六萬騎兵,難不成會敗於一萬騎兵?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立即出兵,消滅這支漢軍!”
右賢王咬牙,只有擊敗追殺而來的騎兵,才能重新立威。
他命令兩支萬人騎兵左右迂迴,與殿後的兩個大當戶,夾擊楚天軍團。
而右賢王親自壓陣,隨時支援。
“匈奴騎兵發起反攻!”
楚天閉目養神一段時間,基本恢復體力:“看來匈奴總算明白過來,我們只有一萬騎兵。撤退,將匈奴引到後方,等李廣、曹操到來,匈奴必敗無疑。但撤退不能過於明顯。”
在楚天的命令下,漢軍騎兵且戰且退,給匈奴看到包圍漢軍騎兵的機會。
兩側的匈奴騎兵在快速迂迴,這是東方騎兵的慣用戰術。戰鷹在監視匈奴騎兵的進度,而楚天軍團在加快後撤。
“漢軍孤軍深入,他們必死無疑!”
負責迂迴包抄的匈奴騎兵眼見即將包圍漢軍騎兵,不由大喜。
在大漠被匈奴騎兵重重包圍,定會軍覆沒!
不少西漢武將在被匈奴騎兵包圍以後,不是兵敗被殺、被俘,就是向匈奴投降,比如趙破奴、趙信、李陵等人。
即使再驍勇的漢軍,一旦兵器捲刃、箭矢耗盡,面對蒼茫無垠的大漠,也難以逃回邊塞。
大漠就是匈奴的王侯們選擇與漢帝國決戰最大的倚仗。
擊敗漢帝國,他們還能回到陰山以南、河套,那裏的水草更加肥沃!
正當三路匈奴騎兵準備合擊楚天軍團時,一望無際的戈壁邊緣,鐵蹄錚錚,沙塵滾滾,瀰漫到空中!
飛將軍李廣雖然年邁,卻依然戰意高昂,得知匈奴主力在此,馬不停蹄!
擁有多年與匈奴征戰經驗的李廣縱兵疾馳,精銳的漢軍騎兵馳騁而來,浩浩蕩蕩!
趙食其眼見李廣迫不及待上前,於是率領騎兵開始迂迴,想要對匈奴進行反包圍!
“真的抓住匈奴主力了,楚子謀真是奇人!”
曹操驅趕騎兵快速突進,對北方是否真的存在匈奴主力感到懷疑,但此時見到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匈奴騎兵,他嚥了咽口水,這些在他眼中都是軍功啊。
他見趙食其的漢軍騎兵從左側進行迂迴,便知道趙食其想要對匈奴進行包圍,殲這一支匈奴主力,於是他對擅長率領騎兵進行奔襲的夏侯淵下達命令:“妙才,你率領五千輕騎兵,從右翼進行攻擊,我隨後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