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巖起身,抹了一把嘴角血跡,眼神兇殘的離去。
“不在乎的人,做什麼我都不在乎。”易天如是回覆。
林巖眼神越發的冷,從魏家三人身邊經過,沉沉冷笑:“你是長輩,出手打壓我。”
“這件事,我的父親會找你好好論道一番!”
“到頭來,他只會感謝我。”魏武德淡然道。
林巖走了,但衆人皆知,這件事怕是沒玩。
“一點家裏事,讓魏老先生見笑了。”易天一笑。
魏武德在包廂內掃了一眼,道:“我就先不打擾易先生了。”
說着,他也離去。
包廂中,陷入了剎那的安靜。
衆人不斷看向易天,眼神全變了,又敬又畏。
林巖走的時候,施緣和劉妍也跟走了,林小云一家只有母子兩留了下來。
“兒子,你沒事吧?”林小云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劉東風。
劉東風褲子都溼了,渾身是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似得。
“我沒事了,媽,我沒事了!”
一個激動,直接哭了起來。
兇殘的林巖,真的把他嚇崩潰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小云連連點頭,眼珠子一轉:“林少也就是脾氣不好,過了這風頭應該就沒事了。”
“你下次別去招惹他了,小妍和緣緣的事,就這樣吧。”
她衝着兒子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林巖是一個人,易天是一夥人,而且林飛虎還沒出面呢。”
“別的不說,咱家要是能抱上林巖這條大腿,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一點小事,能忍則忍,明白嗎?”
劉東風點了點頭,帶着哭腔道:“媽,我們先走吧。”
“走,走之前我們的東西也得帶走!”
林小云往桌子上看了看,一伸手拿走了四瓶茅臺。
這可是四十多萬啊!
“哎你幹嘛呢!”林秀雲一看急眼了。
“啥幹嘛呢?這單是我家振剛讓我家林巖買的,這四瓶酒本來就該是我們的。”林小云說完,覺得有點不對了。
“不對不對,應該都是我們的!”
她走了過來,把那些酒一瓶瓶放了回去,找個大箱子給裝了起來。
足足裝了三箱,這才心滿意足,讓自己兒子抗了兩箱,自己扛了一箱子。
“這酒是大家的,你們憑什麼全部拿走。”
“是啊,每人一瓶,你們兩個太霸道了!”
“都是輕輕,喫獨食不好吧?”
這下,衆人都鬧起了一件。
一瓶十多萬,誰捨得?
“去去去,都給我一邊去!”
林小云撒潑,兩手一叉腰,指着幾個要搶酒的人鼻子就罵了起來。
“這頓飯是我振剛女婿請的,單是我林巖女婿買的,你們哪來的臉衝我伸手。”
“阿姨。”易雅臉色一黑:“您就一個女兒,哪來兩個女婿?”
“那是我家小妍有本事,要你管!?”林小云哼了一聲。
江如畫皺眉,道:“之前你兒子差點被剁手,跪着求易天救人的,是你吧?”
被提起囧事,林小云面一紅,而後更潑了。
三百多萬啊!
這麼一大筆錢,自己家一輩子都攢不了。
有了這筆錢,不跟這羣親戚打交道也可以,還要臉幹嘛?
“那是我自家人鬧着玩,誰要你們多事了?”
“再說了,我兒子被嚇一跳,拿點心裏損失不應該嗎?”
“瞧你那模樣,還是個董事長呢,摳門的跟個啥似的!”
“你!”江如畫眉頭一挑,有些怒了。
“我啥我啊,現在緣緣和小妍都有靠山了,也不怕你開除,愛咋咋地!”林小云是徹底豁出去了,還道:“別得意,你們是以多欺少,等我親家林飛虎來了,有你們好看的!”
說完,拉着自己兒子就往外走去。
娘兩扛着三百多萬,即便尿了褲襠,都是一臉喜滋滋的模樣。
林秀雲氣的直翻白眼,呵斥道:“易天,你那麼有能耐,幹嘛不把他們攔下來?”
林秀雲還是有些不樂意,但也沒多說什麼。
在江如畫面前,她的表現比起平日裏還是收斂了許多。
一場酒宴,就此收場。
江如畫等人離開不久,虎門酒店被包圍了。
二十多輛大巴車出現,將整個酒店所有通道出口,全部堵住!
“虎門酒店出事了,數不清的黑西裝趕了過去!”
“聽說有人膽大包天,動了林飛虎的兒子,這簡直是找死啊!”
小道消息在流傳,身在醫院的林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身邊兩個女人。
“林少最能耐了!”施緣嬌滴滴的說着,道:“易天和魏武德那老不死的,一臉囂張樣,是該讓他們喫喫虧了。”
“敢惹本少,他們就該死!”林巖冷笑,道:“等我先處理一下傷口,我父親解決易天,我去把他全家老小抄了!”
動人的江如畫,他可忘不了。
有錢有勢,一個壯小夥子,玩女人永遠是大多數人的選擇與愛好。
虎門酒店,易天並未離去,反到是和魏家三人,換了個包廂坐着。
砰!
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留着長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長相頗爲俊朗,身穿黑色中山裝,一身肅殺氣息。
身姿筆挺,太陽穴高高隆起,拳頭上也滿是老繭。
此人,正是名震金陵的雙虎另一虎——林飛虎!
林飛虎不同於其他的黑大佬,他之所以能夠發展到如今,全靠他一雙鐵拳!
“我不需要高手,我自己就是最強的高手!”
這是他的口頭禪,簡單而霸道。
嘩啦啦!
伴隨着門的推開,成批人涌了進來,站滿了整個包廂。
“魏老爺子,聽說你幫助外人,掌摑我兒。”
“並逼他下跪磕頭道歉,可有此事?”
林飛虎負手而入,目光威嚴,直視魏武德。
至於其他幾人,被他直接無視,沒放在眼裏。
魏家帶來的幾個保鏢,被迅速挾住,無法動彈。
魏武德沒有否認,直接點頭:“不錯。”
“令郎年輕,欠缺管教,冒犯大人。”
“身爲長輩,出手管教一二,是爲了他好,也是爲了林社長你好!”
林飛虎手下有個飛虎社,故衆人以社長相稱。
林飛虎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行走之間,步伐落地有聲。
像是一團濃雲,壓向幾人。
“在金陵,在我林飛虎面前,沒有任何人當得起大人物這三個字。”
“更沒有人,有資格代替我去管教我兒!”
“魏老爺子,你我雖然站在了對立面,但我看你輩分高,今天給你個面子。”
眉頭,一沉。
“自行掌嘴,去我兒面前磕頭謝罪。”
“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於你!”
老臉之上,立即騰起一抹怒意。
魏武德身爲金陵最頂尖的幾人之一,竟被要求跪地自行掌嘴,這於他而言是大辱!
“若我說不呢?”魏武德冷聲道。
嘩啦!
不等林飛虎開口,包廂裏幾十把刀同時抽出,明晃晃閃的人眼都睜不開。
“我林飛虎既然決定出手了,就不會留情。”
“在我面前,魏老頭,你還沒有拒絕的能耐!”
只一步,林飛虎瞬間逼近,手裏亦有一把刀,貼在了魏武德腦門上。
只有半釐米!
魏靜姐弟,呼吸都爲之一凝。
這一次,他們怕是入了虎穴!
“把刀放下。”
易天眉頭一挑,極不高興:“在我面前,玩刀是很危險的。”
目一側,林飛虎開口:“易天是吧?你那樣的把戲,騙不過我的眼睛。”
“在我這裏,你沒有開口的資格。”
他沒有多少耐心,直接一揮手。
“直接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