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林剛下車,便有一輛吉普車停在那。
看樣子,似乎等待已久。
上面走下來一個眼鏡女子,身材豐滿動人。
“東西到手了嗎?”
“在這!”鄭先林有些激動的,將手中的戒指送了出去。
“很好!”
女子眼睛亮了起來,一把接了過去,道:“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楚帥的心腹了,他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楚帥栽培!”鄭先林大喜過望。
“行了,你好好處理接下來的事吧。”女人擺了擺手,就此離去。
鄭先林闊步走入金陵天娛。
“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立即有人走了上來。
鄭先林這批人氣勢不凡,他們可不敢貿然開罪。
“查封你們,也需要預約?”鄭先林含笑問道。
“查封!”
公司內幾人,都在同一時間變色。
鄭先林直接取出一封通告,丟了過去。
“紅昭雪是在你們公司註冊的吧?”
“她是國際殺手,戰部通緝人員。”
“我準帥鄭先林,現在來執行調查。”
“要求你們全員進行無條件配合!”
滿堂失色。
很快,一人快步走了出來。
趙燕。
她被安排到這上班,拿着不菲的薪資,幾乎是代表了易天的意志。
“你好。”
她接過了那些文件,略看一眼之後,心頭一顫。
怎麼把戰部給招惹出來了?
惹了他們,即便易天再有錢有勢,那也只能被壓啊……
“金陵天娛背後是易先生,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露出笑容,希望能借助易天來壓制對方。
“易先生?”鄭先林笑了,眼中滿是嘲意:“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正是因爲他,我們纔會找上門來。”
“你認爲,我們會怕了他?”
一聽這話,趙燕臉色當即蒼白,手伸入包中,捏住了自己的手機。
“想給死人打電話?”
“那有意義嗎!”
鄭先林下一句,聽得趙燕一個哆嗦。
“死……死人,您是說易先生……”
“跟戰部作對,還想加害於我,難道他還能活?”鄭先林笑眯眯的說着。
大廳內衆人,背後都涌起一陣涼意。
易天沒了……那這金陵的天,怕是沒有人能支撐起來了。
“帶着公司的合同和能調用的現金錢款。”
“我的人,會帶你去個地方。”
他一擺手。
立即有兩人走上前,伸手搭住了趙燕的肩膀。
同時,金陵天娛的一批高層,也被帶走。
大廳內,無人敢發聲,渾身直冒冷汗。
鄭先林在客廳的接待沙發上坐了下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荊少?”
“您是……”
“你不用管,我知道你們出手了。”鄭先林笑呵呵的開口,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我給你送來了幾個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處理,交給其他人去辦,會更好。
這個電話被掛斷之後,荊星武皺起眉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放心的前提下,他聯繫上了陳荷雲。
“你那邊出事了?”
陳荷雲,本是江武的人。
但這次荊星武來到金陵,一眼便把這女人看中了。
雖然臉上的傷讓顏值大打折扣,但身上的風韻,讓荊星武很是中意。
“沒有呢,我馬上要到楊氏了。”
“恩,有任何情況給我來電。”荊星武笑了笑,道:“別忘了,除了江武之外,你的背後還有我和陳長老。”
“多謝荊少!”陳荷雲笑眯了媚眼。
電話剛放下,陳雄登門。
“陳長老過來,可是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自然是好消息!”
陳雄大笑,手指頭頂,道:“天都有人怒了,要親自走上一趟,要不了多久,就會抵達金陵。”
“也是爲了對付易天?”荊星武皺起眉頭。
荊星武搖了搖頭,笑道:“到是牛刀殺雞了。”
陳雄又是一陣大笑,眼中精光一抖,端起杯子來。
“江武調集的多方力量,都先後失手。”
“荊少這時候出手,會不會風險太大了呢?”
“別人啃不下的肉,纔會讓我產生興趣。”荊星武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再說,金陵這羣人再囂張、再狂妄,在我荊家這塊招牌前,他們還敢亂來不成?”
“此言甚是!”
雖然江武頻頻失手,但兩人並不慌。
身在天都的他們,落眼是全國局勢,走到地方,自覺高人一等。
金陵天娛之內,幾個魏家的心腹,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把魏家人給找來了。
前臺,還在拖延時間。
至於鄭先林的人,正在翻着公司的一切檔案,並且撕毀各種合作協議。
甚至,還把名下異類的黑料,通通拍了下來。
幾個伺候的經理,頭大如鬥,開口便是求情姿態。
“讓你們跟我說話了?”鄭先林皺眉,手揮了揮:“退開些。”
他們面色難看,其中一人道:“魏家主馬上就到了。”
憑魏武德的人脈,跟這樣的人,還是能平等對話的。
稍許,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魏武德帶着幾個保鏢匆匆而來,額頭上有汗水。
他接到消息,說是戰部的人找上門,當即便有點慌了。
做文娛行業的,最忌便是招惹到這個層次上的人物。
“您好!”
“老朽金陵魏家之主,魏武德!”
魏武德走了過來,主動伸手。
鄭先林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一笑。
“手就不必握了。”
“你過來這裏,有什麼話要說?”
對方的高姿態,讓魏武德心頭更有一些壓力。
“我想這當中有些誤會,金陵天娛雖說用到了不該用的藝人,但那完全是我們不知情。”
“而且,她在加入我們之後,從未犯罪。”
“我們除了和她簽了一份合同之外,沒有進行過任何非法層面的合作……”
魏武德嘗試進行解釋。
鄭先林笑着搖頭,道:“魏家主,你也是商場上的老人了。”
“您覺得,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講理有用嗎?”
魏武德面色一白。
對方已經擺明立場,就是來搞自己的!
“我實在不知,是在哪得罪了閣下。”魏武德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還請明確指出,我魏家可以負荊請罪,給出相當賠償。”
“此外,我和江南戰部的幾人,也有所接觸,希望您能給個面子。”
事情到此,只能嘗試一走人脈關係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鄭先林一擺手,道:“這是一場角力,你找的角保不住你,說什麼都是白搭。”
魏武德皺着眉頭,道:“金陵天娛,入資方衆多。”
“你可以全部找過來。”鄭先林完全不放在眼中。
魏武德拳頭一緊:“不知閣下,可知易天易先生?”
見魏武德再次擡出易天,大廳內衆人黯然低頭。
果然,來來去去,金陵最大的靠山,還是此人。
“哈哈哈!”
鄭先林大笑,道:“當然知道。”
“我也可以告訴你,你這尊靠山確實夠大!”
“但,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已經不再人世了!”
鄭先林兩手一按沙發,長身而起,目光逼視而來。
魏武德踉蹌倒退:“這不可能!”
“不可能?”鄭先林哼了一聲,道:“想想我的身份,再下這個結論。”
“我說的話,能有假?”
他伸出手,在魏武德肩膀上拍了拍。
“別反抗了,你歸根結底是個商人。”
“有些力量,你永遠反抗不了。”
得得得!
就在這時,密集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聽得魏武德心底直冒涼意。
這是調了兵馬過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