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
在《三體》出來之前，還沒穿越的威廉希望人類能夠找到外星勢力、種族和文明。
但《三體》出來之後，威廉只覺得NASA發射的什麼先驅者和旅行者，簡直是令人完全智息的操作。
發送探測器離開太陽系就離開唄，還特麼的刻上地球座標，又特麼刻上人類的DNA是什麼操作？
上門送？
“二向箔…二向箔。”這時的哈爾西又是喃呢自語一聲，然後握着威廉左手的右手用力一捏，面露興奮的神態說：
“聽到這個詞彙後，我總算能理解爲什麼可觀測的宇宙中，會有數量衆多的完全黑暗區域了。
這很有可能是某些高等文明對低等文明的攻擊措施，亦或是兩個高等文明之間的星際戰爭，導致的宇宙徹底黑暗區。
無法觀察，沒有任何光線能夠逃逸，甚至是黑洞都無法存在。
就如當初《星船傘兵》的作者羅伯特·海因萊因，率先在科幻作品中提到了動力甲，軌道空降等概念。
隨着時間的推移和發展，我們人類科技真的如《星船傘兵》那樣，擁有數以萬計的動力甲和軌道空降兵了。
果然，科學的進步，永遠離不開那些科幻作家的浪漫想法或點子。
你剛剛跟我說的《三體》，瞬間讓我豁然開朗啊~。”
“...”見哈爾西那副興奮的模樣，威廉瞬間感覺頭好像變大了，隨即面露無奈的說：
“凱瑟琳，我倒是不覺得這種事情值得開心吧，倘若這個宇宙真的存在擁有二向箔的文明……那我們人類和精英面對他們，豈不是連一絲反抗機會都沒有？”
“hum…”見威廉說出了他的憂慮，哈爾西也是收起了笑容，說：
“你之前問我，這個宇宙中存在文明數量有多少，對不對？”
“嗯。”
“這個問題好解決。”哈爾西說着，便從她的女士西服褲兜裏，掏出了安布雷拉科技的超薄透明手機。
觸摸指紋解鎖屏幕。
打開全息投影，然後她又操作了一番，讓一個數學公式呈現在了她和威廉的眼前。
N=R**Fp*Ne*Fl*Fi*Fc*L。
看到數學公式，威廉的頭痛更加嚴重了，隨即面露苦笑的對哈爾西說：
“凱瑟琳，你幫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吧……自從我高中上數學課的時候，撿了一下掉在地上的筆後，我就再也無法直面數學了。”
“你這物理物理不行，數學數學不行…幸好伊凡和葉蓮娜沒隨你，不然就廢了…”
哈爾西白了一眼威廉，然後看向她們倆人眼前的公式，對威廉解釋道：
“這個公式名爲德里克公式，是弗蘭克·德里克於1961年提出的，用來計算銀河系內有多少文明的公式。
其中的N顯而易見，就是銀河系存在多少文明的數量。
R*呢，代表了適當恆星的生成率，例如我們的太陽。
太陽擁有足夠範圍的宜居帶，年齡也是正值壯年的四十至五十億年。
像是我們地球用了三十至四十億年發展生命，而一顆恆星若是在這之前變成了紅巨星，亦或是發生超星系爆炸，那麼這顆恆星便不適用。
根據先輩們的演化模型推算，大約每地球年的一年，銀河系會出現一顆這樣的恆星。
Fp呢，便是恆星系擁有多少大行星的數值，例如我們太陽系，八大行星即爲8。
但是我們不能用太陽系的規模和規則，來估算整個銀河系中的恆星系，所以具體數值我們也不能確定。
Ne代表這些恆星系的行星中，具有生命進化、衍生和發展條件的行星數量。
任何條件都要想進去，例如大氣層的組成，小行星是否會撞擊，晝夜溫差等等。
Fl代表滿足Ne條件的行星中，可以演化成具有DNA或遺傳物質的生物存在。
Fi代表滿足Ne條件的行星中，可以演化成智慧生命體，例如我們人類的存在。
Fc代表滿足Ne條件的行星中，能夠對外界釋放信號電波通訊的概率。。
最後的L，代表科技文明的平均壽命。
以我們人類來舉例，1893年的尼古拉·特斯拉首次展示了無線起，直到現在爲134個地球年。
換句話說，是特斯拉讓我們在真正意義上進入了科技文明的時代。”
“嘶…”
聽完哈爾西的一連串解釋後，威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擡起右手捂住額頭的用力掐捏，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有點困。
就像是上數學課那樣，數學老師的催眠效果，比任何安眠藥都要好得多。
“呵呵~。”見到威廉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哈爾西不由得擡起左手捂嘴一笑，然後簡單明瞭的解釋道：
“在沒遇到收割者、擬態和星盟之前，上述公式中但凡有一個數值爲0，那麼我們地球就是宇宙中最幸運、最機率也是最孤獨的存在。
但遇到這些文明之後，可以代表那些數值中的數字絕不會是0。
前幾年有兩名天文學家閒着無聊，利用一連串的數學公式和模型，推演公式中的每一個數值數值。
最後得出的結論爲，銀河系內存在高等文明的行星數量約爲11.117336，差不多擁有十一種高等文明的行星。
在我們遭遇星盟後，這個數字算是相當準確了。”
“那麼宇宙中的文明數量？”威廉好奇的問着。
“呼…”
哈爾西輕喘口氣的微閉雙眼，緩了緩，再次睜開眼後，擡起左手，展開五指的說：
“無限。
我們可觀測的宇宙中擁有上千億個大星系，類似銀河系這樣大小的星系數量約爲十多億，數量大的約爲千億。
記住，這還是可觀測的宇宙。
所以我能說宇宙中存在外星高等文明的數量，是無限多的，只能說我們銀河系較爲偏遠且荒涼罷了。”
“無限…”聽完哈爾西各處的估測後，威廉的雙手緊握欄杆，額頭也滲出一些冷汗的說：
“那這樣代表着三級文明的數量，也是數不勝數了？”
“這個不一定。”哈爾西卻帶有否認的態度說：
“先行者和古人類，是被先驅這樣超高等文明創造出來的生命，並且經過先驅的引導才快速演化成三級文明。
而靠自身恆星系和星系條件躍進三級的文明數量，可謂是少之又少，雖然放在宇宙上數量可觀，但相對宇宙來說卻又非常稀少。
我堅信，我們的銀河系是個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