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哼哼唧唧着,但在他懷裏又不敢亂動怕點火。
顧夏說的,男人沒穿衣服的時候,千萬不要惹火,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停……”
她大口喘着氣,不敢再繼續,不然就真的要被吃了。
而後換做可憐巴巴的目光瞅着男人,那被吻得有些泛紅的脣瓣微微掀了掀——
“哥,我餓了。”
這個時候,撒嬌討好纔是王道啊。
“你換好衣服,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這樣的交易公平吧,末了,身子縮了縮,從他懷裏撤出來,撒腿就往外跑,順便把浴室門給他關上,不忘哼道:
“陸慕白,大壞蛋!”
量他也不會就這樣出來,女孩坐在沙發上笑得狡黠,隨即又轉了轉眼睛,剛纔只看到那麼一點點,真是的,早知道就多看一些。
嘖嘖,不得不說,完美男人的身材還這是秀色可餐,好生誘人。
那人魚線,還有……
咳咳!
“阿西,陸安染你怎麼變得這麼壞!”
捂臉,可是嘴角的笑意又不減。
沙發上像是震動了一下,她找了找,發現陸慕白的手機放在上面。
好像是短信,顯示人的稱呼只有一個字——她。
她?
誰……
肯定不是自己,不免很好奇,陸慕白到底對誰會只用這個字來代替。
點開短信,不過簡單的話語,卻讓陸安染暗了眸色——
慕白,昨天我給你介紹的傅家千金,明天是她的生日宴,你一定要去。
是許茹念發來的,陸慕白對自己的母親,用這樣的稱呼,其實她也猜到了的。
不過,傅家千金。
那個照片上美麗溫婉的人兒,許茹念看中的那個女孩,他……已經見過了?
這一刻,陸安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不悅,沉默甚至帶着一點小嫉妒。
她,不想他去什麼勞什子的生日宴。
明天是週末,她想陸慕白能陪着她,一整天。
觸碰手機屏幕點刪除短信,可是又猶豫了。陸安染,你在以什麼身份刪除這條短信呢?
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妹妹?
如果是妹妹,面對這樣的情況,不該這麼做的。
如果是女人……
不,你沒有那個資格。
浴室的門打開的聲音讓她顫了眸,將手機放回原位,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卻笑不出來了,似乎也沒了餓意,她不擅長僞裝,所以在看到短信後,有些想要逃離的衝動。
“你什麼時候回去?”
她知道現在問這句話很不對,他纔來,她就這樣問,搞得好像很希望他走一般。
陸慕白扣上襯衫的衣領釦子,那纖長的手指像是透着某種蠱惑力一樣,讓她看的有些入神。
“明天上午。”
明天……也就是說,他和她,只有今晚的時間嗎?
女孩垂眸,咬住下脣就不說話了,可眸底那抹不甘落入他眼中。
“不是說餓了。”
陸慕白拿起外套,挽住她的腰身,菲薄的脣揚起微微的弧度。
“哥,明天不回去,好不好?”
嗯,陸安染想如果他能答應,那她會很開心的。
只是多留一天,不是難事,對不對?
女孩的情緒被他一眼看穿,即便她佯作問得無意,可陸慕白總是能看出其中的倪端。
“明天下午有個會。”
“知道了,是我任性了。”
聽到他說那句話時,她迴應的很快,可臉色並不好看,推開他的手臂,陸安染擠出抹笑,說道:
“我忘了今晚還有事,先走了。”
女孩子家的心思,不外乎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陪你了!
這樣賭氣的她,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卻又讓他那般的喜歡與幾許無可奈何。
不到三步的距離,她聽到了那熟悉的帶着寵溺的聲音幽幽傳來:
“依你。”
不過兩字,她止了腳步,那突然涌上心頭的歡喜,像是比吃了蜜糖還甜。
回首笑靨,陸安染踱步走回那人身邊,幾分諂媚幾分狡黠,與那人十指相扣,撒嬌哼道:
“我都快餓死了。”
“不生氣了?”
男人溫熱的指腹劃過她的鼻尖,他的暖人兒啊,總是這樣的美好。
“在陸總裁面前,我哪裏敢啊。”
如果說一開始是他誘她入了這個局,這個無法再走出的局。
那麼現在,陸安染想自己捨不得逃離這樣美好而又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之中了。
陸慕白,我想你對我很重要,重要到已經佔據了我的生活,無法失去。
這樣便是愛了嗎?
可是那個字,我始終無法說出口。
……
美國,此刻的華盛頓是上午十點。
秦向遠看着電腦上傳來的資料和照片,那冷暗的眼睛裏都是譏誚。
就是這個男人,是麼。
陸安染,你特意考去洛城大學,離開涼城,就是爲了跟他在一起。
“顧銘。”
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從未聽她提起過。
可查到的資料上的確是寫着,顧銘在洛城大學讀研,而他之前和陸安染的關係就很好,並且他的妹妹此刻和陸安染住在一起。
妹妹?
秦向遠冷笑,只怕是借妹妹的名義,自己和這個女孩同居吧。
他沒有忘,那天她頸間若隱若現的吻痕,甚至不用去想,都可以知道只怕這些曖.昧的吻痕,不止只有他看到那些吧。
陸安染啊陸安染,我和你十多年的感情,卻敵不過這個窮小子出現的一年麼?
那種背叛的憤怒,幾乎將秦向遠包圍燃燒。
他看着那些照片,圖書館裏,她和那個男人一起整理書籍,有說有笑的樣子。
到頭來,他秦向遠竟比不上一個這樣的人!
他視爲珍愛的女孩,早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裏,就變成了不在乎自己清白,不倫不類的人。只有他,傻傻的以爲,等她高考結束,就能在美國開始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