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玖月。”
“剛纔聽到了。”
“你呢?”
“不方便告訴你。”
“不方便?”
秦玖月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的路,腳下情不自禁的深踩油門——
嗡!
高性能跑車宛若離弦之箭。
“凌逸。”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凌逸真怕自己不說她能把車開得飛到天上去。
爲什麼自己認識的姑娘一個個都這麼喜歡飆車?
仗着自己是老司機,一言不合就踩油門!
“凌逸,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秦玖月一臉歉意。
平日裏她肯定不會因爲人家不告訴她名字就這麼任性,更不會做出這種略帶危險的舉動。
今天實在是有些被氣瘋了。
“沒關係的,反正一會兒你把我送到酒店,我們也不會再見。”凌逸說道。
“……”
一路無話,秦玖月開車載着凌逸來到酒店樓下。
酒店保安看見這輛車遠遠就跑過來,一臉恭敬的幫秦玖月打開車門,然後一臉驚訝的看着從副駕駛自己下來的凌逸。
凌逸看了秦玖月一眼,道:“秦女士,感謝您把我送回來,我走了,就不說再見了。”
說完在那個保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跟逃難似的,往酒店裏走去。
更讓這位保安兄弟懵逼的,是他心目中女神一樣,對任何男人都不假辭色的秦總居然追了上去!
我一定是眼花了!
保安拿起幾個路障,小心翼翼將秦玖月的車圍上,一邊往酒店的旋轉門望去,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見秦總正跟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說着什麼。
心中頓覺酸楚。
可惜他不是一個歸隱都市的兵王,沒有一個不讓睡的總裁老婆……
酒店大堂裏,凌逸看着跟着進來的秦玖月,有些無語的問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秦玖月笑了笑:“這是我家酒店。”
凌逸:“……”
“秦總!”
“秦總好。”
“秦總您來了。”
大堂裏面的酒店工作人員看見秦玖月,都一臉敬畏的過來打招呼,酒店前臺那邊幾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小心翼翼偷瞄着凌逸。
這個高大英俊的帥哥她們都有印象,最近幾天似乎已經有兩個年輕姑娘跟他一起出雙入對的進出酒店了……真是個渣男,好希望被渣一下呀!
凌逸看着秦玖月:“原來這是您家生意,那就不打擾秦總了,您忙……”
秦玖月有點無奈的叫住凌逸:“我就那麼讓你害怕嗎?”
一聽這話,剛走到跟前的大堂經理頓時轉過身,看着前臺方向,一臉嚴肅的道:“左顧右盼幹什麼?平時怎麼培訓你們的?”
凌逸點點頭:“挺怕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差點被人一槍崩了……”
秦玖月忍不住笑起來,然後落落大方的看着凌逸道:“頂樓餐廳不錯,我請你喫頓飯吧,就當給你壓驚賠罪。”
說着,又小聲央求道:“我在這裏一個朋友都沒有,一肚子委屈都找不到個人說,就當跟我在擁擠的餐廳拼個桌,好嗎?”
他剛回到春城那會兒,也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一肚子委屈找不到人說。
當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不靠譜的師兄顧桐。
雖然不靠譜,但人是個好人。
“行,那走吧。”凌逸點點頭,關鍵剛纔在酒會上壓根就沒喫什麼,現在肚子也餓得很。
反正喫完了就可以下樓睡覺,大庭廣衆之下她又不能把自己給吃了。
兩人走後,大堂經理湊到幾個前臺服務員跟前,小聲說道:“誰都不準嚼舌根,讓我知道誰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立即開除!”
一個跟經理挺熟的前臺姑娘忍不住道:“經理,那帥哥這兩天跟兩個不比咱秦總差的姑娘出雙入對,這事兒咱們要不要……”
“我說的就是這事兒!”大堂經理一臉認真警告道:“管好你們的嘴,別以爲這是開玩笑!”
幾個小姑娘頓時跟鵪鶉似的縮回去。
酒店頂層的餐廳包廂裏,秦玖月一進來就直接要了兩瓶白酒。
凌逸一看這架勢,頓時知道秦玖月想借酒消愁。
他也沒勸,一來不熟,不想交淺言深;二來整個酒店都是她家的,喝多了也肯定有人照顧。
隨後服務員又送過來兩個分酒器,待服務員出去後,凌逸說道:“你喝,我不喝。”
“怕我喝多騷擾你?”秦玖月面色有些緋紅的看着凌逸。
“嗯,男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凌逸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秦玖月噗嗤一樂:“我挺好奇,在你成長的過程中,有沒有人因爲你這張嘴想要揍你?”
“有啊,還不少呢。”凌逸回憶道。
“然後呢?”秦玖月饒有興致的問道。
“什麼然後?”凌逸莫名其妙的看着秦玖月。
“然後你是不是被人給揍慘了呢?”秦玖月問。
“沒有,他們打不過我。”凌逸說完,還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
“……”
“你就是之前被宗武學院開除的那個凌逸吧?”秦玖月打開一瓶白酒,倒滿兩個分酒器,給凌逸推過去一個,然後淡淡問道。
“你知道我?”凌逸問道。
“纔想起來的,剛剛只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然後想起今天你跟顧老二走在一起,猜出來的。”秦玖月隨意的道。
顧老二?
顧桐?
“你知道他?”凌逸多少有點好奇。
“顧家二少,知道他有什麼奇怪,倒是能在這裏見到攪動風雲的你,多少讓人有些意外。”秦玖月直接拿着分酒器輕輕抿了一口,裏面的酒頓時下去三分之一。
凌逸:!!!
女中豪傑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邊又是一口,裝着至少三兩白酒的分酒器裏面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凌逸瞪大眼睛:真·女中豪傑!
“我是秦家人,畢業於京大,在大楚學院讀的博士,跟所有狗血故事裏面的世家女兒一樣,成年之後,難逃聯姻命運。我算比較任性那種,從小就不大聽話,於是,在家族爲我物色聯姻對象的時候,我幹出了一件叛經離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