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個古教教主心中嘆息,很是惆悵。
事到如今,再說這種話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原本屬於自己屬下的那些人,崛起。
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昔日還很弱小的那個宗門,崛起。
建立在玄陽古教廢墟上面的凌雲宗,崛起的太快了,而且,勢不可擋。
參加完凌雲宗“喬遷之喜”的五個古教教主,全都滿腹心思的離開。
時間一晃,到了秦歷2550年。
此時的凌雲宗,已經成長爲一個真正的頂級勢力。
這其中,最讓太初等古教教主感到無語的,是凌雲宗並未出現他們之前想象中的那些問題。
比如新收的弟子根基薄弱,良莠不齊,一定會鬧出不少事端,最終拖宗門發展的後腿。
比如凌雲宗的這羣管理人員經驗不足,沒有管理大勢力的能力跟手段。
這些事情,都沒發生。
根基薄弱,沒關係,宗門有錢。
只要是值得培養的,宗門從來不會吝惜資源。
良莠不齊?
也沒事兒,哪個宗門能沒幾個害羣之馬?
這樣的人就算隱藏得再深,也終於露出馬腳的時候。
凌雲宗內部的架構非常精妙!
先有楚燕瑜這種管理過一國的女王進行佈局,後有管理東海城多年的康靜進行梳理。
所以想看凌雲宗的笑話,這根本不可能!
尤其到了最近幾年,凌雲宗愈發壯大起來。
碧落、蓮花和鴻蒙這三座古教,跟凌雲宗的交流也在這些年越來越多。
以至於很多八大古教的弟子都在私下裏說,這其實就是一種和平且溫和的融入過程。
不滿的人肯定有。
好好的古教,憑什麼最終成爲它凌雲宗的附屬?
於是一些人從這三大古教離開了。
當然,他們也沒有選擇另外五大古教。
因爲另外五大古教是想跪都沒機會……
這其實就很尷尬。
離開的人,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麼從此做個散修,徹底消失在修行界的舞臺上。
要麼,就是帶着一些心腹之人,建立起一個全新的宗門。
哪條路都不好走。
前者心中不甘。
後者……更是不甘!
凌雲宗甚至沒有任何針對這羣人的舉動。
三大古教也沒有。
愛咋咋。
用蓮花教主溫柔的話說就是:會充分尊重每一個教內弟子的選擇,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是個人行爲……
房間裏。
凌逸跟溫柔一起喝着茶。
他有些好奇問道:“溫教主……”
溫柔微笑:“公子有何指教?”
凌逸看着溫柔:“你這名字,是怎麼來的?”
溫柔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名字自然是父母給取的。”
說着,他有些無奈的道:“小時候我也曾問過父母,爲什麼給我一個男子漢起這種名字,結果我媽說,因爲我父親太暴躁了!她也暴躁……於是就想讓自己的孩子溫柔一點,不要那麼暴躁。”
溫柔回憶起當年,嘆息道:“實際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兩個都那麼暴躁,就算給我起名叫溫躁……我也暴躁不起來啊!”
凌逸忍不住笑起來,道:“說的是,聽說父母太強勢的,孩子大多比較軟弱。”
溫柔點點頭,然後道:“不過話說回來,也幸虧我這脾氣比較柔和,不然……怕是沒機會追隨在公子身邊。”
想起當年廉平平聯繫到他,跟他說那件事時候的畫面,溫柔至今難忘。
“當年平平聯繫到我,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傢伙瘋了吧?選擇追隨一個在修行界剛剛名聲鵲起的小孩子?這孩子是誰?星門聖主的私生子麼?”
溫柔笑着說道。
凌逸也笑起來。
說到星門,那邊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靜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有星門弟子過來,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溫柔回憶道:“他當時直言不諱,說如果對外來還有想法,那就不妨賭一次。”
這件事,凌逸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當年去鴻蒙古教的時候,廉平平就已經把前期的工作做完了。
溫柔道:“說起來,那個時候,我是真不相信公子有這種能力,尤其我還聽說,他兒子廉衆跟公子之間還有些小衝突……”
凌逸微微點點頭。
廉衆,已經閉關很多年了。
這傢伙其實是個聰明人。
發現完全不是凌逸的對手之後,其實就已經給自己留了不少的後路。
如今更是老老實實閉關修煉,大有不渡劫不出關的架勢。
凌逸也沒幫太多。
因爲如果有需要,廉平平自然會開口。
守着一個叩響聖域大門的父親,也用不着凌逸干涉太多。
“後來見到公子,頓時被公子身上的氣度所折服……”
“瞎扯。”凌逸毫不留情的拆臺。
溫柔哈哈一笑:“好吧,公子那時候其實沒什麼氣度可言。”
凌逸:“……”
真的一點都沒有嗎?
“說實話,我們這羣人,就是被公子的法給折服了。人間有句話,叫不爲五斗米折腰……以此來說
明一個人的氣節。”
溫柔看着凌逸:“可如果不是五斗米呢?若是五斗黃金呢?若是五斗比黃家價值高十倍百倍千倍的寶物呢?”
“還不折腰嗎?”
凌逸笑道:“所以人間也有句話,叫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這纔對嘛!”
溫柔很是認同:“我輩修行中人,不能連自己的內心都沒有勇氣面對。”
隨後他看向凌逸:“對了公子,咱們還要等多久?”
“怎麼,着急了?”凌逸問道。
“倒也沒有,就是有點小期待。”溫柔笑道。
“快了!”凌逸輕輕說了一句。
秦歷2555年。
凌雲宗跟太初、定神、雷火、沖霄、北冥這五大古教中的一部分人,十分突兀的爆發了一場大戰。
其實也不突兀。
只是在此之前,傳音玉社區上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