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喝點什麼?”蒂凡尼涮着兩個杯子。
“我隨意……”桑吉不在乎的說了句。
“我要果汁,蒂凡尼老師。”先藝舉着手說道。
天花板上掛着一頂巨大的燭燈,整個房間裏沒有一絲昏暗。講臺前的鋼琴已經合上蓋子,窗臺上擺着一排盆栽。
等了好一會兒,蒂凡尼端來一杯果汁放在先藝面前。
“來,仙朵蕾藝小朋友,這是你的雀舌汁。”
桑吉尷尬的伸着手也想接一杯,卻發現蒂凡尼根本沒給他準備,他看着妹妹嘴邊的那杯果汁,不知道該把手往哪放。
“‘隨意’是什麼?我這裏可沒有。”蒂凡尼攤了攤手,把桑吉想說的話頂了回去。
桑吉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他越來越覺得此行可能會不太順利,不過爲了妹妹,再難也得硬着頭皮上。
“蒂凡尼老師我今天來主要想問一下,我妹妹她在學校裏,這個學的怎麼樣呀?”桑吉不知道該怎麼直接說,只好先拉開話題。
“挺不錯的,雖然她來的晚,落下不少東西。但是她很用功地,很快趕上大家的進度了。而且仙朵蕾藝在音律方面非常有天賦。這些她都沒給你說麼?”蒂凡尼反問着桑吉。
“呃,說了,說了。她還給我吹了首,您課堂上教她們的曲子。吶,蒂凡尼老師,其實我這還有個事得麻煩您一下。”桑吉試探着問道。
“什麼事直說吧,不過別指望我會答應……”蒂凡尼冷冷的,有些不近人情。
桑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您看,我過幾天要出一趟差,我妹妹她不想去教堂,能不能拜託您給照顧一下?”
“哥,你怎麼又要出遠門,不是說好的陪我的嘛!”先藝氣鼓鼓地說道。
“哎,我這不也得賺錢養家餬口嘛,放心吧,很快我就能回來了。”桑吉只能硬着頭皮先應付着妹妹。
“很快是有多快?”先藝嘟着嘴問道。
“呃……就是特別快……你先等我跟你老師說完啊,先藝乖,要聽話……”桑吉摸着比他高半個腦袋的妹妹勸道。
“桑吉先生,其實這個要求吧……”蒂凡尼故意拖了拖長音。
桑吉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接着聽到:“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你也得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桑吉一聽這話,立馬激動了,趕緊拍着胸脯表態。
“你得幫我找一個人,他叫莫里尼。”蒂凡尼想了想吐出來一個陌生的名字。
“莫里尼?沒聽說過。”桑吉有點茫然。
“我只知道他叫莫里尼,但是他現在叫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人有一手小偷的絕技。你只要用你的手段幫我找就行了。”蒂凡尼也只是很模糊的跟桑吉描述了一下這個人。
“那你跟着個人,是什麼關係?還有,你看我妹妹在您這,還要勞煩你照顧,要不我在
“錢就不必了,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就行了。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就別管那麼多了,你只要告訴我他在那,他現在什麼情況,現在叫什麼就行了。”蒂凡尼拒絕在透露下一步的關係。
“好,那我明天早上再把先藝送過來。”桑吉牽着妹妹的手跟蒂凡尼告別。
剛一出門,先藝就把哥哥的手甩開,賭氣地一個人走在前面。桑吉趕緊追了上去,想拉住她的肩安慰她。
“你別碰我!哇!哇!”先藝扭了下肩,衝着桑吉尖叫着。
桑吉按這着她的肩膀扭過來,看見妹妹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你才呆了一天,你騙我!”先藝哭鬧着拍打桑吉。
“我有工作,沒辦法嘛。”桑吉只能無奈的解釋。
“我踢死你這個大壞蛋。”先藝翹起小~腿,踢了桑吉一腳。
“走吧,走吧。回家了,我給你做好喫的,別生氣了。”桑吉只能有強行將妹妹扭轉身,然後推着回家。
喫完晚飯,妹妹也沒跟桑吉多說幾句話,轉身就回房睡覺去了。
苦逼的桑吉只能一個人,幫她收拾行李,打包好衣物,給她帶上生活用品。
……
維利爾和奧利弗懷揣着,這個重大情報踏上前往,北地紅葉銅礦的路上。
馬車裏,奧利弗問道:“維利爾,你爲什麼不讓我找村長呀?明明從他嘴裏咱們就能撬出很多東西。”
“問出來又能怎麼樣,整個村子這麼大,就我們兩個人。真去搞定了那個村長有如何,你怎麼敢保證其他村民不會去報信。”維利爾給奧利弗解釋着
奧利弗氣憤的罵了句:“媽的!那個伯納金真是耽誤事。”
“別說他了,他那點家底都快讓咱耗乾淨了,得留點,以後說不定還能用得到。”維利爾勸着奧利弗。
奧利弗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着維利爾:“嘶……可是,那村長明明知道些什麼,他說不定早都派人去傳信了。”
“嘿,他在快,能快過咱們麼?”維利爾敲了敲馬車車廂,斬釘截鐵地說道:“咱們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如果真有人趕在咱們前面報信,那我們就決不能讓他比我們先一步到達紅葉礦場。”
車伕駕着馬車,一路上塵土飛揚,四匹雄壯的駿馬,拉着印有皋庭家族族輝的馬車在官道上橫衝直撞着。
只是他們都還不知道,桑吉其實早就已經離開紅葉礦場了。
村長在自家的院子裏喝着茶,一個衛兵前來報道。
“報告,他們已經往北地去了。”
村長放下茶杯,搖着藤椅,閉上雙眼。
“哎,到底還是沒瞞住,還是找過去了,還好我這寶貝孫子提前告訴我,桑吉他們已經去了北地之鷹了。”村長招呼比利過來,拿了張手絹擦着他的衣服。
“哎,我的孫子啊,你怎麼又把鼻涕抹到衣服上了,算了今天算你立了一功,我就不告訴你~媽了。”村長搖着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