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人停下腳步,其中一人轉身反問:“你不是德瑞克麼?我們老大是瑪特蘇拉雅啊,你忘了麼?”
德瑞克一看確實沒啥問題,那幫人不可能知道他們老大的名字的,接着問:“哦,沒忘,沒忘,我就是問一下。對了我們現在去哪呀?”
另一人乾脆地說:“當然是帶你去見我們老大呀。”
“那有多遠呀,他在不在鎮子上?”德瑞克遲疑了一下,他怕甩不掉桑吉他們。
“出了這裏左拐,往前六個路口。你昨天不是去過麼?”那人接着疑惑地問道。
德瑞克回想起來昨天的情況,催促着:“對對,那咱趕快走吧。”
水霧散盡,人形虛影消失,待空氣中的神經毒素慢慢被莫澤釋放出的另一種物質中和,桑吉他們也推開房門。
“招了?”
“全招了,不過應該不是接頭人。他是直接跟他們老大聯絡的,他們老大叫瑪特蘇拉雅。”莫澤肯定地說道。
桑吉接着問:“問出那個老大的位置了麼?”
“只有大概的一個方位”莫澤又給桑吉描述了下,剛纔自己從德瑞克嘴裏套的位置。
接着,莫澤又說:“不過,那裏應該有同夥,在他的記憶裏是有兩個人來救他的。”
停了一會兒桑吉見莫澤不在說話於是問道:“就這些?”
“只能問出這些了,我用神經毒素,水霧幻象這些手段對他進行催眠,勾出了他內心最渴望的場景,他就自己模擬了一場救援行動,然後招了這些東西。”
“那好,我們現在去找鎮長,要鎮上執法隊的來配合我們。”桑吉思量了一下決定。
“不找鎮上咱們安保二處的隊長麼?萬一執法隊應付不了怎麼辦,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那裏藏了多少人,”阿拉貝伯在一旁勸到,他覺得鎮上的執法隊可能處理不了這事,需要求助一下自己人。
桑吉思量了一下,“諾森澤,你和埃里爾一起先去那片街區,查探一下那幫人的具體~位置,盯住那邊。”
“剩下人,跟我走,去找羅伊隊長借兵。”
鎮上一棟小樓裏,辦公桌後面的人聽着眼前人的彙報,旁邊一個年輕人聽完之後插嘴道:“叔,咱爲啥要把瑪特蘇拉雅給賣了呀,這人對咱們還有用啊。”
“哼……我們現在都快自身難保了,哪還能顧得上他,只能壁虎斷尾了。哎……希望一個瑪特蘇拉雅能餵飽他們,讓他們趕快離開這裏。對了他們也快過來了,你趕快先躲一躲。”
這世上又不只有一個空語鈴。
……
納色鎮在一片歡聲笑語下,他們迎來了金玫舞樂團,也是唯一一個敢在北地演出的舞樂團。
鎮上的酒館,集市一時間熱鬧非凡,就連鎮長大人也不敢馬虎。魔狼商會的分站也早早做好了迎接準備,他們早就派出一隊侍從前去接應。
一般來說,普通的舞樂團哪有這般待遇,究其緣由,主要還是因爲,他們
的團長是魔狼家族一位長老的女兒。
爲了安排全團成員的食宿,她們包下了兩座旅店。
旅店二樓的一個較大的房間裏,茉莉在幫一個小女孩洗着澡,熱水從頭澆下,洗去一身的污垢,露出一張精緻的娃娃臉。只不過由於營養不良,小女孩看起來十分枯瘦。
團長在一邊說道:“這小女孩這麼漂亮,她父母也太狠心了,這都捨得扔。真要碰到人販子,那可就不妙了。”
茉莉幫她擦着溼漉漉的頭髮,笑道:“哈哈,我當年不也是被你撿回來嘛。”
“怎麼了,觸景生情了?想想也是,這都八年了過去了,你也大了。”
茉莉先將自己的衣服套在小女孩的頭上,“嗯,看到她我就想到當初的我,那麼小就被扔了,我現在都不記得我父母長什麼樣子了。”
“記不得就記不得吧,那種人渣有什麼好懷念的。”團長從一個玻璃瓶子裏倒出一些油,往臉上塗抹着。
“也不能這麼說,估計他們也有難處。”
茉莉抱起小女孩,替她套着褲子,“只是今天我在路邊看見她的時候,她比我當年還小,還瘦。身上沒一件完整的衣服,就跟披了一堆布條一樣。我看到她抱着個破碗,咬着嘴脣,湊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的時候,我心都要碎了!”
小女孩揮着比她胳膊長數倍的袖子,開心地笑着,茉莉發現褲子對於她來說他寬了,只好作罷。
團長抹完油開始接水洗臉,“你想養,你就養吧,費用團裏出。”
茉莉直接撲過去抱住團長,“吧唧吧唧……”親她的臉。那笑嘻嘻地說:“謝謝團長。”
“死丫頭,我還沒吸呢,你就親,快去漱口。”
……
炎熱的夏日卻隱隱透着一股冰寒。沉寂的綠野鎮,現在就像埋着一堆炸藥桶一樣,隨時都可能引爆。
桑吉他們一行人來到羅伊的辦公室找他,並且向羅伊反映了這個情況。
羅伊聽完桑吉講的,摸着自己的胡茬:“你們說的這個瑪特蘇拉雅,其實我是認識的,如果你們去查檔案也能查到他。”
“檔案?他以前是咱們的人?”桑吉疑惑的問道。
羅伊緬懷的接着說:“對呀,他以前就是咱們綠野鎮的一個安保二處隊員呀,就在我手下。可惜這個人行~事比較魯莽,他曾經因爲一夥匪盜去屠了一個村子的人,被人檢舉揭發後,我就親自繳得他的刀。”
“那可真是有趣啊,沒想到這人因爲緝捕強盜的事,被辭退了。被辭退之後,卻又做回了強盜。”桑吉笑了笑。
羅伊搖了搖頭,“我也看不透這人,嘖嘖當年我還覺得他秉性可以,沒想到人心隔肚皮呀。”
“那羅伊隊長,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我的兩個兄弟已經在那裏盯着了。”
“好!我這就叫人集合。”
一聲哨響從羅伊辦公室樓下傳出,那是戰鬥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