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將那張地圖平鋪在桌子上,點出歐文森給他標出的那幾個村寨,制定着下一步計劃。
他已經不能在相信羅伊告訴他的任何信息。上層路線幾乎完全被堵死,現在必須從底層路線出發,追查這夥強盜勢力聚集的場地。
雖然一個強盜頭領的性命足夠應付這次任務。但是桑吉不能滿足,如果僅僅拿出這樣的答案,他可沒法給列洛格交代。
莫澤房間裏的動靜漸漸停歇了,待房間內的毒素散盡,莫澤推門而出。
“桑吉,問出來了!這小孩兒是兩個月前纔跟瑪特蘇拉雅做事的。他主要就負責聯絡德瑞克和一個叫艾德倫的人。”
桑吉追問:“這個艾德倫是什麼人?他現在在哪?”
莫澤回答道:“按他所說,這個艾德倫就是一直再給他們提供庇護的人,詳細住址也問到了。”
“這樣,諾森澤你和埃里爾在這邊看好現場,其他人跟我走。”桑吉聽後,立刻卷好地圖指揮着衆人。
就在此時羅伊帶着自己兩個心腹,急匆匆趕到侄子家裏。
羅伊問自己的侄子:“你認不認識瑪特蘇拉雅旁邊那個小男孩?”
澤羅亞撥着一顆梅果隨意地說:“當然認識了,自從澤羅亞被列洛格一拳燒成焦屍,就一直是這個小男孩兒和我接頭的。”
羅伊急躁的催促着艾德倫:“這人現在被桑吉抓了,你別耽誤,趕緊收拾東西走。”
剝好的梅果掉落在地,艾德倫驚訝道:“什麼!他被抓了?我的事他基本上都知道,完了,完了……”
羅伊瞪着艾德倫陰沉沉的問:“他知不知道你跟我的關係?”
艾德倫好像被嚇到一樣,連忙說:“當然不知道了,你是我叔叔這件事只有瑪特蘇拉雅知道,他也不會給別人說的,現在他死了,就沒人知道咱們只見的關係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兩個去樓下看着,要是碰到桑吉,就暫時拖住他。”羅伊鬆了口氣,因爲他沒有兒子,所以他對待自己這個子侄就像親生的一樣,羅伊也不想清理門戶。
艾德倫的行李早就打包好了,他只是一直在跟羅伊整理房間中的痕跡。這裏是鬧市區,毗鄰鎮上的集市,不是放把火就能解決的。
“碰碰”房門被羅伊的一個手下踹開,急衝衝的說:“老大,桑吉他們來了!”
“還有多久能到?”羅伊燒着手中的書信,文件和稿紙。
“大概還有三沙時就到了。”手下大概估計了一下。
羅伊趕緊命令:“你快去集市,找到那裏執勤的執法隊,就說有一幫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來到集市附近,讓執法隊的人配合你們,擋一擋桑吉他們。”
羅伊說完,也不敢讓艾德倫從前門就這麼出去,他抄起一把椅子砸碎的窗戶,告訴艾德倫,趕快走,他來斷後。
桑吉他們剛
來到集市,準備穿過這片擁堵的人羣時,就看一羣執法隊的圍了過來。
桑吉他們爲了避免引起嫌犯的注意,特意沒穿那身安保二處的制服,沒想到現在反而成了掣肘。
桑吉從兜裏掏出那本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在那幫執法隊員眼前晃着,嘴裏還喊到:“我們是安保二處的守衛,現在有急事要處理,各位不要誤會呀!”
不管怎麼說,他也不能對鎮上的執法隊隨意動手,只能先解釋着。那幫執法隊員面面相覷,但是誰也不敢上去接那個證件。
這時桑吉臉色一沉,他看到了這幫執法隊後面縮着的兩個羅伊手下,心裏暗感不妙。但也沒辦法,只能直接叫出了縮在執法隊身後的那兩個始作俑者。
執法隊的人都明白了,但也糊塗了。他們不知道這個安保二處一幫人舉報另一幫人是什麼意思,而且看起來這兩幫人還都認識。
羅伊的那兩個心腹終於躲不了了,只能站出來澄清這場誤會。
桑吉可沒心思,聽他們倆磨磨唧唧的。他帶着兩個隊員,再次奔向艾德倫的住處,這時終於沒人能攔住他們的步伐。
當桑吉撞開房門的時候,艾德倫的房間已經被徹底翻了底朝天,房間裏沒有一處傢俱是完好無損的。到處都是碎玻璃碴和斷裂的木料,牆上也坑坑窪窪的。
這裏早已人去樓空。後巷裏的羅伊帶好帽子,抻了抻衣領,隱入人流之中。
“轟”的一聲,承重牆被桑吉踹了個窟窿。重要線索又從他的手裏溜走了,他只能無力的發泄着自己的怒火,這張網快壓得他透不過來氣了。
羅伊的兩個心腹也只敢趴在門口,偷偷地望着房間裏的情況,他們明白,這時候站出來,觸怒桑吉,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桑吉指着門口那兩人吼道:“你讓你們隊長給我等着,早晚我能抓到他的尾巴。”
這時;兩人連門口也不敢在躲了,趕緊跑回去和隊長彙報。
“桑吉,我們要不要檢查一下這裏?”阿拉貝伯在一邊勸着。
“查吧,看看對手給我們還剩些什麼?”桑吉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是羅伊將這裏處理的非常完美,他把一切證據都粉碎抹消掉了,只給桑吉他們留下一垃圾桶的灰燼。
搜尋無果之後,桑吉他們一行人只能拖着疲憊的身體,返回旅店。
接下來的兩天,則更加灰暗,就好像一切線索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跋山涉水,去走訪了山林裏的各個村寨,甚至他們還翻找出來一個,歐文森漏標出來的村寨,但都是一無所獲。
根本沒有傳說中的暴力抗法,村寨裏的人們大多很友善,搜出來的兵刃也都僅僅是爲了獵殺猛獸,根本沒有任何做強盜的痕跡。
而且據他們所說,迫於環境壓力,這些人經常移居。那個歐文森沒標出來的村寨,也是去年冬天之前才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