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羅伊當初是最有希望晉升副處長的人選。但他們這邊,帶了將近三十個守衛,綜合實力遠超羅伊一人。
駕駛馬車的車伕,顫顫巍巍扶着車廂,走到馬車後面。的上衣被箭支戳穿了個洞,皮膚上擦了一道血痕。
車伕雙~腿直打顫,他小步向前挪着,結巴地說:“你……你們找我……我~幹啥?人……人就在車裏。”
“羅伊!你跑不了了,別再抵抗了,出來吧!”其中一個隊長挑頭喊道。
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車伕,只要馬車停下來,就跟他就沒啥關係了。
但是他們等了半天,那輛馬車車廂依然是靜悄悄地,羅伊根本沒有出現。
幾個隊長互相使了個眼色,就各自帶着自己的隊員包抄過去。
車伕看着那些安保部門的守衛將他和他的馬車團團包圍住,嚇得跪在地上。
“快滾,別在這礙事!”
車伕一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他不敢起身,只敢跪在地上,兩腿快速挪動,從人羣縫隙中爬了出去。
包圍圈漸漸縮小,一個隊長身先士卒,用兵刃挑起車簾。
只是車廂裏早已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只留下一個大揹包。
“不……不應該呀!”那個擁有【北地蒼鷹】的守衛看着空空如也的車廂驚呼。
他敢肯定,他絕對沒見過這輛馬車上,下來過任何一個人。
一個隊長喊道:“不好!別讓那個車伕跑了,可能就是他。”
雖說檔案上顯示羅伊沒有易容的本領,但是保不齊他真會一兩手。
幾個隊長圍着那個車伕打量了好幾圈,菜最終確認他不是羅伊。
“你車上的人呢?他去哪了?”
車伕跪在地上,嚇得哭了出來,“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可是一直都沒停車。會不會他……根本沒上我的車啊?”
車伕本能地想爲自己開脫。
“哎呦……臥~槽。這都是些什麼玩意,怎麼那麼沉!”兩個守衛將那個半人高的揹包擡下車。
那個裝滿金子的揹包,剛一離開馬車。整輛馬車就一陣晃動,像是卸去了重擔。
車伕突然驚叫:“我知道了,就是他這個包太重了,肯定是他半路上跳車了,所以我根本沒發現,車上竟然少了個人。”
“那他是啥時候跳的車?”
“這我……我……我就不知道了。”車伕又開始緊張地結巴。
“可能就是在他灑金幣那會兒,趁我的注意力被引開,然後他混入人羣中逃走。”擁有【北地蒼鷹】獸紋的獸紋的守衛這時候插嘴道,他想竭力彌補自己的過失。
“老大,這包裏有好多金子!”那兩個守衛,打開揹包,露出裏面裝的大量的金幣。
看來事實應該就是如此。羅伊撒錢不是爲了拖延他們的腳步,而是爲了干擾【北地蒼鷹】的視線。
所有守衛看着他們來的那條路,以及官道兩旁的叢林,他們知道自己有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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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過大致範圍已經有了,現在只需要他們來篩查了。
然後又讓一個擁有【槍獵犬】獸紋的守衛,去辨別金幣上的氣味。
但是在他嗅過之後,卻搖搖頭,氣味應該已經被處理過了,沒法通過他來追蹤了。
這隊人馬大概花了一百二十多個沙時,將這段官道上的所有路人都排查了一遍,但是卻一無所獲。
這些路人基本上都表示,自己看見一輛馬車扔金幣下來,就都蜂擁而上,開始亂搶。
……
然而列洛格那邊的進展也非常不順利。
根據他的瞭解,確實有一部分人,曾經作爲羅伊的爪牙,替羅伊辦過一些事。
但是最多涉及到與瑪特蘇拉雅的接觸,即便如此,他們見到瑪特蘇拉雅的次數也不多。一般也都是跟羅伊一起,主要就是做保衛工作。
不過這些人也提供了一個有價值的情報,就是羅伊其實還有個侄子,而且這個侄子在桑吉來調查的時候潛逃了。
羅伊非常重視他這個侄子,他跟瑪特蘇拉雅交接一般都是通過他這個侄子。據說這個叫艾德倫的人替羅伊辦過很多事,也經常替瑪特蘇拉雅傳話。
其實這個人,在桑吉給他的供述材料裏面也有。只不過當時是桑吉去晚了一步,導致這個人溜走了。
“你們有誰知道,這個艾德倫現在在哪?”列洛格向所有被看押的羅伊手下詢問。
不知道這些人是在隱瞞,還是真不知道,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最後列洛格還是從一個,已經沒有嫌疑的守衛口中得到了一個大概的答案。
列洛格問:“你知道這個艾德倫現在在哪?”
他模模糊糊回答:“唔,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但我知道他在另一地方應該還有個家?”
列洛格追問:“那地方在哪?”
“就是隔壁的苦丁鎮!”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般都負責接待客人,上次羅伊讓我去接他的侄子,我就在通往苦丁鎮的那條路上等他。”
列洛格越看越覺得他順眼,於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一下。”
“我叫歐文森!”
……
這時前線的困窘也反饋過來,他們沒能完成任務,反而跟丟了目標。
列洛格找了一張北方礦業協會的礦區地圖,他找到苦丁鎮的位置,然後又在地圖上標出羅伊在官道上消失的位置。
他將這兩點穿過中間的叢林連成一條線,指着這條線穿過的叢林說:“羅伊肯定逃到這裏了,他把錢都丟了,肯定要先去找他的侄子。”
然後他將地圖交給那個來傳信的守衛。讓他交給還在官道上等候下一步命令的隊伍,命令他們,直接沿着這條線,在叢林中扇形展開,搜索羅伊的下落。
而列洛格則親自帶隊,他將綠野鎮剩餘的人馬彙集起來,除掉一部分鎮守駐地的,其他的全部帶往苦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