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玫的團長倒是不怎麼在意,因爲這樣正好可以提一提票價。
七點鐘開始的演出,桑吉帶着自己妹妹六點半就趕到禮堂外圍。
金玫在北地之鷹的第一次演出,整個鎮上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但是誰都沒想到,第一場演出的所有門票會被協會包圓。
北地之鷹的地理位置已經深入大連山脈,一般來說,正規的舞樂團、話劇團、馬戲團,他們都不會來北地,因爲這裏條件太過於艱苦,他們頂多在中心鎮,或者芬里爾狼嘯呆上幾天。
真的有勇氣穿越北地山林,不畏山匪、猛獸的也只有金玫舞樂團了,因爲她們的團長是魔狼家族的人,她是北地的“公主”。
北地之鷹的年輕漢子,平常的生活十分單調,不管是酒館裏的酒還是旅店裏的妞,在金玫舞樂團面前都顯得索然無味。
特別是還能看到魔狼家族的小姐,上臺表演,這種由於地位差距,所產生的一種突破禁忌的快感,簡直讓人覺得花多少錢都值了。
所以當桑吉摟着先藝剛一來到禮堂附近,就發現整個禮堂的門口人山人海的圍着一堆人,執法隊員在人羣中維持着秩序,桑吉差點就以爲今天的演出改成露天的了。
當桑吉拉着先藝衝到人羣中,想擠到禮堂門口的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攔到桑吉面前。
“你們不知道?今天不賣票麼?”
納撒斯給他說過,今天的門票被協會全包了,他也是第一次看這種演出,所以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啥意思。
只見那個猥瑣的男人,從身後的包裏掏出一卷票,然後在桑吉眼前晃悠兩下說:“我這有票,怎麼樣?小兄弟,想不想要?看咱們有緣,我給你算便宜點。”
這時從他身邊擠過來一個胖子,盯着那個猥瑣男人手中的票。可能是天氣太熱,這裏人又多,那個胖子一臉油花,還用手不斷擦拭着,看起噁心無比。
那胖子擠到那個猥瑣的男人身邊問:“你這票是咋來的?不是沒賣的了麼?”
那個猥瑣的男人,捏起一張票說:“我叔是協會管理部的,他負責給人送票,有些人不想來,有些人在外面出差,所以他就正好截留了下來。你要幾張?”
那胖子說:“給我來三張,我老婆女兒還在那邊等着呢。”說着他向身後指了指。
那個票販子,數了數手中的票然後驚叫道:“哎呦,我這正好就剩五張了,我一會兒還要進去看,你看你這三個人,那個小兄弟那邊兩個人,這咋整?”
那胖子拿出一袋前晃着錢響說:“別廢話,你賣多少?我出兩倍價,給我三張!”
那個票販子,攤開手裏五張票,略作爲難的說:“這不太好吧,這個小兄弟可是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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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正想拉着妹妹從他們身邊錯開的時候,那個票販子又拉住桑吉說:“今天算我倒黴,我也不進去玩了,五張票全給你們,行了吧?”
桑吉只好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兩張票說:“真的不用了,我有票了,你賣別人吧。”他可不想去遲了,錯過演出。
那個票販子盯着桑吉手中的兩張票,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有票了啊,在哪買的?”
桑吉把那兩張票放進胸口的衣袋裏,拉着妹妹,頭也不回地說:“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你賣給別人吧。”
那個票販子卻陰陽怪氣地說:“怕不是兩張假票,剛到門口就被人堵回來。”
桑吉停下腳步問:“這是我一朋友送我的,不可能是假的。你說我這手裏的票是假的,難道你手裏票都是假的?”
旁邊一個健壯的男人,腆着大肚皮懟在桑吉腦袋旁邊,“小屁孩,你家大人呢?來,把你手裏的票讓我看看。”說着他就要伸手去搶桑吉的票。
那衣服上傳來一股血腥雜碎的味道,看他那身打扮,應該是個屠宰場的工人。
桑吉捂着胸口中的票,擋着妹妹快速後推,並且嘴裏罵道“你是哪來,把你的髒手拿開!一邊呆着去。”
漸漸的,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突然一雙大手抓住桑吉身後的先藝,桑吉直護着妹妹前面,沒想到有人從背後襲擊。
桑吉聽見身後的呼救聲,剛一轉身就看見先藝被一雙粗壯的手臂抱起,嘴裏還哭喊着哥哥。
桑吉這時也感覺身後有人在把他往後面拽,原來是那個屠宰場的在扣他的肩。
看着周圍那一圈看戲的,桑吉才懶得想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陰謀。
他用一隻腳撐住地面,另一隻叫向身後猛踹,連踹兩下,第三下卻踹了個空。
只見那個屠宰場的捂着胸口,仰躺在地上,嘴角往外噴着血,伴隨着呼吸血沫子也從他的鼻孔中滲出,看他捂着的胸口,也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
桑吉見身後的人不再拽着自己,便衝到先藝跟前,單手握住抱起自己妹妹那隻手腕,向後一折,骨頭的脆響和男人的尖叫響起,嚇得先藝趕緊捂上耳朵,蹲在桑吉腳邊。
桑吉鬆開手,先藝身後的那個強壯的男人也跪倒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紅腫的手腕,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只能疼得乾嚎。桑吉擡起腳,把他踢到一邊,並且檢查着妹妹身上有沒有傷勢。
周圍人一見桑吉這麼猛,也都紛紛散開,這會兒剛好有執法隊的人趕了過來,他們指着桑吉後周圍的人訓斥:“怎麼回事,這兩個人是誰打傷的?”
桑吉看了看時間,感覺演出快開始了,他沒功夫應付這兩個執法隊的人,直接把自己安保二處隊長的身份證件給他們看。
“我還要去禮堂,是他們先動手的,別耽誤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