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凶宅:鬼墓天書 >第4章 前言(四)
    我到此時才知道,確實是自己和肥佬拔了棺材釘放了黃衣女鬼出來。心中懊悔不已。

    廖海波說:“和我估計的基本一致,把她們的屍體火化了,徹底解決掉這兩個魔鬼。越早動手越好,現在就回分局。”

    老王聽了毛骨悚然,見廖海波說要走,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馬上要去開門,剛到門口,“砰”的一聲,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牆壁上,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連聲呼疼。

    田麗覺得奇怪,伸手去摸老王撞到的地方,喫驚地對廖海波說:“頭兒,這兒有一堵透明的牆壁!”

    我和廖海波也伸手摸去,在門前的空間中確確實實地存在着一堵有形無色的透明牆,那牆非磚非鐵,堅硬異常。

    廖海波說:“劉彥秋在筆記中說他被妖術困在這間房裏,看來咱們也着了道兒了。”

    我在房間四周摸索了一圈,發現周圍都是如此,四人就好比是掉進一個大大的玻璃魚缸之中。

    廖海波回頭看了一眼油畫對我們說:“咱們是不是被關在油畫裏了?”

    廖海波說:“沈老太太是用這畫把咱們圈起來了,咱們雖然沒有進入畫中,但是離不開畫中所繪空間的範圍。”

    我仔細去看那幅油畫,突然發現畫中多出來的並不止我們四個人的輪廓。在畫中所畫的房間角落裏,蹲着一個老婦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我們看。我按照畫中老婦人所在的位置轉頭去看房間中相同的地方,那裏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對廖海波說:“老哥,你看這畫中的老婦人很像死去的沈老太太,不過她雙眼完好,死去的那個沈老太太眼睛是瞎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廖海波搖搖頭說:“不對,畫裏的就是沈老太太,咱們雖然在院中挖出她的屍體,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對付這兩個魔頭絕對不能以常理推斷。”

    “嘟……嘟……”房中茶几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衆人都被突然傳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誰會給一個孤老太太家打電話?

    田麗想去接電話,手還未碰到電話機,電話的免提功能鍵就自動按了下去,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劉彥秋的筆記本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沒想到被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翻了出來。筆記本你們已經看過了,不過就算沒看過,我也不會讓你們活着離開這裏。你們都得給我死在這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罷狂笑不止。

    這個聲音非常刺耳,就好似用兩塊泡沫塑料相互磨擦一般,聽在耳中讓人心煩意亂,我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可聲音就像是在我腦子裏面所發,仍然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廖海波對我們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我們看那幅油畫,畫面又有了變化,畫中本來蹲在房中角落的沈老太太,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部電話。看來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在畫中的沈老太太。

    老王見狀,忍不住罵了聲:“老妖怪。”

    電話裏的聲音大怒:“無知鼠輩,竟敢出言不遜,剛纔偷喝了我不少好酒,今夜就先拿你開刀……”

    廖海波聽沈老太太說話,知道她片刻之間就要對老王施殺手,於是屏息凝神準備救人。

    突然間身後酒櫃中的兩大瓶洋酒悄無聲息地狠狠砸向老王頭頂,廖海波應變奇快,把老王拉向一旁,但是這兩瓶酒砸的勁道太大太快,饒是廖海波拉了老王一把,仍然有一瓶砸在了他的頭上。老王的腦袋立時鮮血橫流,他大叫一聲暈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我嚇得呆了,忽然廖海波大叫一聲:“小心。”

    被他一叫我回過神來,見一把菜刀從空中向我頭頂劈來。

    廖海波剛纔在救老王,離我太遠來不及出手救援,束手無策。

    菜刀來勢快如閃電,我嚇得兩腿發軟根本閃避不開,耳中猛聽“撲”的一聲響動,我心想這回可真是死定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想摸摸看是被砍掉了半個,還是整個都沒了。

    沒想到一摸之下,竟然完好無損,仔細一看原來是田麗在危急之際把茶几擡起擋在我面前,菜刀正好砍在茶几上。我死裏逃生,心中對田麗好生感激,心想:不愧是我老哥的手下,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這時候酒櫃中的酒瓶就像狂風暴雨般砸向我們,我和田麗躲在茶几後面,酒瓶砸在牆上地板上,碎片四處飛濺,我們忙用衣服把頭臉護住以防傷了眼睛。

    廖海波在房間的另一側,拖着昏迷不醒的老王躲在一隻雙人沙發背後,撕下襯衣給老王的頭部做緊急包紮處理。

    這時候酒瓶砸得差不多了,密度越來越小。不過這房間中的刀叉廚具尚多,哪一樣砸過來也不比酒瓶的威力小。

    電話中繼續傳來沈老太太猙獰無比的怪笑,從笑聲中聽得出來她對自己剛纔幾招的效果十分滿意,氣焰囂張已極。

    我喜歡吸菸,打火機一向是隨身攜帶,我掏出打火機對廖海波說:“老哥,我衝出去一把火燒了這老妖怪的畫,把她燒成一隻老燒雞,看她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廖海波說:“別燒,搞不好畫中的四個人形是咱們身上的什麼東西,你燒了畫不要緊,咱們搞不好也成燒雞了。”

    廖海波一生中打過仗殺過人,經歷了無數兇險,但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無從下手。但是他沉着冷靜臨危不亂,環視四周稍一思索,便有了對策。

    他記得剛纔搜查房間之時看到身後的牀頭櫃中有一卷膠布,伸手打開櫃子把膠布掏出來,對田麗說:“小田,引開老妖怪的注意力。”

    田麗見廖海波發出命令,毫不遲疑,從茶几背後站起來掏出槍對着畫中的沈老太太就是一槍。

    沈老太太穩操勝算,正在享受任意擺佈四人的樂趣,沒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膽,竟敢開槍還擊。大罵:“臭丫頭,你這爛槍連老鼠都打不死,焉能傷我一根毫毛,看我不碎割了你這死丫頭!”

    也就在這一瞬間,廖海波飛身跳到油畫前面,用刀把油畫中沈老太太所在的那一部分切了下來,折了兩折,用膠布纏了一百多圈。

    從他出手,割畫,疊畫,到纏上膠布,快得難以想象,行動之迅速準確匪夷所思,真如同電光石火一樣。畫中的沈老太太一向都是禍害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人,哪想到今天碰上這位爺的動作比鬼魅還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膠布包得嚴嚴實實,只得在裏面大叫大罵。廖海波毫不理睬,掏出打火機來就燒,只聞見一陣惡臭,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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