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仙界塵埃 >第一百零九章 白家祭祖鬧歡騰
    三天之後,白家祭祖,全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畢竟白家是城中爲數不多的豪強之一,一舉一動都被百姓注視着。

    白老爺子這幾天過得很高興,畢竟三天前剛剛爲白家消弭了一場禍事,現在就是坐等青魚道人和李塵兩個人打起來,白府自然會站在贏的那一方。

    今天白老爺子的好心情卻都化爲了烏有,因爲自從早上起牀開始,自己的右眼皮就開始不停地跳着。

    “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來着?”白老爺低聲嘀咕着,沒財不要緊,反正白家家大業大不缺這點橫財,但是可千萬別跳災啊!

    在白老爺發泄似的打了三個丫鬟兩個僕人還有一個做早餐的廚子之後,整個白府都知道了白老爺今天心情不好,下人們最好少在他面前晃悠。

    白家是一個大家族,很早之前就形成了嫡系和支脈的分家情況,隨着時間推移,家族開枝散葉,現在不光是城中有個富貴的白府,就連城外山村的泥腿子中都有白家的人,雖然一窮一福但是好歹都是姓白,平日裏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畢竟是同一個老祖宗,到了祭祀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到白府來。

    這個時候就需要白老爺出面了,一個個安頓好了,特別是這種很重要的日子,切不能讓別人挑刺說富貴了就忘了兄弟!更關鍵的是要不是白家家主出面,誰也降服不了嫡系和支脈之間的關係,嫡系富貴久了自然有驕橫之氣,而支脈窮久了自然心有自卑,受不了嫡系的驕橫,一言不合就要鬧起來。

    這一鬧起來,普通人可拉不住了,你就是再橫也沒用,人家支脈跟你一論輩分,好傢伙,看着穿的破破爛爛,但是輩分比你大上好幾輩!到最後少不得還得低聲下氣地叫人家一聲好的。

    出現這種情況,家主得作用就出現了,至少可以有個人能夠判定情況,更何況身爲家主必須要維護公正,哪怕是表面上的公正,不然就是分裂家族的罪人,死後可是進不了祠堂的!

    今天白老爺帶着氣做這項工作當然是不得人心了,他也懶得分清原委直接兩方都各打五十大板瞭解此事。

    要是平常這樣做自然是毫無問題,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是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嫡系也就是白府中的一個公子哥,看上了支脈的一個窮苦家的丫頭,平日裏公子哥驕橫慣了,不顧下人的阻攔直接上前調戲了一番,也沒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只是卡了卡油,對於這種公子哥來說不過是個屁大的事情,平日裏上街調戲姑娘比這個做的可過分的多了!

    但是這個丫頭是個山中獵戶的女兒,性子野慣了,可沒有什麼大家閨秀注重所謂名節一說,當時就鬧騰了起來,吸引了大批白家的人圍觀。

    待到丫頭的父母到場之後,更是鬧得天翻地覆,她父親是山中獵戶以打獵爲生,雄壯有力,感覺自己女兒吃了大虧,直接就要拿出獵刀砍了那公子哥。

    白家衆人原本還在看熱鬧,這突然就看到了兇器,頓時招來了大批侍衛勸架,嫡系勸公子哥,支脈勸獵戶,說這是祭祀老祖宗的時候把事情鬧大了不合適,還是看看家主怎麼處理吧。

    勸了半天,獵戶見衆人說的有理,方纔氣哼哼地放下了手中的獵刀,被一衆族人裹着要求見家主,嚴厲處理那公子哥。

    找來幾個白家有聲望的老人,將這個事情一說,一個老學究掐指算了半天,還得出了這丫頭比那公子哥足足大了兩輪的結論,頓時支脈的人就炸了鍋了,這不光是惡少調戲姑娘的事情了,調戲的還是自己同族的長輩!

    支脈的人紛紛表示不嚴懲公子哥誓不罷休!

    這下子出了公子哥的直系親友還在辯護,其他的嫡系子弟都躲得遠遠的,都覺得這件事公子哥確實是過分了,受到點懲罰也是好的。

    事情發生的時候白老爺正頭疼地躲在書房之中,白羽鏡接到了族中宿老的要求,要白家家主公開審理這次的事件。

    白羽鏡摸了半天的小巴,覺得這是一件弄臭白老爺名聲的大好時機,暗暗對了兩遍說辭,就作出慌慌張張的模樣跑進了白老爺的書房之中。

    白老爺此刻正在書房之中假寐,白羽鏡連門都不敲直接就闖了進來,把白老爺嚇了一跳,見是自己的兒子,頓時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天還沒有塌下來!”

    白羽鏡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上作出慌張的模樣,結結巴巴道:“父親,外面支脈的人要求我們給個說法。”

    白老爺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往年祭祖的時候嫡系和支脈發生衝突是常有的事情,畢竟一個窮一個富不在同一個階層上,觀念難免有些矛盾。一聽是支脈的事情,白老爺頓時放鬆了下來,不耐煩道:“一羣泥腿子而已,你

    慌張什麼?”

    “不是啊,父親,這一次是咱們嫡系的一個小子把支脈的丫頭調戲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舉動,但總歸是一家人,傳出去總歸是不好啊。”白羽鏡故意只說了半截,沒有提倫理輩分和事情現在演化的情況。

    白老爺一聽這話,原本還在的心思頓時又回到了自己狂跳的右眼皮上,不耐煩道:“不就是調戲個把姑娘嗎?告訴那小子多拿出點聘禮,將那姑娘娶回家,這件事也就結了。”末了還添了一句:“就說是我白家家主的意思,看哪個敢違抗!”

    “那孩兒就這麼出去宣佈了?父親您不再想想?”白羽鏡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白老爺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時候感覺一向辦事利落的兒子突然這麼磨嘰起來,心中更是煩悶,揮揮手,只吐出了一個字:“滾!”

    白羽鏡表面上哭喪着臉,其實心中早就樂開了花,他能夠想到當這個決定一宣佈,白老爺的聲望將會受到多大的衝擊!

    跨出書房大門,白羽鏡看了看書房左右站立的侍衛,寒聲道:“我父親在裏面休息,不管是誰求見一律不見,你們可聽清楚了?”

    平日裏白家裏管事的就是白老爺,傳達的事情一般都是白羽鏡來做,他傳達的命令已經被白府中人默認成了白老爺的命令!

    書房左右侍衛連忙抱拳躬身道:“是!”

    白羽鏡這才揹着雙手悠悠然往支脈的院落走去,途中不過半柱香的路途硬生生讓他走出了兩柱香的時間,當他到達支脈院落的時候,支脈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特別是被調戲的丫頭一直在哭個不停,讓人心煩意亂。

    白羽鏡聽到院落內嘈雜的聲音,連忙用手搓搓自己的臉,原本的笑臉頓時成了一張哭喪臉,扯亂自己的頭髮,抓亂自己的衣服,做出一副被訓斥過的悽慘模樣。

    正當白羽鏡猶豫着要不要對自己的褲子下手的時候,李塵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得了,過猶不及,趕緊進去!”

    一聽這話,白羽鏡心中原本一直提着的地方終於鬆懈了下來,當日兩人商量好細節之後就未再見面,今天白羽鏡還擔心李塵究竟有沒有來,此時聽到了李塵的聲音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了。

    想到李塵在他身後,白羽鏡頓時地氣足了許多。

    一路小跑踉蹌着闖進了院落之中,一身狼狽的模樣很快吸引了支脈的注意,支脈的人紛紛將白羽鏡圍在中間,要個說法。

    白羽鏡被衆人圍住,故意做出含淚欲哭的樣子,一副懦弱的模樣。

    很快,支脈就出來了一個老頭子,和藹道:“白小子,這件事情家主是怎麼處理的,我們大夥兒可都等着結果呢!”

    “我……我不敢說。”白羽鏡故意怯弱道。

    “這有什麼不敢說的,放心吧,我們支脈的人可不像嫡系,我們好歹都要點臉的,不會爲難你這個小鬼!”老頭子爽快道。

    “那我說了啊,我父親……不,不是,是家主說,讓被調戲的姑娘嫁給那人做妾!”白羽鏡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衆人都傻了,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竟然就等到了這樣的結果,院落之中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不過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隨後衆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多,那老頭更是咬牙切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四個字翻過來說過去,彷彿他就只會說這四個字一般。

    “讓長輩嫁給晚輩,這成何體統!”

    “是啊,這輩分不就全亂了嗎!”

    “家主這是喝多了吧。”

    “我看不像,像是腦抽了!”

    ……

    一時之間,院落之中一陣喧鬧。

    白羽鏡看着院內的情景,覺得現在的情況還不夠嚴重,一咬牙決定再加一把火。

    白羽鏡怯怯地舉起了一隻手,“我父親說,要是實在不行,嫡系那家人是可以給聘禮的!”

    要是說剛剛院子之中不過像是在菜市場,那麼現在就完全是暴動了,支脈一系的人雙眼都通紅了。

    老頭子振臂一呼,聲嘶力竭道:“家主欺人太甚,要晚輩強娶長輩不說,竟然連聘禮都不想給,這是欺負我們支脈啊!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要是家主處理不好這件事去,我看這祖也就不必祭了,這是擺明了要我們支脈除名啊!走,我們支脈必須要個說法!”

    “必須要個說法!”衆人通紅着眼睛,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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