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唐錦繡房俊 >第七百零五章 夫妻夜話
    果然,人還是得成親啊!

    只要成了親,待遇就立馬與以往大不相同,不僅可以正大光明的打着父親和兄長的旗號出去辦事,就連花銷也頓時暴漲。

    簡直一步臻達人生巔峯!

    至於二兄口中的“嫂子”只能是武媚娘,因爲高陽公主不管家,錢糧之物根本沾都不沾,看都懶得看一眼,去跟她要錢不是不行,但是她手裏沒錢,只能給自己一些金銀珠寶之類,固然絕不會吝嗇,可自己哪裏好將高陽公主給的東西拿出去換錢?

    房遺則忍不住搓搓手,腆着臉問道:“那個……二兄想要給我多少錢?”

    房俊想了想,道:“隨你自己思量便是,這段時間外出應酬,總歸不能被人嘲笑了去。再者,你成親的時候,殿下原本和我商量着要給你一些店鋪良田錢帛之類的,可母親不許,你別不高興。”

    房遺則忙道:“哪能不高興呢?兄長想多了,小弟再是混賬,也分得清道理。”

    似他們家這等世家大族,一般情況下有父母在是絕對不可能分家的。所以無論房俊當了多大官,賺了多少錢,好處都是公中的,也就是說房俊如今富可敵國,這些也都是家產,天然的便有房遺則一份。

    盧氏反對房俊私下裏給房遺則店鋪錢帛,也正是出於這個道理。

    有些時候錢財分得太清楚,反而不利於兄弟之間的關係……

    房俊又叮囑道:“怎麼花錢爲兄不管你,華亭鎮那邊既有紡織作坊又有海貿,金山銀山數之不盡,隨便你這麼花。但張家閨女國門之後要對人家好一點,到底也是豪門大戶的千金小姐,給你做妾已經委屈了人家,斷然不能再對人家刻薄。還有你那位正妻,我看着也是個賢良淑德的,好男兒不僅要在外威風八面,更要在家中一碗水端平,否則爲兄必不饒你。”

    這個兄弟心地是絕對不壞的,就只是這些年因着自己與父親的關係,使得這小子膨脹得厲害,也不知能不能快速的沉下心來。

    房遺則對房俊的話語素來奉爲圭臬,哪裏敢違背?

    當即指天立誓道:“二兄放心,兄弟又非是沒心沒肺,豈能做出寵妾滅妻那等混賬事?況且……嘿嘿,你那弟妹也當真是個溫柔賢惠的性子,乖巧漂亮,弟弟也是喜歡的緊。”

    房俊無語。

    這小子特麼就是個“渣男”啊!

    他對張家閨女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離不棄”,恐怕並非當真如他所言那般發自肺腑,很有可能也僅只是因爲遇到的早一些,少男愛慕異性心有所動,見一個愛一個而已。

    氣得房俊一腳踹在這廝臀上,罵道:“簡直混賬透頂!趕緊滾蛋,看着你就煩。”

    房遺則莫名其妙捱了一腳,卻也不敢反抗,只能“嘿嘿”笑了兩聲,趕緊轉身溜去自己的院子。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這寒冬臘月的還是摟着老婆白白的身子鑽被窩更舒服……

    房俊看着自家兄弟歡快的腳步,心裏狠狠吐槽了一句“渣男”,轉身進了月亮門,往右一拐,去了武媚孃的院子。

    房間裏的燈火從窗子透出來,寒冷的冬夜裏好似多了一絲溫暖,房俊走到門前,早已經聽到動靜的侍女推門見到是他,趕緊開門將其迎了進去,然後自去準備熱水以備沐浴之用。

    武媚娘正在伏案整理賬簿,見到房俊走進來,放下毛筆,將賬簿歸攏起來放在一旁,這才起身上前,頓時感受到房俊身上的寒氣,略微嗔道:“冬夜寒涼,怎不多加一件裘衣禦寒呢?萬一染了風寒可不得了。”

    房俊伸開雙臂,任由武媚娘體貼的上前將他外便的棉衣脫去,挑挑眉毛,笑道:“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咱身強力壯龍精虎猛,就連敲骨吸髓的老虎都不怕,何懼區區風寒呢?”

    武媚娘又好氣又好笑,給他脫下棉衣,輕輕打了他肩膀一下,嗔道:“誰是敲骨吸髓的母老虎了?每次還不都是某人纏着不放,不將人糟蹋得骨酥筋軟連連告饒不肯罷休……哎呀!”

    話未說完,已經被郎君攔腰抱起,走到椅子上坐下,將她橫放在腿上,一雙手已經順着衣襟鑽了進去,帶着寒氣的大手刺激得衣裳下的皮膚泛起一陣疙瘩,打了個寒顫。

    “幹嘛呢?大半夜的喝醉了酒就來鬧人,被侍女看見了笑話。”

    “本狼君的確是有些醉了,不過不是酒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哎呦,房二郎這油嘴滑舌的功夫見長,難不成是在平康坊那位姐兒的牀榻之上磨鍊出來的?回頭妾身可得去好好謝謝人家。”

    兩口子膩歪在椅子上,夫妻間鬥嘴的情話很是溫馨。

    侍女從外頭走回來,見到狀況不敢多看,低頭抿着嘴笑,說道:“二郎,武娘子,熱水備好了,可前去沐浴。”

    燭光下,懷中美人嬌喘細細,星眸流轉,髮髻如雲,面若染脂,嬌羞之處有如楊柳拂風,弱不勝衣。

    房俊如何還能按捺得住?

    當即將武媚娘抱起,大笑道:“寒月正圓,夜色清冷,爲夫便伺候娘子一同沐浴,來一出鴛鴦戲水,交頸而眠。”

    武媚娘再是女中豪傑,此刻也羞不可抑,將發燙的臉蛋兒依偎在郎君頸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侍女們低頭淺笑,秀面微紅。

    ……

    紅燭搖曳,被翻紅浪。

    雲散雨收之時,武媚娘早已被折騰得猶如一灘軟泥,強忍着渾身痠麻讓侍女給自己清潔一番,便徹底軟倒在被窩裏依偎在郎君寬闊的胸膛上,微微闔着雙眸,慢慢的回神。

    房俊仰躺着,一手把玩着順滑的髮絲,感受着身爲男人的征服感,感嘆着若是這個時候能抽上一口“事後煙”,嘖嘖,人生圓滿了……

    武媚娘好半天才緩過勁兒,細長的手指在郎君肋上掐了一把,嗔道:“你這人哩,和着還以爲是在外頭,不是自家的東西折騰壞了也不心疼是吧?簡直瘋了一樣。”

    “嘿嘿!誰叫咱天賦異稟呢!你也別矯情,這會兒嫌棄咱折騰得狠了,若是當真手無縛雞之力,你估計又得哭着喊着求折騰了。”

    “啊嗚!”

    武媚娘羞不可抑,一口咬在了郎君肩膀上。

    房俊雪雪呼痛,連連求饒。

    鬧了一陣,房俊將美妾軟軟的身子摟在懷裏,大手婆娑着圓潤的肩膀,說道:“開春以後,碼頭上的物資儘量往華亭鎮調撥,優先支持三郎在倭國開墾良田、建設港口。”

    武媚娘打起精神,幽幽問道:“時局當真艱辛如此?”

    房俊頓了頓,吻了一下美妾光潔的額頭,安慰道:“並不至此,只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再者說了,產業多一些有什麼不好呢?倭國雖然多山臨海良田不多,且時常有地震發生,但氣候適宜,很是適合糧食種植,利根川附近土壤肥沃、水利充沛,一旦開發出來便會成爲一處廣袤的糧田,更有優良之港口,假以時日必然成爲富庶繁華之地。這樣的好地方豈能不提前佔着,難道留給倭人?”

    武媚娘卻並未因爲這番話而感到輕鬆。

    對於自家郎君的瞭解,令她在房俊輕描淡寫一般的語氣當中感受到一絲絲的緊張,這在以往是很不可思議的。

    似乎以往的任何時候,郎君對於時局的把握都充滿了信心,哪怕在太子四面楚歌面臨被廢的那段時日,也能夠堅定不移的站出來予以支持,即便連皇帝都對房俊報以不滿,卻從未有過絲毫動搖。

    眼下不過是一場東征而已,且大唐傾舉國之力御駕親征,勝算即便是十足也得有九成九,何以卻是這般焦躁憂慮?

    至於儲位之爭,晉王雖然來勢洶洶,可關隴貴族們早已經今非昔比,如何能夠撼動房俊以及其身後的山東、江南勢力的傾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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