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身後一揮手,蕭瑾珂的臉上,顯出殘忍的笑容。
“巧眉,巧心你倆過去,給我把那庶女綁了,我要讓她看看,本小姐的厲害。”
聞聽這話,站在她身後的那倆丫環。應聲走了出來,她倆平日裏跟着蕭瑾珂,爲虎作倀慣了,加上蕭瑾萱身份卑微,她倆都沒猶豫,上前就要動手。
眼中厲聲一閃,蕭瑾萱怎會甘心讓人拿捏,就見她望着兩個圍過來的丫環,冷笑一聲,不退反近的迎了上去。
然後,就見她眉頭一挑,直接來到巧心面前,右手猛的擡起,沒有半分猶豫的,一巴掌就扇在對方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不但把巧心打懵了,更是讓在場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因爲她們根本就沒想到,蕭瑾萱會還手,畢竟嫡庶有別,她又是纔來府上,誰能想到她膽子這麼大,眼都沒眨,就把嫡出小姐的婢女,給打了。
可蕭瑾萱纔不管別人怎麼想,就見她冷冷的瞟了巧心一眼,神情越發冰寒。
“我再不濟,也是這蕭府的主子,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也配動我,這一巴掌就是幫你長長記性,若想難爲我,你還不夠資格。”
蕭瑾萱這一開口,也把愣神中的蕭瑾珂拉回了神兒,尤其是聽着,對方竟如此訓斥她的婢女,心中的火氣就更大了。
就見蕭瑾珂,指着蕭瑾萱,大喊道:“好你個小賤人,先傷了我母親,如今又打了我的丫環,今天我若放過你,姑奶奶就不叫蕭瑾珂。”
將兩個丫環嚇退,蕭瑾萱嘲諷的看了對方一眼。
“原來是珂姐姐,不過姐姐話別說的太急,凡事最好過下腦子,咱們可是同宗同族,罵我是賤人,那你這位堂姐又是什麼東西,妹妹還真是好奇的很呢。”
她是什麼東西?蕭瑾珂聞言險些沒氣暈過去,賤人的姐姐,自然也是賤人了。她一時語誤,不想被鑽了空子,反倒連自己都罵進去了。
蕭瑾珂一向奉行的都是動手不動嘴,如今說不過對方,更是準備直接把面子打回來。
就見她轉身,看向身後的兩婆子,張口吩咐道:“還愣着做什麼,給我統統過去,把那死丫頭綁了,嘴巴給她堵上,叫她牙尖嘴利,惹人討厭。”
可是這倆婆子還沒動,那邊的蕭瑾萱也說話了。
“二位姑姑是祖母安排在小佛堂看守之人,別忘了祖母多重視這裏,若今個在這發生了爭執,出了什麼事,你們二位可擔待得起。”
本就不願意攪合進來的二人,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很難看。
其中一個高挑婆子,這人姓崔,一向活絡,聞聽這話,立即接口道:
“三小姐,四小姐,咱們只是下人,二位小姐的事情,我們是斷斷不敢參合的,但職責所在,我必須立即回稟老夫人,還請兩位莫怪罪。”
這崔姑姑說完,拉起一旁姓劉的姑姑,便直接快步離開了這裏。
蕭瑾珂眼見自己帶來的這幾個人,不是被打的不敢上前,就是被嚇唬的躲開避嫌,她一時間竟再無一個幫手了。
既然靠不了別人,蕭瑾珂獰笑一下,那便她親自動手!
早就留意着她的一舉一動,蕭瑾萱靈巧的往旁一躲,接着將早就抓在手中,用來擺放貢品的鎏金銅盤,狠狠向對方身上打去。
蕭瑾珂被打的一踉蹌,腳下不穩,直接便向觀音佛像的神臺撲去,被她這麼一撞,上面供奉的糕點,水果落了一地。
而蕭瑾珂的腰也被撞的不輕,痛的她大呼一聲,接着便瞪向了蕭瑾萱
“死丫頭,你還真敢還手,我今天非教訓你一頓不可,讓你知道知道,這帥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蕭瑾珂本就脾氣火爆,現在又被這一推,吃了虧,理智也被氣沒了,心裏除了整治蕭瑾萱,便什麼都氣忘了。
就見她隨手抓起供果,燭臺,只要能撈到手裏的東西,就統統往蕭瑾萱的身上丟去。
而蕭瑾萱雖然小心躲避,但仍舊被打到了好幾下,但她對這些疼痛,彷彿沒感覺似的,反而有計劃的,一步步往偏室那移去。
一時間不大的小佛堂內,好不熱鬧。噼裏啪啦之聲,不絕於耳。
而除了正在佛堂內,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外,其實還有另外一人,也緊張的留意着,前面的動靜呢。
就見一早推說身體不適
的蕭瑾瑜,此時正趴伏在木門上,嘴角掛着得逞的笑意,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了。
陪站在側的寶鴿,望着她那歡愉的樣子,臉上卻顯出了焦急之色。
“小姐,咱們還是出去看看吧,珂小姐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嘛,我怕四小姐要喫苦頭,畢竟你倆可是親姐妹,總該互相幫襯的。”
蕭瑾瑜聞聽這話,秀美一皺,神情不快的看了寶鴿一眼。
“就你這丫頭多嘴,蕭瑾萱是什麼人,一個姨娘生的庶女,我又是何人,本小姐可是嫡出長女,她雖然和我有些血緣,怎配做我妹妹,她來了府中,就那般張狂,三妹教訓她下也好,全當讓她長長記性,認清自己的身份。”
蕭瑾瑜會這麼說,也確實有她自傲的資本,想她的生母白氏,可是蕭恆的結髮妻子,因此她纔是最正統的嫡出小姐。
昔日哪怕寧氏母女,她都不曾放在眼裏,一個續絃之妻,孃家又是銅臭商賈,所以她連蕭瑾蓮這個嫡次女,都不當成姐妹,不把蕭瑾萱當回事,也就不奇怪了。
可寶鴿還是着急的一咬牙,擔憂的說道:“可是小姐,如今你也在這小佛堂裏,若四小姐真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是怕你不好交代,到時候咱們也脫不了干係。”
蕭瑾瑜聞言,嬌柔的笑了一下,然後不急不緩的說道:
“放心吧,到時我只推脫睡的太熟,沒有聽見,畢竟今個出手的是瑾珂,和我可沒半點關係。而且這個三妹我瞭解,她雖然驕橫,但極怕祖母,在這小佛堂,她不會做出傷人性命的事,否則弄損佛堂,祖母震怒,她又不傻,哪裏會犯這忌諱。”
其實蕭瑾瑜想的確實不錯,這蕭瑾珂別看樣子嚇人,但確實不敢在小佛堂放肆。
否則剛纔踹門而入後,她就不是光潑燈油了,若是在小佛堂外面,早就潑完燈油,一個火摺子也丟過去了,在這小佛堂內,她確實顧忌着老夫人,不敢任意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