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寶慶齋我見過姐姐嗎?咱們本就不是一同出府的,也根本沒有相遇過。”
雖然心裏滴血的肉疼,可聽到蕭瑾萱這話,蕭瑾瑜還是很滿意的,忙笑着連聲符合,接着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至於應允的銀兩,蕭瑾瑜果然便給送來了,果然沒敢少上分毫,而這就是後話了。
在說蕭瑾萱,將蕭瑾瑜打發走後,將將兩個耳墜錦盒都遞給了白朮,並起身說道:
“時間還早,隨我去二伯母的暢心院一趟,順便帶上兩甕梅花茶,咱們去拜訪一下。”
沈初雲喜靜,所以暢心院的位置很偏僻,但巧的是,連翹院也地處僻靜,反倒和暢心院只隔了一個花園,所以沒走幾步路,蕭瑾萱便到了沈氏的院子裏。
沈初雲的貼身丫環思如迎了出來,問明來意後,忙將蕭瑾萱請進了房內。
一進入沈氏的屋子,蕭瑾萱就聞到了,一陣很濃的藥味,接着她便瞧見,這位二伯母,正半靠在牀上,咳嗽着喝着一碗,黑如墨汁的湯藥呢。
望着對方的面容,比上次見面時還要蒼白,憔悴,蕭瑾萱幾步上前,坐到牀沿邊,擔憂的說道:
“二伯母,你這麼病着,該讓祖母請來太醫,好好的診治一下,若是湯藥不見效,就該趁早換新的藥,否則當誤了病情,可怎麼得了。”
沈氏見蕭瑾萱來了,本想說話,可卻一直咳嗽不停,足緩了半盞茶的功夫,她這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是瑾萱來了,最近你在府上過的還好,我這麼個久病之人,你來看我,過給你病氣可如何是好。”
沈氏聞言,虛弱的笑了笑:“你有這份心就好,東西都帶回去吧,我這副樣子,什麼也是用不到的。”
蕭瑾萱望着沈氏,那虛弱卻很和善的模樣,心裏忽然竟有些酸楚,不知怎的,她竟想起生母楊氏來了。
雖然臨行前,她和楊氏鬧的很不愉快,可到底是母女連心,望着和楊氏年紀相仿的這位二伯母,蕭瑾萱就在想,如今她不在楊氏身邊,若對方也病了,是不是也會向沈氏這般,鬱鬱寡歡,孤苦伶仃。
這麼想着,蕭瑾萱忍不住皺眉說道:“二伯母,瑾萱在這帥府,您那日也看見了,祖母不待見我,嫡姐也不與我親近,我其實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日後得空,我可以經常來你這坐坐嗎,看見您,我便想起自己的母親來了。”
她這話說的真心實意,甚至眼圈都微微發紅了,沈氏本是個喜靜,不願被打擾的人,可見蕭瑾萱如此,心裏不忍,也便笑着應允了,並讓她經常過來玩。
這一日,蕭瑾萱很晚纔回連翹院,甚至晚飯都是在沈氏那用的,而有蕭瑾萱陪伴,沈氏也難得多吃了兩碗飯,甚至還拉着蕭瑾萱,說了好一會話,才親自送對方離開。
自那以後,蕭瑾萱便是暢心院的常客了,在忙她也日日會去陪上沈氏一會,兩人雖無血緣,但彼此竟都在對方身上,找到了親人般的溫暖,關係更是親如母女,彼此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