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126章:懷安候死(1)
    而受盡衆人猜忌的懷安候,這會也聽出來,自己這個親兒子所說的話,對他可是相當不利的。

    想起今個錢雲鴻,相勸他來看華陽時,那副與他同進退,堅守侯府利益的模樣,錢銘就想不明白,這個兒子怎麼就犯了糊塗,竟說出這番幾乎要將他置於死地的話出來。

    可還沒等懷安候,爲自己辯解一句呢,那邊痛哭流涕的錢雲鴻,就又先開口說道:

    “今日父親不但叫孩兒守在外面,還把母親信賴的李姑姑罰站門前,並囑咐無論屋內發生何事,都不許人進去,結果李姑姑察覺有異,要衝進去時,我竟因爲愚孝於父親你的話,還廷杖了李姑姑,如今想來我真是後悔難當,父親你爲何要利用孩兒,陷我於不義不孝之地。”

    一聽這話,周顯睿劍眉一揚,接着緩緩說道:“李姑姑本王倒有印象,是姑母從宮內帶出的老人,那便將她也帶進來,看她又是如何說的。”

    周顯睿吩咐完,不一會的功夫,李姑姑就被人用木板擡了進來,因爲她才受過刑,所以這會也起不了身,只能趴在地上回話了。

    而當李姑姑,看見華陽慘死的模樣,當即眼淚就流下來了,並規規矩矩的回話道:

    “啓稟睿王殿下,小侯爺所言都是實情,今日侯爺過來和公主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憤然離開了,並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後來奴婢就聽見公主喊了聲救命,然後還有支金簪從窗戶內飛了出來,我覺得事情古怪,就想進屋察看,卻被小侯爺攔住,並廷杖了二十板子,在後來奴婢受不住刑,昏死了過去,接下來的事情就全然不知了。”

    李姑姑的這番話,和錢雲鴻的話,兩下相接正好吻合,衆人不禁更加深信不疑了。

    錢銘這會臉色已經慘白如紙,眼見這真兇就要扣到他的頭上,於是這位懷安候,滿臉悲憤的辯解道:

    “諸位也應該聽清楚了,李姑姑適才說,本候走後,她還聽到公主高喊救命的聲音,那這就證明公主並非死與我手,而是後來才遭人殺害的。”

    但是他的話音才落,那名年長的御醫,就立即站出來說道:

    “侯爺這話錯了,吞金之人,並不會立即死去,因此就算您離開後,公主還能呼救也未必是不可能的,而後來華陽公主,應該是因爲過於疼痛,所以叫喊不出聲音,這才投擲金釵求救,因此侯爺所說的這一點,並不能證明您就是清白的。”

    錢銘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望着那位多嘴的年長御醫,他恨不得直接上前,將這多話的老傢伙活活掐死。

    而還沒等錢銘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呢,周顯睿已經一聲令下,就讓侍衛將他給拿下了。

    接着,就見周顯睿,望了在場各府夫人小姐一眼,最後看向了老夫人,然後朝着對方,鞠躬行了個晚輩禮。

    “蕭老夫人,在場之中屬您輩分最是德高望重,如今這懷安候嫌疑最大,本王決定將他單獨關押,明日押往京師,送去吏部受審,不知您覺得本王如此做可算穩妥。”

    眼見周顯睿,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詢問自己的意見,老夫人覺得臉上很有面子。

    而且在華陽慘死一事上上,老夫人也忙着避嫌,並不想幹涉其中,因此自然是滿口應允,並稱贊周顯睿年輕幹練,處理的甚爲合情合理,一切全憑對方安排。

    王爺做出的安排,蕭老夫人也點頭同意了,其他各府諸人,自然是更加不會有什麼異議了,因此哪怕錢銘到最後,還在大聲喊冤,但還是被強行的押走,拘禁起來了。

    這一番折騰,也到了黃昏時刻了,如今來到觀音院,其實才只有三日而已,可應邀而來的衆人,全覺得度日如年,畢竟這三天的時間裏,就沒一天是太平不無的。

    先是第一日襄平與蕭瑾瑜相繼落水,接着第二天華陽就被佛像砸傷,當天夜裏憐心又血崩慘死,而到了這第三華陽更是死相悽慘,一命嗚呼,懷安候還成了殺妻的嫌犯。

    而且事後,又有下人來報,說許久沒在人前出現的孟郎中,也離奇的消失不見了蹤影,日因此這祈福會,衆人身心疲憊,也沒誰在有心情參與了。

    就連老夫人,都特意囑咐下去,明日一早直接返回帥府,不願在留在院內一刻了。

    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下,衆人也都各自回房,早早休息不敢隨意走動,只等着天一亮,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月亮一如往日的,在夜幕降臨之時,高懸在了星空之上,灑下的柔和光暈,將槐香院內的那棵百年老槐樹,也籠罩上了一層神祕的華光。

    忽然間,這靜謐的客院內,蕭瑾萱所住的廂房木門,忽然被推開了,然後就見到一個披着斗篷的人影,從屋內走了出來,徑自出了院子。

    這身披斗篷之人,走出院子後,就直奔外面不遠處的涼亭走去,然後就見在那亭子裏,周顯睿正站在正中。

    掩住容貌的斗篷被素手掀開,蕭瑾萱的面容露了出來,

    然後就見她對着周顯睿,笑着微微福了一禮。

    “叫殿下久候了,只是白天裏,襄平被華陽的死狀嚇的不輕,夜裏一直喊怕,將她安撫的歇下後,這才得以脫身出來。”

    望了眼,比約定時間,晚到了半個時辰的蕭瑾萱,周顯睿並不建議的輕笑說道:

    “看來四小姐,和襄兒到很相處的來,我這妹妹性子驕縱了些,向來無法無天慣了,可我瞧着她卻很聽你的話,這到真是難得。”

    說話間,周顯睿對蕭瑾萱,揮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便踏出石亭,漫步在了月色之下,靜靜的向前走去。

    蕭瑾萱也從新披上篷帽,輕移腳步,同周顯睿並肩而行。

    “若是叫襄平知道,殿下這做兄長的,竟在背後這般數落她,定然是要和您鬧的了,而且瑾萱覺得,八公主性子爽直,而且聰穎機敏,是難得的玲瓏女子。”

    話語一頓,蕭瑾萱擡起頭,向走在她右側的周顯睿身上,悄然的看了一眼,過了半響,才輕聲的繼續說道:

    “先不說襄平了,到是殿下您,那日花會一別,如今到是才又見上一面,您身上的傷可都大好了,別再說什麼一切無礙的話敷衍瑾萱了,您傷勢的實情,赤靈已經告訴我了。”

    周顯睿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縷無奈的笑意。

    “什麼都瞞不了四小姐,你放心吧,如今本王這不是好好的,當初確實險些被個石片傷到心肺,但現在已無大礙了,就連臉上的劃痕,如今也都消去了,你不必擔心自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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