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129章:錢雲鴻提親
    老夫人這毫不客氣的話,雖然看似狂妄,但在場衆人,卻無一人覺得她在說大話。

    哪怕是被一柺杖敲在手上,正惱火異常的周顯泰,這會也不得不壓下火氣,不敢在向剛剛那般放肆了。

    他的背後,雖然有薛皇后撐腰,以及丞相府的支持,可帥府掌兵六十萬,也不是誰都能撼動的。

    剛剛周顯泰也是太過生氣,只想着蕭瑾萱是個庶女,抓了便走也就是了,可他卻忽略了,這個給他帶來麻煩的女子,同樣也姓蕭,他若動了對方,那就是在挑釁整個帥府的威嚴,當即這位泰親王,就有點進退兩難了。

    而季凌楓,也瞧出事態不好,他也沒想到,周顯泰會不由分說直接動手,如今蕭瑾萱沒抓到,反倒把蕭家的老祖宗給惹火了,因此他忙出來打圓場道:

    “老夫人莫要動怒,可能您老還不知,懷安候已經懸樑死了,而二殿下發現,侯爺的死似乎和瑾萱小姐有些關係,這纔要將人帶回吏部。您這般攔着,怕是要被人說成護短了,到時傳揚出去,也不好聽是吧。”

    可老夫人一聽這話,眼睛直接一瞪,然後手裏的柺杖再次掄起,照着季凌楓的胸口,就是狠狠一棍子。

    剛剛她連周顯泰這個親王,說打都給打了,季凌楓在老夫人的眼裏,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就憑對方也配在她面前指手畫腳,簡直是不自量力。

    眼見着季凌楓悶哼一聲,被打的倒退了五六步,老夫人這才冷笑了一聲。

    “二殿下,您府上的奴才也太沒規矩了,主子們說話,哪裏由得他來插嘴,至於那懷安候的死活老身並不關心,你們說我孫女與此事有關可有證據,總不能單憑你們幾句話,就要直接從我蕭家拿人吧,瑾萱是女兒家,若是進了吏部走上一遭,她以後還如何嫁人,我蕭家的臉面又往哪方。”

    老夫人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上一步,逼的周顯泰不得不,一退再退,卻又無從反駁。

    因爲他們要帶走蕭瑾萱,只是爲了斷去周顯睿的一臂,壓壓他的氣焰,手裏哪來的證據。

    而老夫人眼見周顯泰果然是順嘴胡說,當即哼笑一下,龍頭柺杖一舉高聲吩咐道:

    “蕭家衆人聽着,這就隨老身離開此地,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帥府諸人。”

    話一說完,老夫人直接越過周顯泰,仰首踏步的當先往前走去。

    趙氏此時拉着蕭瑾萱,神情嚴肅的緊跟在老夫人身後,也走出了客院。

    眼見蕭家的人,果然不懼怕自己,說走就走,周顯泰的眼中,一絲猙獰之色閃過。

    薛蕭兩家,一相一帥,一文一武,向來就是水火不容,互相敵視,所以周顯泰這會,心裏雖然恨不得殺了蕭家衆人,可也不得不忍耐下去。

    畢竟他的外公,薛丞相曾告誡過他,蕭家一日不卸兵權,一日就不能妄動,因此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蕭瑾萱,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等到客院內在無一個蕭家人後,周顯泰這才嘴角冷笑一下,對着身旁的季凌楓說道:

    “這一交上手,本殿下可算知道凌楓你,爲何那般忌憚這個蕭家庶女了,她果然有些計謀,還懂得利用薛蕭兩家的不和,引老夫人出手對付我,之前到是沒想到,蕭家一羣粗莽武夫裏,竟出了個這麼狡猾的丫頭,看來以後不得不防了。”

    觀音院帥府進香,一連三日,連死三人,這事一經傳開,立即就在京師內引起了轟動。

    加上華陽生前進香時,還顯現過蛇影,並使觀音墜地,衆人都紛紛說,這是有妖祟顯形出來害人。

    民間有種說法,是說這山精妖怪最會迷惑人心,長長爲了害人,會先將人迷住,然後指使對方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做出殺人害命的事情。

    而觀音院的一連三起命案,在百姓口語相傳間,是越傳越神,越來越離譜了。

    甚至傳到最後,衆人都說殺死憐心和華陽的,其實都是懷安候,而這位侯爺是被蛇精給上了身,吸食女子的元陰修煉妖法。

    而最後這蛇大仙害夠了人,就化成一條繩子,直接把懷安候也給勒死了。

    但不管觀音院之事被如何盛傳,但華陽到底死的悽慘,這是皇家醜聞,既然兇手已經被認定是懷安候,也便走個過場草草結案了。

    但有意思的是,生前被認定是兇手與被害人關係的,懷安候與華陽公主,因爲這二人到死也還是夫妻,所以埋葬之時他倆竟還是合葬到了一處。

    這倒真認證了那句,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話了,這說起來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可悲。

    但無論是什麼驚天離奇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都會慢慢被洗刷的半點不剩,成爲塵封的記憶。

    六月過的飛快,七月也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桂花四溢的八月。

    而觀音院華陽慘案一事,也徹底成了過眼雲煙,只是偶爾纔會被人提起了。

    在說如今的蕭瑾萱,這個觀音院一事的真正幕後佈局者,這會正挽着羅裙,手拿竹竿,踮起腳站在連翹院內,一株老桂樹下打着花瓣呢。

    向來這後宅各院,都有種樹的習慣,就向老夫人的寧

    泰院,種的就是榆樹,取年年有餘的諧音。

    而沈初雲的暢心院,種的就是海棠樹,大夫人的院子裏種的是槐樹。

    蕭瑾萱居住的連翹院,所種的就是一棵老桂樹,桂與貴同音,自然也是盼着個好兆頭的意思。

    蕭瑾萱當初在梅莊時,每年都要採梅花,打梅果的習慣,所以這手法很是熟練,不一會蹲在地上的白朮與憐心,就各自撿了一籃子的桂花了。

    而正坐在一旁紫竹藤椅上的沈氏,眼見採的也差不多了,就在婢女思如的挽扶下站起了身。

    接着就見沈氏取出自己的絲帕,走向了蕭瑾萱,邊爲對方將額上的細汗擦去,便寵溺的說道:

    “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而且還是位千金小姐,這掄竹竿打花瓣的活,你到做的津津有味,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小心又該罰你了。”

    沈氏體弱,雖然這小半年有白朮的調理,並時時得到蕭瑾萱的陪伴,病情見好了不少,可終究底子還沒補回來,偶爾還是會咳上幾聲的。

    因此,蕭瑾萱可不想沈氏累到,忙接過絲帕自己邊擦着汗,邊又將這位二伯母扶着坐回了竹椅上。

    “伯母您這就不知道了,桂花可是個好東西,不但能入藥,製茶,還可釀酒,烹飪糕點。瑾萱看着這棵桂樹,應該是上好的金桂品種,自然要趁着花期多收集一些,等入了冬後,就不愁嘗不到桂花做的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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