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177章:皇后薛氏
    薛後這話一說完,惠妃震驚的連起身都忘了,就那麼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對方,最後還是慶祥在身後,輕輕推了她一下,惠妃這纔算是回過神來。

    滿臉喜色的趕緊站起身,惠妃這會激動的心都砰砰直跳,要知道在這後宮之中,皇后的權力甚至比明帝都要大。

    如今這位皇后,卻親口說,她有資格成爲四妃之首的賢妃,那可是位同副後的妃位,惠妃就是想不激動,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眼見惠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就已經難以自控,薛後嘴邊的笑意不禁又濃了幾分。

    薛後和明帝的年紀,雖然差了十一歲,可她能穩居後宮數載,屹立不倒,除了母家位高權重之外,也和她自身善於籌謀,懂得籠絡人心,有着至關重要的關係。

    其實薛後論容貌,和後宮三千佳麗相比,她只能算是儀態端莊。

    在論明帝的寵愛,她如今已經年過三十,更是生有周顯泰這位二皇子,和那些嬌豔沒有生育過的妃嬪,也是無法相比的。

    可是在這後宮之中,無論多得寵的妃嬪,都不敢輕視薛後半分,更是在見到對方後,都會如惠妃這般,惶恐難安,謹慎陪侍。

    因爲這位薛後,後臺實在太硬,在這大周除了蕭家以外,就沒人能和薛相府,一爭長短了。

    加上這位皇后,在後宮還大力扶持自己的人脈,因此說這後宮,是薛後一手遮天,那也是根本不爲過的。

    而這也是惠妃激動的原因,因爲只要薛後說她能成爲賢妃,那這個位置,基本就算落到她的身上,跑不掉了。

    所以惠妃眼見薛後,這會也不言語,只是看着她徑自微笑,當即她心裏就明白了,立刻再次跪倒在對方面前。

    “皇后娘娘,說句大不敬的話,良妃陳氏,不過是寒門小戶出身,與我等貴族世家的女子,怎能同日而語,可如今四妃之位空懸,娘娘您鳳位之下,最爲尊貴的就是良妃了,這簡直就是我大周貴族的恥辱,若是皇后娘娘願意幫襯臣妾,那將來臣妾定當投桃報李,唯娘娘之命是從。”

    滿意的聽到,自己想聽見的話後,含笑不語的薛後,這才伸手將惠妃扶起,接着凝聲說道:

    “妹妹的心意,本後如今也盡數知曉了,今晚若是有空,惠妃便來我的鳳翔殿一趟吧,有些事情本後覺得你,應該有權知曉。”

    話一說完,薛後就將目光從惠妃的身上移開,雙眸幽深的望着良妃離去的方向,暗含深意的微微笑了一下。

    而已經離開御花園,回到衍慶宮的良妃等人,這會自然不會知道,她們等人離開後,惠妃與薛後相遇的這一幕了。

    特別是蕭瑾萱,這會可顧不得其他事情了,因爲她正忙陪着不是,淺笑哄着襄平消氣呢。

    從御花園往回走的這一路上,襄平都悶不吭聲,低着頭只管走路,因爲她還在爲剛剛,蕭瑾萱不肯說真話的事情生氣呢。

    等到了衍慶宮後,蕭瑾萱仍舊好言哄着,襄平本就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一路不講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當即就抱怨出聲的說道:

    “瑾萱我不是和你生氣,我是心疼你,而且我就弄不懂了,明明是惠妃有錯在先,你爲何還要替她隱瞞,看着她那得意的樣子,我心裏就不痛快。”

    聞聽這話,蕭瑾萱無奈的笑了笑,但心知襄平如今會氣成這樣,也全是擔心她,當即心裏感動不已,耐着性子的繼續勸道:

    “襄平你說的沒錯,我這手腕確實是惠妃弄傷的,可就算在場之人,都知道這是事情,可那又如何呢,你覺得爲了我這麼個,沒有誥命品階在身的帥府庶女,惠妃真的會被懲處論罪嗎?很顯然答案是不可能的。”

    聞聽這話,襄平的很不服氣的說道:“怎麼不會懲處她,我母妃位分在她之上,更有協理後宮的職權,當時只要你指認惠妃,母妃是可以給你做主的。”

    搖頭輕輕的笑了下,蕭瑾萱就向一側,正在忙着準備糕點的良妃那看了下,接着聲音平靜的說道:

    “良妃娘娘仁厚賢良,我相信她定會給我做主,可襄平你想沒想過,若是今天娘娘,爲了我而當衆責罰了惠妃,我的公道自然是討回了,可良妃娘娘就要被人非議了,畢竟我的身份太低,知道的人會說娘娘是主持公正,不知道的只會說娘娘,是藉着我的由頭,去欺辱打壓其她妃嬪,那原本只是一件小事,轉而就會變成後宮爭鬥,那後果可就比我手腕上的這點傷,要嚴重的多了。”

    聞聽這話,襄平臉上的氣早就消了,她剛剛會那麼氣憤,是以

    爲蕭瑾萱怕了惠妃,所以才處處忍讓,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畢竟在觀音院與蕭瑾萱結識後,襄平就被對方的聰慧,冷靜,和籌謀給深深折服了,並在心裏有那麼點小崇拜的情節。

    因此眼見一直崇拜的蕭瑾萱,忽然這般的軟弱,襄平才難憤憤不平,既難過又失望。

    可是襄平也不是愚笨之人,當蕭瑾萱將道理,和她講清楚後,對方的形象在她眼中,瞬間又上升了好幾個高度。

    而正在一旁,親手佈置茶點的良妃,看似在忙碌着,其實所有的心思,全部都留意在蕭瑾萱的身上。

    因此哪怕蕭瑾萱適才的聲音,雖然不大,可良妃還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裏,當即就滿意的含笑點了點頭,覺得周顯御的眼光不錯,這位帥府千金,確實是難得的聰慧女子。

    等到點心都呈上來後,良妃就親切的說道:

    “你們這倆丫頭,別站那說體己話了,這麼早就進宮來了,快喫些東西,省的在餓到。”

    和蕭瑾萱誤會盡消以後,襄平聞言,立刻笑嘻嘻的拉起對方,就向良妃落座的茶桌旁走去。

    可是她這一拉蕭瑾萱的手不要緊,卻扯動了對方手腕的傷處,當即蕭瑾萱就不禁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眉頭也不禁皺了一下。

    眼見於此,良妃趕緊走過來,無奈的看了襄平一眼,就憐惜的托起了蕭瑾萱的手腕。

    “襄平一向莽撞的厲害,想來沒少給瑾萱你添麻煩吧,如今我召你進宮,卻又害的你受了傷,這要是叫御兒知道了,非得埋怨死我不可。”

    良妃在說前半句話時,蕭瑾萱還能陪着淺笑,可當聽到周顯御被提起時,她一愣之後,就忙恭敬的說道:

    “娘娘,承蒙八公主不棄,願與我相交,這是瑾萱的福氣。至於惠妃會刁難與我,這也是因爲我自己與錢家,不睦已久造成的,怎能怨到娘娘身上呢,還有那御王殿下,我與他只是淺交而已,您剛剛的話,恕瑾萱聽不明白。”

    聞聽這話,看着蕭瑾萱一臉從容的模樣,要不是良妃在周顯睿那得知,對方和周顯御情緣深種,她都要被對方這份平靜,給糊弄過去了。

    吩咐宮女去太醫院要些止痛去疤的藥回來,良妃轉而又對蕭瑾萱說道:

    “其實你不必瞞本宮的,你與御兒之間的事情,顯睿已經都告知我了,清歌的事情,是我辦的有欠妥當,陰差陽錯卻將你給誤了,不過瑾萱你放心吧,一切有本宮做主,不會叫你們有情人,難成眷屬的。”

    被良妃扶着坐下,蕭瑾萱不解的看了對方一眼,沉默了一會,她才低聲說道:

    “娘娘,恕我說句冒犯的話,顧小姐纔是您的親外甥女,如今她能嫁進皇室,成爲王妃您應該是樂見其成纔對,爲何反倒還有出手阻攔,您就不怕顧小姐知道後,要埋怨您這位姨母嗎?”

    襄平陪坐在側,蕭瑾萱當初爲了周顯御,心痛到昏厥的事情,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因此眼見自己的母妃竟願幫忙,當即心裏一喜,可聞聽蕭瑾萱的話後,神情又落寞了下來。

    因爲她忽然想到,在顧府時,自己的那位表姐,是如何難爲蕭瑾萱的,可是如今蕭瑾萱非但沒有埋怨,還就事論事的爲對方考慮利弊,兩相對比,這心胸和氣度,立刻就見高下了。

    而良妃聞聽這話,也是不禁一愣,望着蕭瑾萱那從容的神情,她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瑾萱小姐說的不錯,清歌確實是本宮的外甥女女,她能高嫁皇室,我也爲她高興。可是我除了是清歌的姨母之外,本宮更是御兒的母妃,這孩子自小喫足了苦頭,雖然面上玩世不恭,可真的能走進他心裏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這些年本宮從未逼過他的婚嫁,也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如今我這兒子可算如願以償,身爲母親的自然要盡力相幫,絕不叫他抱憾終生纔是。”

    蕭瑾萱話到嘴邊,這會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良妃不是周顯御的生母,這點她早就知道,可是她真沒想到,良妃和周顯御的感情,竟是這般的母子情深,這在叫她動容的同時,也不禁微微有些羨慕。

    眼見蕭瑾萱,在認真的聽自己講話,良妃拉住她的手,眉眼顯出慈愛的繼續說道:

    “今日喚你進宮,其實也沒別的事情,只是想見見御兒喜歡的女子,究竟是何品行性格,現在見過你後,本宮也算放心了。至於你婉拒顯御,護他周全的事情我也全都知道了,可作爲他的母妃,我想拜託瑾萱你,從今以後,不要再拒絕御兒與千里之外了,這孩子沒你想的那麼堅強,他的心脆弱的很,經不得半點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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