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平這一番舉動,可把蕭瑾萱弄的都有些愣住了,若非今日對方提起,書齋那會的事情,她都快忘的一乾二淨了。
因爲那天的事情,本就是幾句戲談,何況真說起來,還是她爲了維護文昕,而故意曲解書齋匾額上的含義,若真說過意不去,怎麼輪也輪不到,顧清平和她道歉啊。
一回過神來,蕭瑾萱就趕緊將身體側向一邊,避開了顧清平的賠罪禮,並趕緊雙手相托,放在身前,福身回禮的說道:
“顧公子切莫如此說,那日是瑾萱爭一時口舌之鋒了,您若在這麼多禮,到叫我惶恐難安了。”
眼見蕭瑾萱二人,竟這般客氣的禮讓起來,顧夫人啞然了一下,接着就笑着趕緊上前,將蕭瑾萱扶了起來。
“你瞧瞧,今日良妃姐姐設宴,瑾萱小姐又是襄平的救命恩人,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麼多禮,清平是男子,本就該有君子容人的度量,瑾萱小姐不必過意不去,咱們還是趕緊落座吧。”
有顧夫人在這打圓場,蕭瑾萱自然是笑了笑,就將這事掀過去了,可就在她轉身入座的時候,卻不想手腕竟被顧清平一下抓住了。
大驚不解之下,蕭瑾萱忙向對方看去,可顧清平這會卻緊緊盯着她的手腕,語帶焦急的問道:
“瑾萱小姐,你這腕上的傷是怎麼弄的,爲何不包紮一下,否則感染了可如何了得。”
“有勞顧公子掛心了,我這傷是上過藥的,如今正在結痂,若是被紗布包紮起來,反倒不利於癒合,而且只是小傷而已,並無大礙的。”
聞聽這話,顧清平心裏才鬆了口氣,剛剛無意間看見蕭瑾萱的傷處,他就覺得自己心裏一緊,這種從未有過的心疼,竟忽然冒了出來。
不知怎的,感覺到自己掌心內,被緊緊握住的素白玉腕,傳來的細膩觸感,顧清平的臉都有些泛紅,竟有些捨不得放開了。
可就在這時,一聲陰冷,並充滿煞氣的聲音,忽然從顧清平的身後傳來了。
“傷也瞧過了,顧清平你的手在不給爺鬆開,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這對爪子給剁了。”
本來握着蕭瑾萱手腕,有些失神恍惚的顧清平,聞聽這話,只覺得渾身都冒起了寒氣,右手本能是鬆開,接着就趕緊回頭看去。
這一轉身不要緊,顧清平才發現,周顯御正站在他的身後呢,對方武功絕倫,走路也沒個動靜,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顧清平,險些被嚇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而周顯御對於迎面撞來的顧清平,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一伸手,就提着對方的衣領,將他給丟到了一邊。
而他自己,一雙鳳眼,由始自終都緊緊的注視着蕭瑾萱,腳下邁步,周顯御隨即,就一臉陰沉的來到了蕭瑾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