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252章:虛情假意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周顯御這邊才提到薛後母子,結果這話音還沒落下呢,對方竟然就身處在衍慶宮外面了。

    畢竟是後宮之主,堂堂的皇后娘娘,所以彼此如今雖然是勢如水火,但蕭瑾萱等人,還是依規矩相迎請安。

    而就見得薛後在瞧見蕭瑾萱的第一眼時,便立刻笑着迎了上來,還極爲親切的相扶對方起身,接着舉止端莊的說道:

    “大家都平身吧,得知御王和瑾萱小姐,今日入宮了,本後就猜到你們必然會來衍慶宮,這段時日你們二人真說得上是劫後餘生,對於你們的遭遇,本後這幾天是寢食難安,如今平安回來就好,我這心裏也算是安穩了。”

    明明將顧清歌推到前面暗害蕭瑾萱的人,就是薛後母子,在場衆人彼此間心裏都十分清楚。

    畢竟當初周顯睿趕到兔兒嶺時,從那些被周顯御斬殺而死的人身上,還是分辨出這些人是親王府的黑甲衛無疑。

    可如今薛後卻面不改色的,在這虛情假意的說出這番話來,當即向來就不知道忍字怎麼寫的周顯御,便邪魅的冷笑出聲了。

    “皇后娘娘會寢食難安,恐怕不是擔心我和瑾萱的安危,而是因爲沒能得到我們確切的死訊,這才心裏不甘,難以介懷吧。”

    周顯御當初的母妃皇甫映月,可以說是薛後一手逼死的,所以這麼多年他在面對薛後時,就沒叫過一次母后。

    而且每逢見面,必會針鋒相對,若非明帝一直苦苦壓制,他早就想一槍挑了這毒後,給自己的生母報仇雪恨了。

    薛後身爲國母,就算周顯御言語頂撞,礙於身份她也絕不會出言爭辯,可是身爲主子的可以不言不語,但作爲皇后的貼身姑姑,這個時候卻是不能不護主的。

    當即就見左雯眉頭一皺,然後就來到周顯御的面前,微微福禮請安後,便聲音嚴肅的說道:

    “御王殿下,皇后娘娘身爲您的母后,適才你沒有跪拜請安以是不該,如今言語還這般唐突,請您務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則便是有違孝道,更是不敬皇后,您可是皇室子孫,這麼有失體統的事情,可不該是殿下您應做出來的事情。”

    身爲六宮之主的薛後,明帝所有的孩子,確實都要稱呼她一聲母后纔可,這是出於對皇后的敬重,因此左雯拿這個爲理由,怪責質問周顯御,確實無可厚非。

    而在這一點上,名義上身爲皇子的周顯御,礙於身份就是想反駁都很難做到。

    眼見這左雯護主,氣勢咄咄逼人的厲害,重生後就極爲護短的蕭瑾萱,平日文昕等人被欺辱半分,她都不會答應,更何況是周顯御了。

    而且蕭瑾萱太瞭解周顯御了,對方要麼不理會,可一旦動怒便直接會下死手。

    她可不想讓周顯御,還向荔枝家宴那次似的,和薛後硬碰硬撞在一起,畢竟對方是皇后,如此蠻橫的抗衡,礙於身份的懸殊喫虧的還是周顯御。

    而眼見得周顯御雙眼微眯,危險的注視着左雯,蕭瑾萱心知對方這是要動怒,當即趕緊攔在對方身前,然後先一步開口說道:

    “左雯姑姑,既然你口口聲聲都在說,皇后娘娘是御王的母后,那這身爲子女的,言語偶有冒失之處,難道作爲母親的還真會懷恨在心不成,反倒是姑姑您,皇后娘娘都沒說計較,您卻已經在這斥責起當朝的王爺來了,瑾萱知道您是鳳翔宮的掌院姑姑,可御王是主你終究是奴,身爲奴才卻來質問主子,瑾萱見識淺薄,卻不知原來這宮內,竟是如此的沒有尊卑,我今個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蕭瑾萱這番話一說完,就見得左雯那臉色,真是紅白交替那叫一個精彩,身爲薛後身邊的貼身姑姑,在這宮內何時有人敢如此和她講話。

    而且前一刻她纔拿尊卑質問了周顯御,下一刻蕭瑾萱竟然也以尊卑,立刻諷刺了她一回。

    這種感覺無疑於讓左雯覺得,對方簡直是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記巴掌似的,她這會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顯御驍勇善戰,做事雷厲風行,而且不按常理出牌,雖然難以對付,可是在這些明爭暗鬥,以理壓人方面,卻並不在行。

    因此這些年,周顯御雖然桀驁不馴,可薛後應付起來卻得心應手,而且加上還有皇后身份,可以壓制對方,她根本就沒被周顯御,逼的亂了分寸過。

    但是眼見如今蕭瑾萱,連消帶打,幾句話就把左雯給逼的啞口無言,對方的這張利嘴,還有那字字珠璣的話語,當即就讓薛後覺得頭疼無比,甚至連眉頭都不禁皺了一下。

    周顯御有勇,蕭瑾萱有謀,沒有蕭瑾萱的時候,周顯御就是個猛虎,雖然勇武卻也能合力絞殺。

    而在說蕭瑾萱,沒有周顯御的相襯時,她也左不過是個帥府庶出女,別說影響到朝堂,能在蕭家安穩度日,那都是極爲困難的

    事情。

    可是當這兩人湊到一起後,簡直是相輔相成,彼此都將對方的不足給很好的彌補上了,而這是薛後絕對不想看見,也漸漸開始忌憚的原因。

    而眼見左雯是招架不住蕭瑾萱了,當即薛後一笑,然後就彷彿沒感覺到,這殿內的緊張氣氛似的,優雅從容的說道:

    “顯御性子向來灑脫,我做母后的哪裏會真的計較,左雯你還不趕緊退下,今日本後是來看這兩個孩子的,那些個規矩虛禮,自然都該放放了。”

    話一說完,薛後就從隨行宮人手裏,接過了一個紫檀木的長形匣子,然後便笑着來到了蕭瑾萱的面前。

    “上次良妃家宴上,和瑾萱小姐不過是一面之緣,連句話甚至都沒說上,卻不想時隔沒多久,你如今都快成爲我皇家的人了,本後知道墜崖一事,叫你喫足了苦頭,所以便備下這柄羊脂福祿玉如意給你,希望你這孩子,以後事事如意,少災少難。”

    話一說完,就見得薛後親自將木匣打開,接着一柄雕刻精緻,用料珍貴的玉如意,就呈現在了蕭瑾萱的眼前。

    薛後會如此突然親切起來,蕭瑾萱其實心裏清楚,對方爲何要這麼做。

    畢竟她墜崖一事,黑甲衛參與其中,黑甲衛是親王府的侍衛,周顯泰在這件事里根本脫不了干係。

    雖然現在有齊北頂罪,可爲了避嫌,也爲了表現出周顯泰和蕭瑾萱之間,並無仇怨,那拉近關係,趕來慰問,無疑是最直觀有效的好辦法。

    而眼見蕭瑾萱並沒推卻,就配合的收下了薛後的東西,當即周顯泰眼中精光閃過,接着便也走上前來。

    “七弟,瑾萱小姐,這次你們墜崖,雖然是齊北藉着我的名義,擅自調動了黑甲衛,希望除掉你們亂我大周朝綱人心,雖然本殿下確實不知此事,但終究是用人不當,這心裏也愧疚的很,因此這兩枚玉佩我想當衆送給你們二人,全當是本殿下聊表歉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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