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26章:喜宴變喪宴
    眼見得老太君確實是死透了,當即吳夫人在不看向對方一眼,而是謹慎的問道:

    “柳兒那邊都安排好了沒有,一會這齣戲咱們務必要演的天衣無縫,否則露出絲毫的破綻,殺死這個老東西的罪過,足以叫咱們死上百回不止了。”

    聞聽這話,白柳就極爲自信的說道:

    “母親您只管放心好了,這次連老天都在幫着咱們。不但祖母自己找死,要用假毒藥暗害蕭瑾萱,結果給了咱們假戲真做的機會不說。那個秋玲爲了給姐姐報仇,並且在女兒的灌輸下,如今便是叫她去死,對方也不會猶豫分毫的,這一回蕭瑾萱這個替罪羊是當定了。”

    滿意的點點頭,對於白柳的辦事能力,吳夫人還是很放心的,當即就見她將捂着鼻子的手帕拿開,接着便冰冷的說道:

    “你祖母臨死前最後一個心願,便是幫着那個寶貝外孫女,把蕭瑾萱處理掉,咱們如今也算幫她完成遺願了,這個老東西一死,只要在解決了成安公主,那這華國公府以後便是咱們的了。”

    眼見得白柳眼中閃過炙熱的欣喜神情,吳夫人卻在微微一笑後,忽然眼中的淚水,就像變戲法似的滾落下來。

    而適才連屋內些許的血腥味,都無比嫌棄用錦帕掩住口鼻的吳夫人。

    這會已經哭喊的趴伏到了老太君的身上,並立刻聲嘶力竭的啼哭道:

    “老太君,老祖宗您這是怎麼了,快別嚇媳婦啊,來人啊,出事了,趕緊去找大夫。”

    吳夫人不得不說,確實演的一手好戲。

    這若是不知情的人,看着她如今淚流滿面,惶恐不安的模樣,必定要以爲她多麼的孝順,在意自己的這位婆婆呢。

    而眼見得自己母親這邊一哭,白柳也立刻拿出手帕,邊僞裝成擦淚的樣子,邊往外跑去,嘴裏更是哽咽的哭道:

    “不好了,祖母出事了,快些來人啊,祖母出事了。”

    因爲怕老太君年事已高,行動多有方便,所以這後宅女眷的壽宴,就在對方庭院旁的廳堂閣樓內舉行。

    所以白柳這揚聲一喊,當即挨着窗邊近些的,還有裏裏外外忙活着的下人婢女們,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心知老太君必然是出了大事,否則白柳不會這般慌張的衆人,立刻便都起身趕了過去。

    而這會正和同來赴宴的沈文卿,這位睿王妃相談愉悅的蕭瑾萱,自然也聽見動靜了。

    當即她就眉頭一皺,因爲適才離開時,白老太君還好好的,她實在想不出,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過去,對方又能發生什麼事情。

    而就在她和沈文卿同時起身,準備隨衆人出去一看的時候。

    適才坐在另一旁的蕭瑾瑜卻來到了近前,然後對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便當先出去了。

    至於有幸託了蕭瑾瑜之福,而得以前來赴宴的孫喜茹,卻在經過蕭瑾萱身邊時,忽然停下了腳步,接着不懷好意的說道:

    “姐姐現在剛剛冊封郡主,正是風光無限之時,不過這站的越高,摔的也就越痛,喜茹真是好奇,一會姐姐是否還能這麼從容溫婉下去。”

    蕭瑾萱那是什麼人,自打重生以來,在揚州一番歷練,來到京師後,不管是手段還是心性,也是更加的深沉老練了。

    因此孫喜茹這明顯語含深意的話,當即便讓她察覺出一絲危險的氣息,當即她立刻就敏銳的反問道:

    “孫喜茹你知道什麼對不對,這老太君我剛剛纔見過她,轉眼怎麼就出事了。而且適才嫡姐出去時,爲何會對我發笑,外祖母有了變故,她卻沒有絲毫擔憂之色,想想這裏面就透着古怪。你們莫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剛剛還笑的一臉得以的孫喜茹,這會看向蕭瑾萱的神情,彷彿像看見什麼妖魔鬼怪了一樣。

    因爲對方短短數語,竟然就將事情給推斷出了個七七八八,當即孫喜茹暗恨蕭瑾萱太過精明,更氣惱自己實在不該多嘴。

    爲了防止自己多說多錯,當即孫喜茹一跺腳,氣呼呼的哼了一聲,然後便追着蕭瑾瑜跑開了。

    而看着孫喜茹這明顯心虛迴避的模樣,蕭瑾萱更加肯定,白家人定然又設了什麼圈套,就等着她來鑽呢。

    當即蕭瑾萱也不着急趕過去了,接着便對伺候在側的竹心吩咐道:

    “你快去前院,就說我這裏事情有變,將御王趕緊請過來。”

    今日周顯御在下了馬車時的那番囑咐,蕭瑾萱是記在心裏的,雖然過去她確實凡事,都習慣了自己處理解決。

    可是如今這裏是華國公府,白家更是不弱於蕭家的存在,

    而且既然對方敢在壽宴上算計她,必然是精心佈置好了的。

    因此蕭瑾萱在面對這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人,可絲毫不敢託大,有周顯御這位皇室王爺在,今天這一局,她應對起來,纔會勝算大些。

    而竹心得了吩咐,自然是立刻轉身就向外跑去。

    至於站在一旁,將孫喜茹反常舉動,也盡數看在眼裏的沈文卿,當即就眼現怒氣的說道:

    “瑾萱,上次你在白家險些中毒的事情,王爺在七弟那裏得知後,也曾和我講到過。這白家人還真是膽子夠大的,如今你已經貴爲郡主,和我這王妃的身份都不相上下,她們竟然還敢打你的主意。今日可惜王爺公務在身,留在宮中沒有前來赴宴。不過等一會七弟來了,有他和本王妃護着你。我沈文卿倒要看看,這白家人還能怎麼動你。”

    知道該來的,就算躲也躲不掉,因此說話間,蕭瑾萱二人便也已然走進了老太君的庭院。

    而等到進了屋子以後,望着老太君那七孔流血,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的悽慘死狀。

    蕭瑾萱這心裏就是一沉,知道事情比她想的恐怕要嚴重的多了。

    今天衆人齊聚國公府,爲的便是給老太君賀壽而來,可如今壽星老卻慘死房中,當即各府女眷全都議論紛紛。

    而又過了一會,作爲國公府正室夫人,同時又是明帝親姐姐的成安公主。

    在得到消息後,也即刻從佛堂內趕來了,一併被她帶來的,還有上次驗出糕點有問題的,那位孫老大夫。

    而眼見得老太君已然氣絕身亡,當即成安唸了聲“阿彌陀佛”,接着便對李老大夫說道:

    “老太君慘死,還需勞煩您老,幫本公主查出緣由,事關重大,望您務必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因爲緊張過度,李大夫這會額上已經見了成片的汗珠子。

    畢竟老太君身份實在太過尊貴,他若是一個疏忽將死因弄錯了,那他這條命,恐怕也活不成了。

    不過老太君眼眶烏青,七孔流血,嘴脣也是漆黑如墨,這是很明顯的中毒症狀,當即他便從屋內的喫食一一查起。

    很快老太君適才放在一旁,只喝了半杯的茶水,便被李大夫查出端倪了,當即毒源找到,他便可以交差了。

    微微的鬆了口氣,李大夫緩了下心神,接着便將這半杯茶,遞到了成安的面前,然後凝神說道:

    “公主您請看,老太君的症狀,明顯是中毒暴斃而亡,而具老朽檢查過後,這半杯茶水以銀針試毒後,針上立刻顯出黑綠之色,顯然問題便是出在這杯茶水上。”

    而聞聽這話,還沒等成安繼續問下去,被下人去前院請過來的白東陽,這會已經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而適才李老大夫的話,他也正好盡數全都聽見了。

    望着慘死到底的親孃,那雙眼大睜,死不瞑目的樣子。

    身爲現任華國公的他,何時想過自己的府裏,這壽宴之日,竟然會發生如此慘案。

    適才爲了不引起前院賓客的騷動,被下人悄然告知後宅出事的白東陽,哪裏知道這事情不但出了,而且還是這般的嚴重。

    當即也顧不得四周全是別府女眷,他就憤怒異常的質問道:

    “這有毒的茶水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會出現在府內,還叫母親她老人家飲用了。是誰這般歹毒,竟然在她老人家壽辰之日,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無論這個人是誰,我白東陽都要將他碎屍萬段。”

    一見白東陽這位家主來了,正用手帕爲老太君,擦去嘴邊血跡,一副孝順兒媳模樣的吳夫人。

    當即就跪着膝行來到了對方身邊,接着便痛哭失聲的說道:

    “國公爺您可算是來了,老太君她死的慘啊,您身爲兒子的必然要爲她老人家做主纔行,不過適才這杯茶,是昭陽郡主親自斟給老太君的,想來郡主不應該有加害之心纔對啊,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這吳夫人能多年壓制着成安公主,並哄得老太君滿意,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

    這會明着她不但上演了一出孝順媳婦的好戲,如今看似不信蕭瑾萱是下毒之人,實則是用這種疑惑的話,把矛頭都指向了對方。

    而果不其然,白東陽眼見着吳氏,毫不嫌棄自己母親溢出的毒血,並細心爲其一一擦去的舉動後。

    當即就既感動,又心疼的連忙把吳氏攙扶了起來,接着他便一臉殺氣的看向了蕭瑾萱。

    而對方的意思也在明顯不過,若是蕭瑾萱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位華國公便要將殺母之仇,直接算在她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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