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29章:青出於藍
    聞聽白東陽這毫不留情的訓斥,白楚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羞惱和不甘。

    白家是個大氏族,所以直系旁親錯綜複雜,而白楚論起來,確實是白家人不假,可他卻是個默默無聞的旁支庶出子。

    向白楚這種子弟,白家少說也得有二三百之多。

    因此眼見得對方身爲白家人,卻站出來要給蕭瑾萱作證,白東陽自然是要惱怒的了。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就見得一對人馬,直接推開圍觀的衆人,不理會女眷們的驚呼連連,便直接將蕭瑾萱護在了正中。

    並瞬間同時拔出佩劍,與白家的侍衛對持在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周顯御也滿臉擔憂,眉頭緊鎖的邁步進來了。

    眼瞧着蕭瑾萱並無大礙,他這才明顯鬆了口氣,接着便邪魅一笑說道:

    “白東陽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府裏死了人,難道就是瑾萱所爲不成。就算那秋玲以死明志,可所講的話也未必全都是真的。難道我即刻找來死士,讓對方在自殺前,說你華國公是通敵賣國的罪臣,那是不是我便可將你一劍斃命呢。這種用死誣陷旁人的手段,本王可沒少見過,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誰敢動昭陽郡主分毫,本王便立刻點兵一萬,踏平你這國公府。”

    這話若是別人說,衆人只會嗤之以鼻,可是周顯御如今這一臉殺機,雙眼微微泛着猩紅之色的樣子,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等到將衆人都震懾住後,周顯御就幾步來到蕭瑾萱的身邊,接着語帶自責的說道:

    “早就知道這白家人,定然不肯與你罷休,可我到沒想到,這次竟然連老太君都牽扯其中,命喪壽宴之上,若非適才五嫂親自找到我,告知萱兒在這有難,我恐怕還被矇在鼓裏,渾然不知後宅出事了呢。”

    周顯御手掌兵權,所以出行之時,身邊自然有親兵隨行。

    眼見得周顯御的人馬,將蕭瑾萱護得水泄不通,當即吳夫人眼裏閃過擔憂之色,接着便哽咽的說道:

    “國公爺,其實御王殿下說的不錯,咱們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秋玲在臨死之前,不是說昭陽郡主唯恐下毒不成,還準備了毒蛇以備萬全。那咱們不如就去對方的馬車上搜查一番,一切不就全部真相大白了。”

    聞聽這話,周顯御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阻攔的。

    畢竟秋玲以死誣陷蕭瑾萱的事情都發生了,那幕後之人想在對方的馬車上動手腳,恐怕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不過就在這時,蕭瑾萱卻伸手拉住了周顯御,接着輕笑着示意對方別急,然後便看向吳夫人溫婉的說道:

    “既然夫人想出這個證明瑾萱清白的好辦法,那我又怎能辜負您的心意呢,那就勞煩華國公前去一搜吧,我蕭瑾萱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也不懼怕任何人檢查。”

    眼見蕭瑾萱這神情自若的模樣,周顯御向來信任對方的能力,當即也不在相攔,而白東陽自然立即就派人前去檢查。

    而並未過去多久,被派出去搜查馬車的人就回來了。

    而緊跟在白家下人身後,蘇啓這會竟然也手提着一個昏迷的中年男子,隨他們一併走了進來。

    等到了近前,蘇啓將手裏提着的男子往地上一丟,接着便單膝跪在蕭瑾萱面前稟告道:

    “小姐,這人適才形跡可疑,在馬車旁鬼鬼祟祟半天。最後不但將一個裝着毒蛇的袋子,丟進您的車廂裏,還要殺了屬下滅口呢。如今人我已經給擒下了,怎麼發落還請小姐示下。”

    眼見蘇啓這乾淨利索的行事作風,蕭瑾萱心裏不禁就是一笑。

    還記得初次見到對方的時候,蘇啓的性子可是極爲衝動易怒的,可似乎被赤靈赤影訓練久了,這行爲也越發的幹練沉穩了。

    而適才蕭瑾萱之所以毫不在意旁人去查她的馬車,並非是她想不到有人會暗中做手腳。

    只是心知馬車那有蘇啓守着,若是她這位隱衛隊的隊長,連這點事情都料理不明白,那蕭瑾萱才覺得奇了怪呢。

    而蘇啓的這番話,還有那被擒住的男子,這會已經什麼都不必在說了,衆人哪裏還看不明白,今日這是有人故意針對蕭瑾萱,並將毒害老太君的罪名,強加在對方身上。

    見到在無一人,拿審視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了,蕭瑾萱幾步來到白東陽面前,接着便福禮說道:

    “國公爺,如今只要將這可疑男子的嘴巴撬開,那到底是何人陷害與我,並毒害死老太君的,便能真相大白了。而今日我蕭瑾萱在貴府,蒙受如此誣陷,所以這人交由我親自處理,想必國公爺不會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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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臉上閃過尷尬之色,想起自己事先還拿劍險些殺了蕭瑾萱,這會白東陽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而眼見如此,蕭瑾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接着便一扭頭,語氣舒緩的說道:

    “要是私下審訊這個男子,恐怕又會有人以爲,這人是我故意安排用來脫罪的了。所以蘇啓當着衆人的面,叫這人把實話說出來,我到也想瞧瞧,是什麼人殺了老太君,卻想利用一個秋玲,栽贓到我的頭上。”

    蕭瑾萱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冰寒徹骨,又帶着一絲嘲弄的望向了吳氏母女。

    而在感覺到對方這明顯,意味深長的目光後。白柳這會手心都已經見汗了。

    而且地上那個男子,向來是吳夫人私下的心腹,要是真的受不住刑招供了,那她們母女可真就全完了。

    想到自己的大好年華,更想到謀害老太君,東窗事發後要付出的代價,當即白柳眼中就閃過一絲冷血狠辣。

    接着便見她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仍處於昏迷中的男子身邊。

    接着撿起地上那半截殘劍,顧不得手被劃傷,她直接一下便刺穿了那男子的喉嚨。

    而等確定對方已經氣絕身亡以後,白柳就握着鮮血淋淋的斷劍,一下跪倒在白東陽的面前,接着聲淚俱下的說道:

    “父親不必在審了,這個人是誰女兒全都知道。他是幫母親在府外,負責打理商鋪生意的劉管事。我曾經和他見過幾回面,如今既然對方身份已經確定,那也沒留着的必要了。如今能爲祖母手刃幫兇,也算是柳兒告慰她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了。”

    而這話才一說完,就見得白柳立刻滿臉失望的看向了吳夫人,接着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敢置信的說道:

    “母親雖然前幾日你私下和女兒說起過,祖母因爲些許小事不滿與您,而大加責怪過您。可是母親也不該耿耿於懷,甚至動了殺機啊,這劉管事忠心於您,如今既然放蛇的是他,那這幕後主謀必是您無疑了。”

    望着吳氏這會,已經因爲震驚和憤怒,而變得臉色極爲難看的模樣,白柳卻幾步來到這位生母面前,接着繼續哭啼的說道:

    “之前秋玲冒犯了瑾萱妹妹,我原本要即可趕她出府的。可就是因爲母親相攔,最後才得以作罷。如今看來母親並非是一時不忍,而是因爲這秋玲原本就是您的人。母親您爲何要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身爲您的女兒,我卻沒有及時勸阻發現,如今您犯的錯也只能以死謝罪了,那女兒就先行一步,也好在黃泉裏上,繼續侍奉您。”

    話一說完,白柳果真舉起斷劍,就要向自己的心窩刺去,到底是疼了十幾年的女兒,吳夫人幾乎沒有細想,下意識的伸手就前去阻攔。

    可就在兩人看似爭奪斷劍之際,白柳卻冷酷的一勾嘴角,接着便將斷劍刺進了自己生身母親的腹中。

    吳夫人當即一口鮮血就溢了出來,不敢置信的望着這個親生女兒,她的眼中閃過難掩的哀傷。

    生怕吳氏這一下不會斃命,白柳當即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將斷劍整個全捅進了對方的身體裏,接着她便小聲的喃喃說道:

    “母親,您不一直說柳兒磨練的還不夠,盼着女兒有一天青出於藍,比您還更加工於心計,籌謀得當嘛。或許女兒這手段還需磨練,但有一樣您是不如我的,那便是心不夠狠。既然今日的事情,咱們母女二人都要保不住了,您愛護了女兒十幾年,如今便用這條命在救柳兒脫困一次吧。畢竟死一個總比全搭進去要好得多。”

    眼見得吳氏眼中溢出淚水,可是已經沒有任何張口說話的力氣了,白柳狠毒的眼神一斂,當即就哽咽的哭喊道:

    “母親您爲何要奪走斷劍啊,就算您萬般的不多,女兒都願意代替您去死的,母親求求您別丟下柳兒,別丟……”

    一副哀傷過度,受不住刺激的模樣,白柳在哭喊幾聲後,忽然兩眼一翻,便狀似昏厥的倒在了吳氏的身上。

    眼見得這屋內,老太君的屍身還安置在側,這會竟然又多出兩條人命。

    尤其是吳夫人,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指正,不但殘忍的毒害婆婆,還將罪責推到蕭瑾萱這位郡主身上,說這是國公府的奇恥大丑都一點不爲過。

    而作爲今日整件事情裏,險些成爲替罪羊的蕭瑾萱,這會她已經邁步來到白柳面前,並微微蹲下身子。

    望着對方那一副昏死過去的模樣,蕭瑾萱卻在一笑之後,便輕聲喃喃的說道:

    “白小姐還真是能屈能伸,爲了自保連親生母親都能捨棄出去,對此我蕭瑾萱真是佩服之極呢。不過別以爲這件事就如此過去了,你三番五次加害與我,這一筆筆的帳我蕭瑾萱都記在心中,早晚有一天我會叫你連本帶利還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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