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34章:性情大變
    誰也沒有想到,八公主襄平適才避不見客,這一會的功夫,竟然不但自己走出來了,而且還一副不與孫喜茹善了的模樣。

    其實襄平明日要回宮,可因爲出宮之時,她那會抑鬱情傷,所以是長髮披肩,都沒有梳洗打扮。

    如今已經將一切看開的襄平,她便要光鮮亮麗的回宮,叫那些等着看她笑話的人,全都失望纔行。

    因此襄平沒有趁手的飾品,所以便想在自己母妃,賞賜給蕭瑾萱的珠寶裏,選上兩件應急。

    所以適才竹心去取這三個首飾盒子,其實是從襄平的屋子裏拿出來的,而這位八公主也在詢問後,知道是孫喜茹想討要首飾。

    對於楊氏這位義女,還有對方和蕭瑾萱在城門下的事情,襄平都是一清二楚的。

    眼見得這個孫姓女,竟然跑到連翹院來不安分,襄平心裏就極爲的不痛快。

    加上心裏擔憂蕭瑾萱養病期間,在受到打擾,因此襄平在稍微整理了下儀容後,便趕了過來。

    本來就因爲和蕭瑾萱較好,而對孫喜茹沒什麼好感的襄平,這會眼瞧着對方那貪得無厭,掛滿首飾,竟然還開口討要的模樣。

    不知怎的,襄平這心裏就變得極爲暴躁,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而她這會更是有一種,狠狠的虐打孫喜茹一頓的衝動。

    而絲毫不知道,襄平這會內心想法的孫喜茹,雖然知道對方是公主,但極爲貪婪的她,還是因爲捨不得這些首飾,而出言爭論道:

    “公主殿下,既然這些東西您也說了,是良妃娘娘賞下的,那如今郡主姐姐纔是這些珠寶的擁有者,連姐姐都沒說什麼,公主何必一定要與我爲難呢。”

    正極力壓制,纔沒有徹底發怒的襄平,聞聽這話,只覺得心裏彷彿有一團邪火,被徹底的點燃了。

    接着根本不去聽孫喜茹還說了些什麼話,襄平當即幾步上前,伸手瞬間就扯住了對方的髮髻。

    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這會更是泛起一絲猙獰的兇光。

    接着襄平絲毫不理會孫喜茹的放聲尖叫,她一邊將對方頭上的諸多髮簪,全都盡數拔去,一邊暴躁的喊道:

    “本公主的話,你區區一個賤人憑什麼和我頂嘴,我叫你多嘴多舌,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活活打死你。”

    說話間的功夫,襄平已經扯着孫喜茹的頭髮,將對方適才貪心帶上的十多支簪子,全都一個不落的摔在了地上。

    而望着這會,已經披頭散髮,極度驚慌的孫喜茹,襄平彷彿根本停不下手一般,當即直接又握住了對方,佩戴在耳上的珊瑚墜子。

    接着下一刻,襄平就在孫喜茹一聲慘叫哀嚎聲中,活生生的撕裂對方的耳朵,把那一對耳墜給扯了下來。

    將東西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後襄平擡腳,就向沾滿血跡的珊瑚耳墜踩了下去。

    “叫你敢忤逆我的意思,本公主就是毀了這些東西,也絕不叫你稱心如意。敢跑到我面前欺負瑾萱,我現在就叫你知道知道,有我襄平在,誰也別想再欺負我在意的人。”

    一副精緻的耳墜子,幾腳下去便徹底毀掉了,而眼見於此,襄平當即就滿意的笑了一下。

    緊接着一轉身,她目光危險的又看向了孫喜茹那緊握雙耳,而暴露出來戴滿鐲子的手腕。

    這冷冰冰的眼神,瞬間就讓孫喜茹,覺得整個人都向掉在了冰窖裏似得。

    當即顧不得鮮血直流的耳朵,她立刻渾身止不住顫抖的說道:

    “八公主我不敢了,這些手鐲,還有戒指我都還給蕭瑾萱,求求您放過我吧,喜茹在也不敢忤逆您了。”

    眼見得孫喜茹說完這話,就害怕的把首飾,盡數飛快的摘取下來。

    當對方捧着首飾,小心翼翼送到近前之時,襄平猙獰的目光才慢慢消失。

    緊接着一絲迷茫和害怕的神情,就顯露在了她的臉上。

    因爲從襄平進來,在到孫喜茹耳垂撕裂,其實這些事情就發生在瞬息之間。

    而且襄平這反常狂暴的舉止,也爲實太叫人震驚了,因此就連蕭瑾萱,也是這會才從錯愕裏回過神來。

    望着屋內這一片狼藉,還有孫喜茹鮮血淋漓,形同女鬼似的模樣,當即蕭瑾萱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會她要在看不出來,襄平狀態不對,那實在也太愚鈍了。

    畢竟和襄平也認識快有一年之久了,這位八公主平日養的小兔子死了以後,對方都要痛哭上好幾天。

    而那些見血殺生的事情,襄平更是從來都害怕的做不

    出來。

    但如今可倒好,襄平不但絲毫沒有公主之態,直接動手就拉扯起了孫喜茹。

    更是做出活活撕裂對方耳朵,這種蕭瑾萱看了,都覺得極爲殘忍的事情出來,這可真是叫她太意外了。

    而眼見得這會襄平,似乎恢復了平靜,整個人更是極度驚恐的顫抖不止,當即蕭瑾萱忙走到對方身邊。

    將對方全部護在身後,不叫旁人看出襄平的異常,接着她便對蕭瑾瑜說道:

    “公主最近在我這調理養生,久未出來散心,所以脾氣才大了一些,嫡姐還是快帶着喜茹去看傷吧,若是繼續留下來,連您也被傷到的話,那可別怪瑾萱沒有提醒過姐姐。”

    襄平適才近乎瘋了般的舉動,委實太過嚇人了,因此就算蕭瑾萱不說,蕭瑾瑜這會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而等到蕭瑾瑜二女,逃也似的離開後,蕭瑾萱便將四下衆人,連同竹心在內全都屏退出了房間。

    等到在也沒有旁人在場了,她這才轉過身,試探性的輕聲說道:

    “襄平你現在覺得如何,適才你怎麼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你了,不過是幾件首飾罷了,你的反應未免太過激了。”

    可是誰成想,一聽這話,襄平當即就像一隻受到了極度驚嚇的白兔,瞬間就撲到了蕭瑾萱的懷裏,接着驚惶無措的說道:

    “瑾萱我好害怕,我若告訴你,剛剛那番舉動,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才做出來的,你會相信我這話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適才是怎麼了。只是覺得心裏特別的煩躁,而且我甚至有種想殺了孫喜茹的衝動,瑾萱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啊。”

    感覺到懷裏的襄平,整個人這會都顫抖個不停,蕭瑾萱安撫的拍着對方的後背,可臉上的神情卻凝重了起來。

    畢竟她前生也活到了二十幾歲,因此很多事情,她也都接觸知道不少。

    而蕭瑾萱清楚的記得,上輩子凌王府中,一個婢女與門房下人,私下幽會有了那苟且之事。

    等到東窗事發之後,那婢女因爲沒臉見人,加上又驚又嚇,沒兩日的功夫便瘋了。

    開始時是胡言亂語,並且極爲的喜怒無常,到了後來竟然不着衣物,整日裏四處亂跑,行爲舉止十分的可怕。

    因此蕭瑾萱心裏知道,這人若是在受了極度刺激,或者是心裏承受不住,到了崩潰的情況之時,那便極爲容易患上瘋癲之症。

    襄平本就是皇室之女,加上明帝的寵愛,自小就一帆風順,沒有經歷過任何的挫折。

    而如今情根深種,心愛之人卻因爲她一時的不冷靜,在國宴之上的拒婚,而落得個宮刑不能人道的下場。

    在這種自責難安,備受打擊的刺激下,蕭瑾萱在結合對方適才的瘋狂激動,這心裏不禁就微微一沉,覺得對方恐怕真得尋來大夫,好好診治探查一番纔行。

    不過哪怕心裏猜測到,襄平的情況恐怕不妙,但蕭瑾萱這會,自然不會在說出什麼刺激到對方的話。

    因此就見她一笑之後,儘可能的想辦法,安撫對方說道:

    “你別胡思亂想了,你心地善良,又是皇室之女,那些邪祟之物怎會近得了你的身。不過是最近你總悶在屋子裏,這人老不走動,難免性格就會變的孤僻火氣大些,等回宮叫御醫開兩副凝神順氣的方子,想來便不會有事了。”

    眼見得襄平聞聽這話,情緒確實穩定了不少,可整個人還是低着個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當即爲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別再繼續自己嚇唬自己,蕭瑾萱眯着眼想了下,接着便湊近對方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莫林芝,親自看看對方近況如何,並與他說上幾句話嘛。明日你回宮之時,我會和顯御想辦法,叫你們二人有機會見上一見的。因此你趕緊把狀態調整好些,畢竟你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就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吧。”

    果不其然,當一聽見可以和莫林芝,有機會見上一面之後,襄平立刻整個人都向活過來了一般。

    適才的憂慮和萎靡一掃而空,襄平的臉上不但從新洋溢出發自內心的笑容,而且立刻就迫不及待的下去挑選明日的服飾了,爲了便是能在心愛之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爲嬌豔動人的一面。

    滿臉溫婉笑意的望着襄平走出房間後,蕭瑾萱臉上輕鬆的神情就瞬間斂去,並變的極爲擔憂起來。

    望了眼滿地散落的髮簪,還有那被踩毀掉的紅珊瑚耳墜,蕭瑾萱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這會只希望襄平適才的狂躁之舉,不過是個偶然,而並非是什麼瘋癲之症的預兆。

    畢竟對方還是如花的年紀,若是真得上這種難以治癒的頑疾,那這一生豈不都要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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