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35章:徹底攤牌
    第二日的晨起十分,因爲襄平今天回宮,原本蕭瑾萱是準備繼續養病,送對方出府便回的。

    可昨日襄平的一番驚人之舉後,蕭瑾萱這會哪裏還放心對方獨自離開。

    所以便也起早梳妝,準備一併陪伴對方進宮.

    然後將襄平的狀況,和對方的生母良妃,盡數回稟清楚,蕭瑾萱覺得如此才更穩妥一些。

    而且昨日她可答應襄平,會叫對方和莫林芝見上一面的。

    因此在昨天半晚時分,蕭瑾萱便書信一封,叫凌霄送去了御王府。

    而她相信只要周顯御看過信後,接下來必然會將後續的事情,都安排的萬無一失.

    畢竟對方平日雖然看着隨性慵懶,其實在正經事上,向來都沒有出過紕漏的時候。

    宮內迎接的車馬,將在中午時分纔來接襄平回宮,而這會因爲喝了安神藥的緣故,所以這位八公主還在沉沉睡着,並沒有醒過來。

    反正時間到還充裕,因此蕭瑾萱也不打算太早叫醒對方,畢竟襄平多歇息下,說不定情緒也會穩定不少。

    而就在蕭瑾萱獨自用過早膳後,忽然竹心來報,說金川姑姑來了。

    聞聽這話,蕭瑾萱不禁微微有些詫異,其實說起來,她與金川這個睿王安插在帥府內的眼線,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繫了。

    畢竟如今在帥府之內,蕭瑾萱根基穩固,加上分封郡主之後,一應向長輩的請安,都統統免去了。

    因此現在她那位祖母,早就制衡不住蕭瑾萱了。

    而且如今想傳遞什麼消息,她完全可以直接送信出府,再也不必通過金川,小心翼翼的互通信息了。

    因此對方突然前來,到底是爲了何事,蕭瑾萱到還真的有些猜不到了。

    而等到金川被引進來,在給蕭瑾萱請安福禮之後,她便一笑直接說道:

    “這一大早的,卻得有勞郡主,前往老夫人的泰寧院一趟了。昨日那孫家姑娘,可是在您的院裏傷到了。昨晚楊姨娘就去了泰寧院,卻被奴婢以老夫人休息下爲由,給攔住了。卻不曾想這一大早的,她便又跑去哭鬧上了,結果驚動了老夫人,並叫我前來請郡主,過去將事情互相都說清楚。“

    聞聽這話,蕭瑾萱心裏就微微一疼,可臉上卻毫無變化的笑着說道:

    “姨娘還真是在意這個養女,爲了她竟然都鬧到祖母那去了,既然她這麼想叫我給個說法,那我這便前去泰寧院,當面和她說個清楚好了。”

    如今本就對自己的身世,存有一絲疑慮的蕭瑾萱,楊氏這毫不在意她,反倒偏執相護孫喜茹的舉動,更是莫名的叫她心裏生起一絲無名惱火。

    並未用上多久的時間,蕭瑾萱便來到了泰寧院,等到她掀簾走進去後,便瞧見楊氏正坐在一旁抹着眼淚。

    而孫喜茹這會更是跪在老夫人面前,兩個耳朵包着紗布,哭的和個淚人似得。

    陪坐在側的還有蕭瑾瑜,而對方正在和老夫人,講着昨天孫喜茹出事時的經過。

    眼瞧着蕭瑾萱進來之後,她這才閉嘴不言,悠閒的喝起茶來。

    而一見得蕭瑾萱來了,當即正跪在地上的孫喜茹,就立刻滿眼怨恨的指向她,接着聲淚俱下的說道:

    “老夫人你一定要給喜茹做主,昨天都是因爲蕭瑾萱,否則那八公主,怎麼會如此對待與我,這一切定是她在背後慫恿的。”

    聞聽這話,楊氏當即就站了起來,幾步到了蕭瑾萱的面前,然後便一臉怒色的說道:

    “瑾萱,在老夫人面前,你還不趕緊跪下。喜茹在怎麼說,那也是你的乾妹妹。你這做姐姐的,怎麼能借着公主隻手,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你瞧瞧喜茹的耳垂都被活活撕裂開了,女子的容貌向來最爲重要,你這叫她落疤之後,還怎麼嫁得出去。”

    凝視着楊氏,那滿臉憤怒的樣子,蕭瑾萱望着對方,那張和自己找不到一點相似之處的臉,當即她心裏就越發覺得煩躁不安了。

    蕭允焱的話,就向一道魔咒,這會在她的腦海中,經久不滅的迴響着。

    當即心煩意亂之下,蕭瑾萱內心的火氣也被勾了起來,接着便見她眉頭一挑,便冷笑的說道:

    “姨娘你這是在命令斥責與本郡主不成?想叫我蕭瑾萱下跪可以,不過放眼整個屋內,如今當得起瑾萱一跪的,恐怕便是祖母也做不到吧。若是姨娘覺得自己受得起女兒這一跪,那我蕭瑾萱屈膝一次又有何難。”

    蕭瑾萱如今是皇室宗親的身份,按理來說她雖是蕭家女,可蕭家長輩,確實沒有一人能受得起她一拜的。

    而這個道理楊氏自然清楚,因此眼見得蕭瑾萱話一說完,果真便向她屈膝準備跪下。

    當即深知自己的身份,若是受了這位郡主女兒一拜,那便是輕辱皇族的楊氏,趕緊慌忙的就躲開了。

    而眼見於此,適才沒有說話的老夫人,望着眼前這對母女,水火難容的樣子,當即就打圓場的說道:

    “楊氏你先坐下,瑾萱如今貴爲郡主,與老身的品階相等。她雖是你的女兒,可在這帥府之中你也不能亂了規矩,叫一位郡主當衆下跪。大家都先坐下吧,都是一家子人,沒必要鬧得這般不可開交。”

    而聞聽這話,蕭瑾瑜當即起身,就親自將孫喜茹攙扶了起來,然後滿臉心疼的故意說道:

    “就是因爲是一家人,所以若是想到喜茹妹妹,不過是討要瑾萱幾件首飾,竟然會惹來這般可怕的遭遇,那當初我便是從自己的首飾裏,選些送給對方,也絕不會叫喜茹去碰瑾萱的東西了。”

    蕭瑾瑜這暗指蕭瑾萱小氣,斤斤計較,不顧念親情的話,說得可謂十分的露骨。

    因此一聽這話之後,蕭瑾萱當即便冷笑一聲,然後望着對方說道;

    “瞧着嫡姐今日朱釵滿頭,金鐲加身,與其有時間在這裏,替孫喜茹鳴不平叫委屈。嫡姐是否也該想想,白老太君現在頭七可還沒過呢。你這身爲外孫女的,不在靈柩前盡孝,反倒打扮的花枝招展,並在這和我討論骨肉親情。嫡姐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這帥府之內,蕭瑾萱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人,是叫她需要隱忍懼怕的了。

    已經厭煩了這後宅爭鬥不休的她,加上近日身世成謎之事,攪得她心煩意亂。

    這會在看見楊氏這冷情的模樣,就更是叫她無名之火大起。

    當即就見得蕭瑾萱直接走到了老太君面前,接着就面無表情的說道:

    “祖母應該知道,孫女如今雖住在帥府之中,可也算是永昌王府的人。既然一應的請安見禮都免去了,那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勞煩您老人家就不要在請我過來了。不過一個農戶之女罷了,祖母心裏應該清楚,別說傷了她的雙耳,孫女便是尋個由頭,直接要了她的小命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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