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41章:情緣初定
    眼見得這位大梁西太子,這會不但流下淚來,整個人的神情,也充滿了不安和依賴。

    而且通過適才對方喃喃的話語,蕭瑾萱便猜想到了,恐怕這皇甫澈的母后,定然是仙逝了.

    而如今對方在身體病弱之際,想來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母后。

    微微的嘆了口氣,蕭瑾萱這個自小雖然有娘,卻沒得到過一天母愛的人,當即這心裏不免也有些酸楚起來。

    或許是因爲受到了觸動,當即就見得蕭瑾萱緩緩的伸出手,接着便輕拍着皇甫澈的肩膀,柔聲的哄道:

    “別怕,若是身體難受,那便在睡一會吧,我會在這陪着你的,哪也不會離開。”

    似醒非醒中的皇甫澈,顯然是聽見了蕭瑾萱的話。

    雖然握着她的手仍舊沒有放開,可整個人卻慢慢的平和下來,沒多大會的功夫,便安穩的睡着了。

    望着自己被緊抓不放的手,蕭瑾萱試了兩下,卻發現很難掙脫出來。

    爲了不影響皇甫澈的休息,當即無奈的笑了笑,她也便任由對方握着了。

    就這麼一個人睡着,一個人坐着,足足半個時辰後,當竹心帶着梁御醫趕到後,這個局面才被攪擾的打破了。

    而等到梁御醫幾針下去後,皇甫澈就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當意識到自己屋內,竟然憑空多出這麼些人時,他當即輕咳的問道:

    “羽洛我這是怎麼了,爲何連昭陽郡主都給驚動來了,不過是舊疾罷了,喫些藥也就沒事了。”

    說完話皇甫澈只覺得這會頭疼欲裂,剛想擡手揉揉前額,可卻忽然發現掌心之中,似乎握着一個微涼柔軟細膩之物。

    當即輕輕又觸碰了兩下,當意識到自己抓着的到底是什麼之後。

    當即皇甫澈驚慌的甚至顧不得身體不適,竟然直接便坐了起來,並忙歉然的說道:

    “適才在下必然是唐突了郡主,失禮冒犯之處,郡主要如何懲處,皇甫都甘願從命。但萬望郡主無比相信,在下絕不是有意如此的。”

    眼見皇甫澈可算是醒過來了,先是溫婉的微微一笑,接着蕭瑾萱就示意梁太醫等人都出去。

    等到近前只剩下羽洛在旁伺候之後,她再才微一搖頭的說道:

    “殿下不必道歉,適才你昏迷不醒,將我錯認爲自己的母后,本是無心之失,瑾萱可沒你想的那般矯情,懲處二字就更是使不得了。”

    聞聽這話,皇甫澈就歉然的擡起頭,看了蕭瑾萱數眼後,他才苦笑一聲說道:

    “多謝郡主海涵,只是適才昏迷之中,我似乎感覺到母后在爲我擦拭前額。原本以爲只是個夢,沒想到竟是郡主善心相幫,皇甫澈在此再行謝過郡主了。”

    起身向皇甫澈還禮之後,蕭瑾萱便問出了一個,叫她疑惑許久的問題:

    “說句不該問的事情,澈太子是我大周的貴賓,爲何病倒昏厥,都不進宮相請御醫診治。難道殿下是擔心大周,藉此機會暗中加害與你,因此病着也不敢就醫不成。”

    一聽這話,還沒等皇甫澈開口,當即一旁的羽洛就氣憤的哼哼兩聲,然後便搶先說道:

    “郡主你誤會了,你們大週會不會對我家主子不利,這個羽洛到不清楚。可是那董後想要了殿下的性命,這點卻是千真萬確的。其實主子病倒,我便要進宮去請御醫的,可是腰牌卻被那四個侍衛奪走了。而且甘露蜜本來我也帶了許多,但卻全都不翼而飛了。這些絕對都是董後授意的,她根本就是想叫我家主子,死在大周無法從新回到大梁去。”

    這儲位之爭,無論在哪朝哪代,都是無法避免的,而且向來都極爲的慘烈無情。

    大周如此,那大梁自然也無法避免。

    董後爲了自己的孩子,容不下皇甫澈這個西太子,將這個儲位最具競爭力的皇子,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這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不過這些畢竟都是大梁的事情,如今蕭瑾萱自己和北戎國都牽扯不清。

    因此她雖能相救於皇甫澈,但對方本國的事情,卻不是她能夠插手的。

    不過眼見得皇甫澈已經無礙了,蕭瑾萱當即便要起身告辭。

    而眼見對方要走,不知怎麼的,皇甫澈的心裏,卻忽然多出了一絲不捨的複雜情緒出來。

    自從他的母后仙逝,皇甫澈就沒再感受過一絲的關愛,而適才他雖然處於昏迷,但蕭瑾萱那種關護之情,他卻還是感受到了。

    雖然知道蕭瑾萱要走,他是沒有什麼立場挽留的,可皇甫澈就是很想在和對方說上兩句話,哪怕只是片刻他也覺得足夠了。

    “昭陽郡主請留步,今日若非是你,皇甫可能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之前你和我提起襄平公主和親一事,郡主只管放心,只要機會合適之時,我會同你一起想辦法,將這和親人選給換去的。”

    襄平如今得了瘋癲之症,雖然這事被良妃壓了下來,旁人只當她是上次誤傷慶祥,因此驚嚇過度一直安心調養。

    可襄平沒有發病時確實看着比較正常,但她如今的這種狀態,確實不能再和親了。

    否則會不會發生意外,這都是無法預料的事情。

    因此眼見皇甫澈表態願意在這事上幫忙,蕭瑾萱心裏自然也很高興。

    “瑾萱在這替八公主,謝過澈太子的成全了。在長平城中,若是在有什麼事情,您只管叫羽洛去帥府找我。就算我不在,也大可叫文昕相幫一二。畢竟太子和顯御是表親兄弟,能相幫之處瑾萱定然不會推遲。”

    阻止了皇甫澈要親自相送的舉動,蕭瑾萱又客氣的囑咐對方多歇息,接着便離開了。

    等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徹底從眼前消失不見之後,皇甫澈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濃濃的不捨之情。

    微微的嘆了口氣後,望着枕邊因爲發病時,自己劇烈咳嗽而染上的點點血跡,皇甫澈就不禁自嘲的說道:

    “明知道這昭陽郡主,與顯御纔是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我適才爲何還要貪戀的去多看對方几眼呢。更何況我這麼個病入膏肓之人,又哪有資格去關心別人,皇甫澈你還是不要存有什麼不該動的念想了。”

    自己一時的出手相救,蕭瑾萱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因此在皇甫澈的心裏,留下了些許難忘的情愫。

    而這會功夫,蕭瑾萱才處理完皇甫澈這邊的事情,在詢問梁御醫後,得知襄平今日的情況,又有些情緒激動後。

    當即她便不敢耽擱的,立刻又往皇宮內趕去,可是有時候你越是着急,偏偏就是有人,要出來與你爲難。

    就見得蕭瑾萱所乘的馬車,才一進了皇宮內院,便被幾個協領太監給攔下了。

    等到詢問之後,蕭瑾萱才知道,這些都是合雲宮的人。

    而合雲宮正是惠妃的寢殿,當即不用再細想她也知道,錢惠妃這是又要爲難與她了。

    果不出所料,就見得馬車被攔下之後,當即合雲宮的掌宮太監,也是惠妃心腹的竇文海就揚聲說道:

    “我家惠妃主子,想請昭陽郡主前去合雲宮敘敘舊,和您聊聊天,解解悶子。因此命奴才們親自前來請您。”

    這進了皇宮後院,馬車本就是不被允許騎乘的了,因此等到蕭瑾萱下了車廂後,便看着這些人一笑說道:

    “我與錢惠妃,細想之下貌似並沒什麼深交,所以幾位公公還是請回吧。本郡主現在要前往衍慶宮,並沒時間與你家娘娘一敘,更何況良妃娘娘也在等着我回去呢,耽擱了她必然是要擔心的。”

    眼見得蕭瑾萱話一講完,便直接就要離開,當即竇文海眼中閃過冷笑之意,就伸手將去路給攔下了。

    接着他語氣雖然十分恭敬,可態度卻絲毫不讓的笑着說道:

    “郡主貴人能者多勞,這些奴才自然知道。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主子怎麼吩咐,我們便是豁出性命也得全力辦到。趁着咱們都還沒有鬧的太僵的份上,郡主最好還是隨奴才走一趟。否則若是您還是不肯去,那奴才便是綁也得把您綁去合雲宮才成。”

    眼見對方這話一說完,合雲宮的幾個太監,便全都圍了上來,如今蕭瑾萱的身邊除了竹心,便只剩下個梁御醫了。

    心知若是在不應允,最後不但仍舊改變不了什麼,自己還得喫番苦頭。

    當即蕭瑾萱微微一笑,什麼危難的局面,如今她也算經理了不少,一個合雲宮她到還沒放在眼裏。

    “既然是惠妃盛情,那我若是在推遲,豈不是太過失禮了。不過我自己前去就可以了,竹心還要帶着梁御醫,去給八公主請平安脈。若是耽擱了此事,幾位公公恐怕也擔待不起。”

    原本將三人全都圍住,要一併將人帶走的竇文海,可聞聽這話當即就想了一下。

    最後他還是將路讓出來,允許梁太醫和竹心先行離開。

    而眼見得他們安然的走遠之後,蕭瑾萱心裏清楚,就算惠妃真的想難爲與她。

    只要熬到竹心將事情稟告給良妃,對方前去搭救她的時候,那她就可全身而退了。

    生怕這幾個太監改變主意,在去把梁御醫和竹心追回來,因此蕭瑾萱立刻主動的說道:

    “好了,既然你們也着急回去覆命主子,那咱們這便前往合雲宮吧,想必惠妃娘娘定然有許多話要和我講,讓她等的太久,我蕭瑾萱豈不是失禮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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