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94章:重要籌碼
    鋒利的簪柄毫無阻礙的刺穿了孫喜茹的脖頸,一股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得蕭瑾萱手上甚至是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

    而在瞧這會的孫喜茹,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那離了水的魚般,大口大口的試圖張嘴喘氣。

    可是除了從口中涌出一股股的鮮血以外,她卻在說不出一句話,更是越來越窒息的無法呼吸了。

    而當孫喜茹用盡所有的力氣,充滿不甘心的又看了蕭瑾萱一眼後。

    她最終還是嚥下最後一口氣,帶着她才知道的身世真相,徹底的氣絕身亡了。

    伸手將孫喜茹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用手給對方閉合上後,蕭瑾萱就神情漠然的一下將無憂簪拔了出來。

    又是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可是蕭瑾萱卻恍若未見般,默默的轉身離開了這間內屋。

    其實說起來,蕭瑾萱自打重生以後,間接直接死在她手裏的人,確實不在少數。

    可是雖然蕭瑾萱的性格,和前生那副委屈自卑的樣子,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但是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她的內心深處,其實蕭瑾萱是很牴觸奪人性命的,所以孫喜茹算是第一個被她親手殺死的人。

    可是若是前世受到的不公和恨意,將蕭瑾萱的性格徹底改變。

    那如今周顯御的死,卻足以叫她將最後一絲仁慈和善良也盡數拋棄。

    不擇手段也好,身負罵名也罷,只要能爲對方報仇,只要可以達到目的。

    就算是手染鮮血,踏着皚皚白骨,蕭瑾萱也在所不惜,絕不會有絲毫的後悔。

    而等到蕭瑾萱吩咐留守在外的那兩名侍衛,將孫喜茹的屍體處理掉後,接着她便從新回到了偏室客廳內。

    還沒有進去前,蕭瑾萱便聽見了蕭瑾瑜,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

    而等到她進去後,這才瞧見對方,這會正被蒙着雙眼,死死的綁在一張太師椅上。

    而金川正手拿着一個小鑷子,將對方的指甲一個個全給拔了下來。

    其實這拔人指甲的審訊手法,當初蕭瑾萱在帥府逮住細作的時候,也曾經用過。

    而且在前生時,她自己也曾被蕭瑾瑜關押在凌王府的地牢之中,並被拔去了所有指甲。

    可是比起蕭瑾萱當時那種指甲被拔,而血肉模糊的樣子,如今這金川的手法,可確實當得起宗師級的稱呼了。

    也不知道對方手裏那個特製的小鑷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蕭瑾萱便瞧見這會蕭瑾瑜的指甲,雖然被拔了下來,可是竟然只會流出點點血跡,幾乎不傷到她的十指分毫。

    眼見的金川這出神入化的上刑手段,就連蕭瑾萱不禁看得都歎爲觀止了。

    而這時站在一旁,給金川打下手的竹心,立刻也走了過來,接着便對蕭瑾萱說道:

    “小姐您可別惱,我也是太恨這個賤人,所以還沒等您來,就先給她招呼了幾樣大刑。但是竹心我有分寸的,絕沒傷到她的身體,所以小姐現在咱們到底要怎麼處置她。”

    知道竹心因爲赤靈等人的慘死,這會心裏充滿着憤恨。

    所以對於竹心自作主張,難爲蕭瑾瑜的事情,蕭瑾萱到不打算計較。

    “行了竹心,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所以做法才難免這般衝動了些。如今孫喜茹已死,而我確實有些事情要問蕭瑾瑜,你且先退到一邊去吧。”

    上前幾步,示意金川停手後,蕭瑾萱便一下捏住蕭瑾瑜的下巴,接着語氣冰寒的說道:

    “我也不和你廢話,告訴我顯御的死,可是和白家人有關。不想在受皮肉之苦,你最好還是老實的全都交代出來。否則蕭瑾瑜我會叫你明白,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適才雖然眼睛被矇住了,可是蕭瑾瑜還是聽得出來,蕭瑾萱來了。

    而孫喜茹已死的消息,更是叫她嚇得肝膽俱裂。

    原本見蕭瑾萱要問自己話,蕭瑾瑜甚至都想好了,不管對方問什麼,她都立刻都講出來。

    要是一定叫她跪地求饒,蕭瑾瑜爲了免受刑罰之苦,這會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可是真的當她聽到,蕭瑾萱所問的,竟然是白柳醉酒後,所講出的那段驚人的祕密。

    當即蕭瑾瑜心裏就暗恨不已,知道定然是孫喜茹死前告訴蕭瑾萱的。

    可是雖然那日她確實在場,也將白柳的話一字不落的聽見了,但是哪怕是繼續受刑,蕭瑾瑜卻根本不敢將實情說出來。

    畢竟她的身上有一半的白家血脈,而若是白航通敵賣國的事情被捅出來,那這絕對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到時候就連她也難逃一死。

    因此雖然刑罰叫蕭瑾瑜痛不欲生,可是和被斬首砍頭比起來,她卻打定主意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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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反正孫喜茹現在也已經死了,只要她不講出實情,白航誤國害死三萬兵馬,以及大周戰王的事情就會被隱瞞下來。

    而一見得蕭瑾瑜那抵死也不說話的模樣,蕭瑾萱秀眉不禁微微一挑,接着就示意金川,將對方剩餘的七個指甲,也盡數全都拔掉。

    眼見得蕭瑾瑜放聲尖叫,甚至昏厥過去兩次,可是等到被冷水潑醒後,卻仍舊不開口的樣子。

    當即蕭瑾萱就示意金川隨她走到了一側,然後壓低聲音的說道:

    “我到是小瞧了蕭瑾瑜,她還真忍受住了這種十指連心之痛。姑姑這人我留着還有大用,您可有辦法,在別傷她太重的情況下。將我想知道的事情,從她的嘴裏逼問出來嗎。”

    金川能跟隨老夫人身邊這些年,就是憑藉着年輕時,這手和宮內老嬤嬤學來的逼供手段,纔在帥府漸漸站穩了腳跟。

    而到底是上了年紀,多年沒再親自出手過的金川,這會擦了擦額頭上累出的汗水,接着便重重的一點頭說道:

    “郡主無需着急,奴婢雖然也沒想到,瑾瑜小姐能熬到現在還不鬆口。但是您請放心,當初和師傅學這門逼供手藝的時候,奴婢也曾得了個壓箱底的手段。這幾十年過去了,今日我便爲了報答郡主相幫我離府的恩情,就在用上一次吧。”

    這話一說完,就見得金川走到她帶來的那個紅木箱子面前,接着又從裏面取出了十幾張發黃的白紙。

    眼見得蕭瑾萱略帶疑惑的看着她,金川便放輕聲音的說道:

    “郡主您別小瞧這幾張紙,其實它們可不是您平日用來寫字的普通紙。這些全都是桑皮紙,遇水也不會化開的。等會叫竹心端盆清水過來,我便給郡主展示下,什麼叫做帖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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