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406章:一醉解千愁
    將巴掌大小的錦盒打開,接着蕭瑾萱便看到一隻瑩白如雪,上有點點血滴印跡的玉鐲子,就安靜的被放在裏面。

    眼中雖然閃過一絲猶豫,但蕭瑾萱仍舊忍住心裏陣陣的牴觸,素手微微顫抖的將鳳血玉鐲拿了起來。

    往昔和周顯御在一起的一幕幕,那其中的艱辛淚水,甜蜜柔情,都像走馬燈般,在蕭瑾萱的腦海裏一遍遍的映射出來。

    悠長的嘆了口氣,蕭瑾萱的雙眼,在仰頭的瞬間便緊緊的閉上了。

    一滴清淚。瞬着眼角滑落之際,她也將鳳血鐲佩戴在了自己的右手玉腕之上。

    “殿下不要在因爲顯御的關係,而繼續猶豫不決了。沒有側妃之位,我很難介入到前朝後宮之間。而若少了我,殿下也便沒有了帥府這個依仗。相府薛後這些人,想對付您便在無顧忌。”

    望着右手腕上,微微散發着溫潤寒涼之感的鳳血鐲,蕭瑾萱將眼角的淚痕徹底拭去。

    神情恢復清冷模樣的她,不禁眼中盡顯籌謀之色的說道:

    “如今聖上調我祖父歸京的旨意,朝野人盡皆知。您是陛下親口選定的皇位繼承人,所以只要熬到蕭家軍趕到。您就可以徹底奉詔書登基,而無需懼怕薛氏一族的篡位謀逆了。”

    眼見得明日兩人就要大婚,可蕭瑾萱心裏眼裏,除了謀略和對局勢的分析外,竟在無一絲體己話要與自己說。

    雖然明知對方心裏從未有過自己,但周顯睿望着這會暢暢而談的蕭瑾萱,難免還是會有些傷懷之感。

    因此有些走神,甚至都沒太認真去聽蕭瑾萱說了什麼的周顯睿,等到對方話音一落,他便站起身說道:

    “原本是叫餘安準備了些酒水點心,想和瑾萱你對月飲上幾杯。可如今依本王看來,瑾萱卻是不需要我幫你開懷解憂的。如此正好我還有些公務要忙,如今你的決定本王也盡數知道了。那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大婚雖然按你的意思,一切從簡了不少,可必然還是要辛苦一番的。”

    面對蕭瑾萱這個自己傾心愛慕,可對方卻沒有一絲男女之情的心儀女子。

    周顯睿一想到明日對方就會成爲自己的側妃,他反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蕭瑾萱了。

    因此當週顯睿尋了個藉口,就頗爲惆悵無奈的離開之後。

    這會也神情有些落寞走出花園的蕭瑾萱,當即就被等在外面的襄平,給一把攔住了。

    “瑾萱你的臉色怎麼這般的差呀,可是五哥和你說了什麼。明日你二人就要大婚了,一想起這件事情,別說是你會神情鬱結了,我都有些難受的心裏很不舒服呢。”

    對於襄平和一旁的文昕,蕭瑾萱對於自己和周顯睿成婚的真實原因,是沒有刻意隱瞞的。

    所以在兩人面前,可以徹底卸下所有僞裝的蕭瑾萱,在上了馬車以後,就顯露出一副極爲疲乏的模樣。

    不但整個人揉着額頭,閉目靠在車廂內,嘴裏更是充滿苦澀的說道:

    “文昕,先別回帥府了,尋家僻靜些的酒館,我突然好想喝些酒。都說萱草可以解憂,但我這株忘憂草,如今卻只能買醉一解心中惆悵之苦了。”

    眼見得一向甚少碰酒的蕭瑾萱,這會竟然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模樣。

    當即襄平就心疼的眉毛緊皺了起來,咬着嘴脣想了好一會後,她這才眼睛一亮的說道:

    “文昕,別聽瑾萱的。咱們現在確實先別回帥府,但也絕對不去什麼酒館小店。我一會把自己的公主腰牌給你,叫守城官兵把城門打開,咱們去趟兔兒嶺。反正許久沒看見良君了,就當散心解悶好了。”

    同樣不想叫蕭瑾萱,出入龍蛇混雜酒館的文昕。

    眼見得月亮也才高懸起來,時間到也不算太晚,因此當即便也認同了襄平的提意,駕馬就向城門外駛去。

    雖然自己的提議被否決了,可蕭瑾萱不過是太過心煩,所以纔有了想一醉解千愁的想法。

    如今隨着馬車顛簸的往兔兒嶺上趕去,望着沿路上,月色下分外寧靜的山林山石,蕭瑾萱倚在車窗框上,心裏倒也舒服了不少。

    因爲帥府所用的馬車,一向那也是京師拔尖的好馬,所以一個時辰沒有到,馬車就在城隍廟前停下了。

    這山上寺院中的生活,本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因此這一黑天,院門早早就落了鎖。

    等到文昕足足叩門十幾聲後,裏面的人這來趕來開門,而緊接着孟良君那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披着一件單衣,手裏還捧着個經卷的孟良君,因爲沒想到這入夜叩門的人,竟然會是蕭瑾萱和襄平。

    當即在錯愕了有一會後,她便歡喜的笑了一起,並將幾人趕緊迎進了城隍廟中。

    在前引着路,孟良君自然要細問衆人,怎麼大晚上好端端的跑到她這裏來了。

    而等到襄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蕭瑾萱心情不暢的事情,都盡數說了一遍之後。

    到了城隍廟就沒有在下過山的孟良君,實在沒有想到,短短兩個月內,蕭瑾萱不但身邊的人死傷大半,而且連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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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比起襄平,孟良君和蕭瑾萱,認識的還要早上更久。

    因爲擔憂的拉起對方的手,她便頗爲痛心的說道:

    “瑾萱,這人生確實是變化無常的很。沒想到你我一別,再見之時不但我改變了許多,就連你也即將嫁入王府成爲側妃了。不過可嘆的是,你我三人雖非親生姐妹,卻是難得的貼心摯友。可是這感情一路上,卻都一波三折,真是叫人唏噓不已。”

    或許是因爲待在寺廟時間久了,所以往日活潑靈動的孟良君,這會說起話來,也帶上一絲看破世間百態的空靈之感了。

    而聞聽得對方這話,並沒有走進房間。

    而是在城隍廟院子中央的老槐樹旁,頗爲平整的一塊假山石旁坐下的蕭瑾萱,不禁接口喃喃的說道:

    “良君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裏了,這天下癡男怨女確實不少。可怎得你我姐妹三人,竟無一人能與相愛之人終成連理呢。這廟內可有酒水,今日我確實想一醉方休,在不願想這些惱人的事情了。”

    因爲城隍廟隸屬於道教,而道教信奉的神靈尊者,本就可以祭奉葷菜酒水,並無佛教那般的諸多忌諱。

    因此這城隍廟內,還確實有信徒祭拜後,奉上的一罈罈沒開封的美酒佳釀。

    所以叫衆人稍等片刻後,孟良君就帶着文昕,去庫房取來了五小罈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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