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478章:一晃數月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一晃九月末那場幾乎使得大周江山動盪的叛亂。

    隨着周顯泰的身死,以及蕭家軍趕回,與周顯御的京軍營聯手之下。

    在絕對的兵權震懾力,終究是平息鎮壓下了這場逼宮篡位的鬧劇,而原本親王派的一衆文武百官,也是紛紛入獄抄家,徹底土崩瓦解。

    而在這場叛亂中,但凡有官職的武將,也一律不走刑部治罪,而是在擒拿之後。

    皆被周顯御直接當衆按軍法處置梟首示衆,以此震懾這些武將管轄下的士兵,防止他們再次出現暴動。

    而像那當初攻陷睿王府,帶着驍騎營肆虐橫殺的許虎,更是被腰斬而亡,許府九族皆被問斬。

    就連昔日被蕭瑾萱廢了手腳的許亭茵,也是哭喊着被送上了斷頭臺,和百十個許家人如今已然成爲了刀下之魂。

    至於同樣牽涉其中的世家貴族,以組建萬人反叛私兵的華國公府白家爲首,足足有二十多頗具聲望的大氏族也是被削爵入獄。

    京師內外這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裏,真可謂是血雨腥風,人人自危,就怕被扯入謀逆案裏而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相比起宮外的鎮壓肅清,被薛後把控數十載的後宮,如今在周顯睿當政之後,自然要藉着叛亂一事,將禁宮內這股勢力也盡數的剷除乾淨。

    而如今在外有周顯御輔佐着周顯睿,而這後宮中的事情本就不是前朝方便插手的。

    因此整頓禁宮,拔除薛後爪牙勢力的事情,這幾個月以來都是蕭瑾萱在抓這件事情。

    別看後宮所針對的都是嬪妃宮娥,可是歷朝歷代前朝後宮向來關係緊密,相護間更是錯綜複雜的厲害。

    畢竟能進宮爲妃爲嬪的女子,基本都不是來自民間,而是貴族世家出身,或者家中父輩有人在朝爲官。

    因此這前朝肅清落馬一大批文武大臣,連帶着後宮也是好一番大洗牌。

    有的妃嬪母家因爲擁護親王派,因此如今深知家人入獄,自己也難有善終的,有的便服毒自盡,膽小些被嚇的癡傻者也不在少數。

    而這些人都是明帝的妃嬪,如今這位皇帝已然駕崩,所以等到周顯睿登基稱帝之後,她們便全是先帝的太妃太嬪了。

    因此這些妃嬪必須要妥善安置,才能保全周顯睿仁愛恭孝的形象,否則稍有不慎便很可能被史官記錄在冊,受到後世之人的詬病抨擊。

    而時間向來都是匆匆流逝,半個月前剛剛過了年關,如今轉眼間新的一年裏,這會都是一月中旬左右了。

    這個節氣長平還是頗爲寒冷,霜雪也沒有消融化去,而向來在宮內一忙就是一整天的蕭瑾萱,今日卻將手裏繁瑣的事情都給放下了。

    反倒是穿上月白色的冬襖宮裙,身披玄青色的的斗篷,迎着漫天飛雪靜靜的站在皇宮內的西雀門入口處。

    因爲明帝駕崩,國殤還未過去,因此一應顏色豔麗濃厚的着裝都是不合規矩的,所以一向偏愛紫色的蕭瑾萱,如今的穿戴也是極爲的素淨。

    而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就在蕭瑾萱握着的暖手爐都有些漸漸變溫,不在那般暖和的時候。

    忽然就見得三輛明顯標有皇室圖騰的馬車緩緩行進而來,當即凍得臉頰都微有些發紅的蕭瑾萱眼睛就是一亮,更是立刻含笑溫婉的快步迎了上去。

    而就見得這時停靠在皇城門下的馬車也打開了車廂,然後沈文卿那熟悉,並微微消瘦了些許的身影就赫然出現在了那裏。

    等到被竹心攙扶下了馬車之後,沈文卿不禁眼中閃含着熱淚,就一把將要給她見禮的蕭瑾萱給扶住了,然後欣喜慶幸的說道:

    “瑾萱這再次和你相見,姐姐我真是覺得恍若隔世一般。遙想數月前睿王府被攻陷的那個夜晚,目送你和王爺離開,我真是以爲從此便要你們再無相見之日了。能僥倖不死的活下來,我真該好好的謝謝丁老。現在一切終於都過去了,我這幾個月以來不瞞瑾萱,姐姐真是寢食難安,夜夜都被噩夢驚醒,萬幸上天垂簾並未叫那些奸佞之人得逞。”

    這一晃幾個月,因爲皇宮內外的局勢還是頗爲的動盪不安,因此周顯睿便叫王府的一衆家眷繼續留在鄉間莊子上,畢竟那裏相對而言確實更安全一些。

    而如今前朝暫且不論,後宮到是被蕭瑾萱肅清的差不多了,一應原本爲薛後馬首是瞻的嬪妃宮人,她也是貶的貶,殺得殺。

    因此如今大周的後宮,在不是薛後一手遮天,風光無限的時候了,所以蕭瑾萱當即便提議接沈文卿即刻回宮。

    畢竟對方是周顯睿的髮妻,這邊睿王登基稱帝,沈文卿便應該冊立爲皇后,所以確實不適合將對方安置在莊子上太久。

    而就見得蕭瑾萱也拉着沈文卿的手不住的噓寒問暖,接着眼見得文昕,以及抱着周逸那孩子也下了馬車的寶鴿,這一個個熟悉的人都安然無礙的回來了。

    當即只覺得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的蕭瑾萱,忙叫衆人趕緊隨她進入後宮,省的在這冰天雪地裏站的太久,到時在受了風寒可就要遭罪了。

    而就在蕭瑾萱親手接過赤靈所生的孩子,如今被周顯睿對外宣稱爲自己親子的周逸,並取下自己的斗篷,幫懷裏的小傢伙披上禦寒的時候。

    正逗弄着這孩子的蕭瑾萱,忽然眼角餘光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從馬車內下來了,當即她不禁就驚訝的說道:

    “白朮?你怎麼會隨衆人一併回來的。那日你與我言語衝突之後,我本以爲你只是心情鬱結,由着你下去冷靜一會。但我卻不想你竟然真的就此不告而別,白朮你可知我尋了你整整半月的功夫,生怕你在有個閃失,到時我又該如何同文昕交代。”

    而在瞧這最後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的的確確是白朮無疑。

    等到她一聽得蕭瑾萱適才那番話後,就見得從蕭瑾萱身邊離開半年之久的白朮,當即甚至不顧地上的積雪和嚴寒。

    臉上哭的盡皆是淚的對着蕭瑾萱,直接便擲地有聲的跪在了地上,而白朮在神情悔恨的重重叩首了三次以後,她這才哽咽哭泣的說道: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白朮叫您擔憂操心了。其實那日最後奴婢會離開睿王府,一個是爲了給文昕尋找醫治他的良藥丹方,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爲和您那般大吵大鬧之後,奴婢也確實沒臉在服侍您了。”

    和白朮向來感情極爲要好,並都是從揚州一起來到京師的竹心,這會看着對方跪在雪地裏的模樣,自然是萬分不忍。

    因此就見得竹心也連忙跪在了白朮一旁,併爲對方向蕭瑾萱求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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