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484章:割臉取皮
    蕭瑾萱眼瞧着殿門被推開,她站在門口處已然有一會功夫了。

    可是金禧宮喝的爛醉如泥,恣意妄爲的一衆人竟無一個發現她的存在,仍舊沉浸在醉生夢死之中。

    當即原本還想給襄平留些顏面,不想叫太多人看見對方醜態的蕭瑾萱。

    但看着眼前越發動作孟浪的這一羣宮女內侍,當即性子本就極爲自律嚴謹的蕭瑾萱,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

    接着就見她微微向一旁的文昕示意了一下,早就和蕭瑾萱極有默契的對方,當即就揚聲向留守在外的一衆昭陽宮隨行的人喊話吩咐道:

    “來人啊,將金禧宮這些禍亂宮闈,舉止孟浪的宮女內侍統統抓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

    蕭瑾萱如今執掌六宮大小諸事,雖然名分上不過是側妃之位,但已然行使的卻是皇后的權利。

    因此如今她無論到哪,一應的陣仗是少不了的,便是隨行負責她安全的禁衛軍,那都足有二十人之多。

    在加上十多人的宮女太監,因此得了文昕的吩咐,昭陽宮這近三十餘隨行之人一衝進金禧宮。

    那些本就喝的頭暈眼花,飄飄然的宮女太監們,基本是沒做什麼抵抗,便全都被抓住按跪在了地上。

    而直到這會,眼見情況不對,演奏絲竹樂曲的宮中樂師才紛紛將優美曼妙的曲子停下。

    而這會衆人才算注意到,正冷着臉站在宮門前的蕭瑾萱。

    這幾個月蕭瑾萱執掌後宮以來,因爲全力打壓禁宮之中,依附效忠薛後的勢力。

    所以可謂是斬殺重罰了不少的人,因而她如今在宮中的聲望以及震懾力那是相當之高的。

    因此這會眼見來人竟然是蕭瑾萱,無論是二十餘演奏的樂師,不但即刻慌慌張張的都跪在了地上。

    就連適才那些喝的酩酊大醉,胡鬧半天的宮女太監,這會也是即可被嚇的酒都醒了不少,自知有罪的他們更是磕頭求饒不斷,唯恐受到重責。

    而相比起金禧宮人人自危的緊張氛圍不同,就見得適才醉臥微醺在貴妃椅上的襄平。

    這會卻嬌笑着站起了身,更是即刻向着蕭瑾萱迎了過來,嘴裏一如往昔那般親切熟絡的說道:

    “瑾萱你來了怎麼也不叫人提前知會我一聲呢,知道你不喜這些個靡靡之音。若是早知你來,我便叫她們都撤下去了,如此也就不會惹得你惱火了。”

    望着走到近前就熱情歡喜挽住自己手腕的襄平,向來不喜人過於親近自己的蕭瑾萱,以前對襄平這活潑的性子也是不牴觸的。

    可是今天眼瞧着對方這一身撩人紗衣的裝扮,以及想到適才襄平竟然喫下內侍以嘴相喂的葡萄。

    當即也不知怎的,蕭瑾萱這心裏就極爲的不太舒服,更是隱晦的推開了襄平挽住她的手,退後半步和對方將距離拉開了。

    “襄平便是我不來,你這在自己寢宮內也實在太過胡鬧了。別忘了你可是皇室公主,整日和這些宮女太監廝混在一起成什麼樣子。若是傳揚到宮外,你的聲譽便全都毀了。因此這羣人便是你攔着,我也定然要重責,絕對不會姑息他們,擾亂這後宮的規矩。”

    原本以爲向來有些任性小脾氣的襄平,問聽完這話,定然是要心生不滿,並維護自己宮殿的這一衆下人的。

    但是出乎蕭瑾萱意料的是,襄平不但即刻應允了,而且還順着她的話很是認同的說道:

    “瑾萱你講的不錯,其實原本我也沒打算玩鬧的太過火,都是這些死奴才給了些臉面,就瞧不清自己的身份,開始肆意胡鬧起來。而我又喝的有些醉了,因此適才那一幕才叫瑾萱你給瞧見了。這種不知勸誡我,還一味趁着我喝醉就恣意妄爲的狗奴才,你便是將他們統統都殺了喂狗,我也定然都聽瑾萱你的,絕無任何異議。”

    襄平這極度配合,並且甚爲順從的表現,非但沒叫蕭瑾萱覺得高興,反倒是一種更加不舒服的厭惡感襲向了她的心間。

    畢竟以前的襄平就算任性一些,至少向來敢作敢當,更是不分貴賤。

    就算是一個卑微的宮女,她也絕不會肆意責打辱罵,更加不會輕易奪人性命的。

    但是在瞧瞧如今的襄平可到好,她是金禧宮的主子,沒她的發話這些宮女太監又如何敢青天白日,在這縱酒胡來,做盡齷蹉的事情。

    可現在眼瞧着這不堪入目的一面被蕭瑾萱瞧見了,襄平竟然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更是不管寢宮內這一衆十幾人的死活。

    如此冷血自私的話,蕭瑾萱甚至都無法相信,會是襄平這個向來性格直爽的八公主能做得出來的。

    而不管對襄平心裏的牴觸情緒加深多少,這金禧宮

    的一衆宮人蕭瑾萱也的確是必罰無疑的。

    因此就見得她當即面容一沉,聲音也透着股不容置的語氣說道:

    “你們這些宮女內侍,不知勸誡公主,不守宮中規矩。因此全部押送去刑典司,各領二十庭杖,斬斷你們那貪杯,行孟浪舉止的雙手,然後統統趕出皇宮。”

    蕭瑾萱的狠辣和用刑之重,這數月以來宮內的衆人便都是親眼得見的。

    當即就見得一衆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宮人們,哭喊求饒間,就統統被拉了下去。

    至於那些爲襄平演奏靡靡之音的樂師,也被蕭瑾萱處以夾裂手骨之刑,如此這輩子算是在也碰不得樂器了。

    這對於樂師來講,如此懲罰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更加的殘酷。

    而一旁的襄平,望着蕭瑾萱神情如常間,卻下達着一個個決定着旁人生殺大權的命令。

    當即就見得襄平的眼中,就隱晦的閃現過一絲嚮往和幽光,畢竟能掌握旁人的生死,那便代表着絕對的權利。

    但是當蕭瑾萱望過來的時候,襄平就會即刻將她那絲對權欲的渴望掩飾起來,繼續笑顏如花的望着對方,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而就在金禧宮的衆人陸續都被押送出去的時候,忽然間適才以嘴餵食襄平葡萄的那名年輕內侍,在被押着經過對方身邊的時候,當即就奮力掙脫開。

    接着更是一下跪撲在了襄平的腳邊,然後就聲音帶着一絲哀求,年輕俊秀的臉上流下眼淚的哭泣道:

    “公主殿下,您可是皇室之人,蕭瑾萱不過是區區睿王爺的側妃,王爺都沒登基稱帝呢,她憑什麼來管咱們金禧宮的事情。公主看在奴才盡心服侍你許久的份上,您可一定要救救奴才。奴才若是被剁去雙手趕出宮去,那以後誰來伺候您呢,奴才是真的捨不得公主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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