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514章:拒不診脈
    眼見得薛後那冷靜從容的面容,適才還擔心對方被情所迷,的確要和藤原修再續前緣的左雯。

    這會眼見得薛後剛剛的一切,竟然只不過是場演戲,爲的便是牽動藤原修的惻隱之心,和憐愛之情,然後叫對方不惜代價的提供源源不斷的援軍。

    當即左雯不禁覺得自己這位主子如今的笑容,甚至叫她有種後背發寒的感覺。

    不在擔心薛後會被感情左右之後,左雯不禁猶豫了一下後,便神情複雜的在次牽強一笑的說道:

    “主子心裏原來早就將一切想穩妥了,到是奴婢多嘴了。只不過左雯有一事不禁還是想冒犯的問您一句,畢竟當初那藤原修和主子有過的那段山盟海誓,奴婢也算從開始看到了最後。難道在您的心裏當真就再無一絲感情,畢竟夜瀛發兵支援您,無論成敗勞民傷財是難以避免的。奴婢真擔心您到時心生不忍,忽覺不想連累對方,有了婦人之仁的想法,那可就要對全局造成致命的影響了。”

    對於左雯的詢問,薛後回已的卻是嗤之以鼻的一笑。

    接着就見她眼中雖然閃過一絲落寞,可嘴裏卻堅定不移的陰冷說道:

    “以本後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年紀,一往情深,至死不渝都不在是最能打動我的東西了。執掌江山的權利纔是我薛宜如今最想要的東西,因此夜瀛爲了本後的抱負和霸業,便是滅國又有何妨。等到百年之後人們只要一提起本後,便會講到夜瀛這說起來是他們這個彈丸小國的榮幸。至於藤原修在本後眼裏,他不過就是一枚棋子。區區蠻夷君主,十幾年前他難入本後的法眼,如今我薛宜貴爲大周太后,他和我之間的差距就更遠了。區區螻蟻也妄想攪動我的心緒,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望着薛後那眼中越燃越盛的權欲之火,對方的那股子瘋狂勁,甚至叫左雯這個跟着薛宜幾十年的忠僕不知還該說些什麼纔好。

    就在薛後腦海里想着自己在藤原修的相幫下,最終走上金鑾殿的皇椅,而內心激盪不已的時候。

    門外內侍高喊蕭瑾萱進殿的通稟聲,卻如一桶嚴寒臘月的冰水直接澆到了薛後的頭上一樣。

    當即她的一切權欲之火,還有內心瘋狂的激動都盡數被熄滅了。

    而這都源自於薛後對蕭瑾萱的忌憚,畢竟這半年的時間裏,眼見得自己在後宮的羽翼和親信幾乎被連根拔除,薛宜這心裏就痛的像刀剜一樣的疼。

    因此對於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蕭瑾萱,薛後如今簡直是恨的咬牙切齒,卻又只覺得無可奈何,只能被動受到壓制。

    而望着這會已經從容不迫走進殿來的蕭瑾萱,對方那張絕算不上容貌傾國的臉上,所展露出的沉穩和大氣。

    有的時候薛後甚至會有種錯覺,彷彿看着蕭瑾萱,她就向看見年輕時的自己一樣,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滄桑感油然而生。

    至於蕭瑾萱她可並不理會薛後如今心裏在想着什麼,就見她一進來後不禁就隱晦的向四下看了兩眼。

    瞧着殿內紅玉珊瑚雖被擺放其中,卻沒看見藤原修的蹤影。

    當即蕭瑾萱就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對方恐怕早就和薛後將該說話的說完,然後先行離開了。

    畢竟鳳翔宮是薛宜貴爲皇后時就居住的地方,因此佔地極大。

    其中除了蕭瑾萱來時的正門,通向外面的側門不下五六處之多,藤原修若是有意避開悄然離去,那根本就是攔不到人的。

    而將蕭瑾萱進了正殿後,四處瞻望的舉動盡收眼底。

    薛後雖然明知對方這是在尋找藤原修的蹤影,但還是故作不知的出言說道:

    “蕭妃往日甚少會來我鳳翔宮,便是來了多半也是爲了正事。就不知我宮內可是又有什麼擾亂宮闈之人,若真是如此,瑾萱你現在是執掌後宮之人。本後雖貴爲東宮太后,但也會支持你,絕不會徇私包庇的。”

    如今和薛後在這禁宮中,明爭暗鬥互相提防足有半年之久的蕭瑾萱,對這位東太后也算頗爲了解了。

    眼瞧着對方這會氣定神閒,蕭瑾萱心裏就清楚,藤原修必然是安然無礙的離開了。

    在這件事情上,恐怕她什麼也別想查的出來了。

    因此雖然蕭瑾萱暗歎一聲可惜,但神情上卻半點不露,更是絕口不提藤原修的事情,只是溫婉的向着薛後福身見了一禮。

    “瑾萱給東太后請安,願太后娘娘福澤永享,安泰吉祥。”

    宮規得體沒有一絲怠慢的見過禮後,蕭瑾萱這才輕聲一笑,接着繼續說道:

    “適才太后娘娘的話真是說笑了,您是長輩瑾萱前來拜見是應該的,您身邊的人本妃又怎會隨意亂動。我若真是那般不懂輕重的人,恐怕如今左雯姑姑早就得去我的昭陽宮走一遭了。更何況近期後宮雖然也有那宮女太監小打小鬧,但鳳翔宮卻是最爲安穩不過了。

    瑾萱知道這都是太后調教有方,所以本妃在這一點上還要謝謝您的配合和理解呢。至於今天前來,主要還是爲了薛妃。畢竟她臨盆在即,我如今既然執掌六宮,理應多加照拂對方纔是。”

    蕭瑾萱這一番話,雖然說的極爲客氣,但裏面警告的意味卻也濃的叫人一聽之下,不用細想都能察覺得出來。

    尤其是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左雯在薛後面前的重要地位,可蕭瑾萱言語間,卻將矛頭指向對方。

    一副若是鳳翔宮敢有異動,她必然會先拿左雯這個薛後的心腹開刀問罪的架勢。

    而蕭瑾萱這麼顯而易見的告誡,當即就讓薛後隱再寬大鳳袍下的手不禁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但不管她心裏惱恨到何種地步,薛後卻仍舊要面容帶笑的注視着蕭瑾萱,並壓下憤怒語氣平穩的說道:

    “鳳翔宮的人本後自然會一手調教,因此的確無需蕭妃費心。至於薛妃她即將臨盆不假,但玉雁這孩子是本後的親侄女,我自然會詳加照料,今日的平安脈更是早就請過了。瑾萱你畢竟還年輕,可本後卻是生養過的人。懷孕之時最重要的就是多注意休息,所以你帶着御醫來請脈的好意,本後就替玉雁謝過你了。但這會是玉雁午睡的時間,依本後看來就不要打攪她了。”

    正所謂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數月的光景悄然而逝,對方在有一月左右便也快臨盆了。

    薛玉雁這一胎直接對沈文卿將來的皇后之位,有着極大的影響。

    若是生了個公主自然一切無礙,但若是生下的是個皇子,那這個孩子就是周顯睿的嫡子。

    向來這皇室冊立太子,都最爲中意嫡出長子,薛玉雁出身名門地位不低,加上母憑子貴,壓下沈文卿成爲皇后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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