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522章:失望之極
    湘芸如今跪在地上,直接就把陳後這次宣見蕭瑾萱的緣由給講了出來,這到不是她有意去討好對方。

    主要是等到蕭瑾萱去了衍慶宮,陳後也必然會問起薛妃和蘇秦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本身就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而且叫蕭瑾萱知道陳後震怒下了急令,如此湘芸才能爲適才秋喜等人的無禮之舉,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以此救下衆人。

    可是望着說話滴水不漏,更是替秋喜等衍慶宮一應人,先行叩首謝過自己的湘芸。

    其實若是尋常之時,蕭瑾萱必然也就不會和這些下人計較什麼了。

    因爲蕭瑾萱本身也並非矯情的人,更不熱衷與以位份壓人,動不動就責罰宮人。

    可是蕭瑾萱今日身體不適,這生了病的人渾身一難受,脾氣自然就會特別容易煩躁。

    尤其是聽聞陳後尋她去的理由,竟然是因爲一些謠言,就認定她意圖傷害皇家子嗣。

    蕭瑾萱不禁覺得自打良妃成爲西太后以來,也不知是位份高了,無需在像以前那般謹小慎微,步步爲營,所以連腦子都開始不再用了的緣故。

    還是說對方年紀果真的大了,已經到了偏聽偏信,是非不辨的地步了。

    反正無論是哪種原因,因爲這麼個子虛烏有的事情,陳後竟然就震怒到一早要急宣她過去。

    當即蕭瑾萱不禁也被這種極度的懷疑和不信任給惹惱了,當即她的臉色也是瞬息間就沉了下來。

    “湘芸姑姑請起身吧,你是宮裏老人也一向最知分寸,本妃心知這一點所以自然不會難爲你的。不過至於殿外適才喧譁吵鬧的衍慶宮一衆人,既然她們現在身處我昭陽宮內,那就該守着本妃這裏的規矩。看來上次春喜的事情本妃就該親自嚴辦纔對。否則外面的這些人又哪裏會覺得有西太后撐腰,鬧得在兇到了最後也不會受到嚴懲。不過今日我蕭瑾萱就要讓這羣狗奴才知道知道,這個後宮執掌大權的究竟是誰。”

    蕭瑾萱這話一說完,在不給焦急的湘芸開口求情的機會,她轉而就看向了竹心,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的果決吩咐道:

    “去通知文昕將殿外衍慶宮的人都給本妃擒下,宮婢每人掌嘴二十,內侍庭杖三十。真是可笑之極,真當自己是伺候在太后身邊的人,就敢三五成羣跑來我昭陽宮放肆不成。尤其是那個領頭的秋喜,割了她沒有分寸的舌頭,庭杖三十若是對方還有命活的話,那以後就去冷宮當差吧。”

    其實湘芸姑姑早就聽聞蕭瑾萱懲處後宮一向不講私情,可這次到的確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對方下達命令。

    那種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還有蕭瑾萱說話間身上泛起的寒涼之氣,都叫湘芸這個久居後宮的老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畢竟在怎麼說秋喜她們那也是太后身邊的人,蕭瑾萱不但說罰就給罰了,而且還要割舌發落去冷宮,這說起來無疑是在打陳後的臉面。

    也瞧出事態越發有些嚴重的湘芸,心知她留下來也無濟於事。

    當即湘芸不禁撐起一點笑意,得體是告知蕭瑾萱一會務必過去衍慶宮一趟後。

    緊接着湘芸姑姑就馬上離開了昭陽宮,等到她出了宮門,仍舊能聽到裏面已經開始受刑的衍慶宮內侍宮娥們,那一聲聲的哀嚎時。

    湘芸不禁擦了擦自己額前的冷汗,就趕緊向衍慶宮方向折返回去,準備將這件事趕緊告知給陳後,也好叫對方心裏有個準備,知道這位蕭妃今個也是被徹底惹怒了。

    而等到湘芸姑姑一走,也絕不願蒙受不白之冤的蕭瑾萱,當即便不顧身體的難受,強撐就要下地更衣梳洗,然後去衍慶宮和陳後當面將事情說清楚。

    可是雙腳才一着地,偶感風寒的蕭瑾萱就覺得向踩在了棉花上一樣,渾身沒有什麼力氣的她,當即一個踉蹌險些沒直接摔倒在地。

    也虧得一旁的竹心適才就瞧出蕭瑾萱臉色不好,因此心裏存着小心下,一直就沒離開對方太遠。

    所以蕭瑾萱這邊一摔,竹心便眼明手快的即刻就把她給攙扶住了。

    而一直站在殿門處眼看着在正院被罰行刑的那些奴才,而有些出神的白朮。

    在竹心喊了她的名字後,纔算注意到蕭瑾萱摔倒的白朮也連忙跑進殿內,伸手趕緊就要上前來扶。

    但是這會明顯因生病耐性遠沒平日好的蕭瑾萱,卻一把將白朮伸來的手給推開了,接着在竹心的獨自攙扶下站了起來。

    自打白朮在鄉野村間和沈文卿等人再次相遇,並且二度回到蕭瑾萱身邊服侍以後。

    因爲當初文昕的事情,而一直對她心存愧疚的蕭瑾萱,可以說對白朮是有着一種彌補心態的,所以凡事都極爲的遷就對方。

    而對於這一點,也同樣深有體會的白朮,她如今在昭陽宮,可以說一應的宮女內侍,奉承她的程度遠在竹心之上

    。

    所以久而久之,如今也習慣了蕭瑾萱包容遷就的白朮,對於自己這位主子推開她的舉動,心裏可頓時就覺得極爲的不是滋味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當奴婢下人的,哪有沒受過主子氣的。

    也就是蕭瑾萱自小生活的壞境太過困苦,讓她少了那世家千金的驕縱性子。

    並且在她的眼裏向來沒有貴賤之分,所以在她身邊當差的人才能獲得一份尊嚴和關護。

    但這種對於奴才來將,極爲難得珍貴的東西,或許白朮開始的時候也是感恩戴德的。

    可是人有個可怕的陋習,那就是當別人對你的好,漸漸讓你覺得是一種習慣之後。

    往日的那種珍惜感就會淡淡消失,反倒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白朮對於蕭瑾萱的包容和遷就,現如今就是這種坦然接受,忘了感恩的心態。

    因此只是一次推搡,蕭瑾萱甚至都沒有責罵或者是動手去碰白朮一下。

    但是在瞧這會的白朮,卻已經眼顯淚意,神情極爲無辜委屈的悽苦說道:

    “主子你這是何意,其實白朮就算不說也早就感覺出來了。自打這次我從回到您身邊伺候以來,您明顯不如原本那麼重視信任白朮了。一應事情不但只和文昕商量,去哪也都將竹心帶在身邊。明明當初是我們三個人陪着您一起從揚州千里迢迢來到的京師,可難道就因爲奴婢往日的一時糊塗,您到現在都仍舊不肯原諒白朮嗎。適才主子伸手的那一推,真是彷彿一把刀子般刺進了奴婢的心窩裏。可白朮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才惹得主子您這般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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