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536章:換取靈丹
    白朮深夜和左雯碰頭,說她是徹底效忠薛後,如今看來又絕非是這麼回事。

    似乎她只是想從對方的手裏換取來什麼東西,而作爲交換的條件,很顯然鳳翔宮這邊開出的價碼,就是蕭瑾萱下次藥浴燻蒸的準確時間。

    而左雯見白朮不肯直言相告,而是將手伸了過來。

    當即她呵呵一笑,也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銀質四方小盒,並遞了過去。

    將小銀盒接到手中後,白朮當即就鬆了口氣,並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但是明顯白朮對於左雯仍舊是不敢輕易相信,所以就見她看着對方,又再次狐疑的問道:

    “姑姑這藥不會哄騙於我吧,裏面的靈丹真的具有生肌換血之效?文昕的身子是在寒潭浸泡太久,徹底傷了肌理,甚至連鬼醫丁老後期給他號脈時,都說只能溫養沒有治癒他隱疾的可能。難不成姑姑的醫術還在丁一針之上,你不會是爲了利用我去對付蕭瑾萱,所以故意說下的謊話吧。”

    對於白朮遲遲不肯說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在這一點上都聽得皺起眉來的左雯,耐性幾乎都快耗盡了。

    但是想到白朮還有利用的價值,爲了籠絡住對方,她不禁還是面上帶笑的應付道:

    “白朮姑娘你就放心好了,那日我不是親眼給你示範過了。連多年癱瘓在牀之人,服用了我這靈丹都不出一個時辰站立了起來,更是與常人無異能走能跳。昕大總管的病遠沒有癱瘓來得重,你只要把這銀盒裏的丹丸給對方服下,他自然隱疾就會痊癒,再次和白朮姑娘雙宿雙飛都不在話下。所以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現在總該說了吧。更何況姑娘不也恨透了蕭瑾萱,幫助太后娘娘絆倒了對方,其實姑娘何嘗不是報了自己心裏的仇怨。”

    左雯跟着薛後在這偌大的皇宮裏,沉浮了幾十年,一張嘴早練就得能言善道,死的到她這都能給蠱惑活了。

    而聞聽得相幫薛後,就是在給自己報仇。

    當即白朮適才眼裏的那絲猶豫,和對蕭瑾萱的眷顧之情徹底消失不見了,然後就見她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姑姑說的沒錯,我的的確確恨不得蕭瑾萱去死!當初我明明都要和文昕完婚了,甚至連嫁妝我都對着銅鏡穿了一遍又一遍,只希望等到大婚當日,能叫我的夫君看見我最美麗動人的一面。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爲蕭瑾萱而化成了泡影,那麼多人都被她連累死了,文昕也落下了一生不能人道的隱疾。依我看當初最該去死的人就是蕭瑾萱,若是沒有她大家都還會活的好好的。所以姑姑你且聽好了,我雖不知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但蕭瑾萱藥浴燻蒸的時間是後天夜裏子時。該告訴你的事情我已經都說了,咱們之間的交易也算結束了,以後我希望你我以後在也不要有什麼聯繫了。”

    因爲文昕寒潭之水徹底傷了身體的緣故,白朮當初就曾因此和蕭瑾萱翻臉過一次,並從對方身邊不告而別的離開了睿王府。

    如今她從回蕭瑾萱身邊,雖然面上好像的確將過去這段事情放下了,其實事實卻絕非如此。

    白朮之所以會回來,只是想離文昕近一些,日日能看見對方罷了。

    而她對蕭瑾萱的恨意卻深埋心裏有增無減,從沒有忘記過。

    甚至於到了最後,白朮在無數個夜晚裏,靜靜回憶着過去的事情,連想法都漸漸有些偏執扭曲了。

    她到了最後,幾乎覺得赤靈,沈初雲等人的死全都是蕭瑾萱照成的。

    對方就是災星是禍水,誰在她的身邊誰就要倒黴。

    可是白朮卻從未換位思考下,赤靈以及凌霄瓊脂等人之所以豁出性命也要去救蕭瑾萱,那是爲了盡忠。

    沈初雲會用自己的身體幫蕭瑾萱擋箭,那是因爲至深的親情,才叫她如此的義無反顧。

    這些忠心,親情白朮從未去考慮過,在她的眼裏所瞧見的,如今全是蕭瑾萱如何的不對。

    甚至她都有了一種殺了對方,是在解救大家的奇怪想法,並且爲此還頗爲的自豪。

    因此哪怕白朮也不喜鳳翔宮的人,但爲了左雯手裏的靈丹,以及扳倒蕭瑾萱這個她如今的大仇人。

    所以白朮最後還是答應給薛後做起了昭陽宮的眼線,並且將蕭瑾萱許多祕密,都盡數告知給了對方。

    而望着彼此籌碼一交換完,就急不可耐想離開的白朮,左雯卻將對方叫住,然後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的輕笑說道:

    “白朮姑娘既然來了,又何苦着急着走呢。既然你說過蕭瑾萱每次藥浴燻蒸之時,都要承受極大的痛苦甚至徹底癱軟昏迷過去。其實說起來報仇的事情還是自己親自來做才更加痛快,姑姑覺得白朮姑娘大可抓住機會,趁其沒有反抗之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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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左雯最後並未將話盡數講出來,但卻以掌化刀,並做了個砍下去的姿勢。

    而對於左雯究竟想表達的是何含義,也盡數看懂了的白朮,卻在凝視了對方一下之後,卻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而一看見白朮走了,生怕被人發現的左雯當即也馬上離開了。

    至於趴俯在假山之上的文昕蘇啓等人,眼見得下方綠蔭之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當即衆人就也齊齊的站起身來,準備折返回昭陽宮像蕭瑾萱覆命了。

    而在今晚主要負責文昕安全,並帶着對方做好隱匿潛伏的蘇啓。

    他這會不禁看了眼身邊默不做聲,只是神情寂寥向前走着路的文昕,然後就嘆了口氣的感慨說道:

    “其實白朮姑娘本性不壞,她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才犯下這種無法挽回的大錯。文昕,兄弟我知道你心裏不是個滋味。畢竟要是有女人也願意豁出自己性命的這般在意着我,那我蘇啓哪怕明知道對方大錯已鑄,可心裏也會掙扎不已,不知該拿何種心態去解決這件事情。所以你也別太難受了,相信主子也能理解你的不容易,並對白朮姑娘網開一面的。”

    蘇啓這番話本是勸慰文昕,並且挺同情他與白朮之間的遭遇。

    畢竟當初要是文昕沒有發生寒潭傷體的意外,那白朮也絕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可是一直陷入沉默之中的文昕,這會卻停下了腳步,接着聲音極輕,並透着一股決然的說道:

    “蘇啓你這話說的不對,錯便是錯了,難道就因爲心有怨恨,便能對昔日的救命恩人,以及現在效力的主子暗下黑手不成。我承認直到現在我心裏仍舊沒有放下過白朮,可是在個人感情,以及忠心瑾萱兩者之間,叫我二選一的話。那我蕭文昕是不會違背當初在我娘墳前立下的誓言,必會爲後者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因此一會回去之後,我還要去安排其他的事情就不過去見瑾萱了。蘇啓兄弟你一五一十,別有隱瞞的照實彙報就可,不必爲白朮求情掩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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