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559章:關係疏遠
    在宮門前和周顯御極爲不捨的又相互囑咐了好一會,蕭瑾萱這纔在對方的注視下,一步三回頭充滿留戀和不願的進了皇宮。

    等到她回到昭陽殿後,適才和周顯御難得在一起時,她雖然被對方折騰了一個上午,但因爲極爲珍惜這相聚的時光。

    所以她雖然也覺得極爲的疲乏,但還是能強打得起精神的。

    但是這會和周顯御一分開,心裏那種柔情暖意的感情淡下來後,渾身酸乏疲倦的痛楚可就襲了上來。

    因此幾乎是一進了寢宮,蕭瑾萱在沐浴淨身了一下後,當即黃昏的餘暉還沒落下呢,可她卻已經上了軟塌,並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然這一覺開始的時候,蕭瑾萱因爲睏乏睡得很是香甜愜意。

    可是到了後來,那個最近總是出現在她夢境裏,蕭瑾瑜被季凌風親手一刀刺死。

    以及那個一身明黃色鳳袍宮裙,卻始終看不見臉,更聽見對方聲音的公主和季凌風恩愛異常,相偎在一起的場景又再次出現了。

    而因爲這個夢開始漸漸皺起秀眉,在無法安穩沉睡的蕭瑾萱,不禁又在蕭瑾瑜死前的淒厲慘叫裏被驚醒了過來。

    雖然這個夢境蕭瑾萱這大半年來,已經在熟睡中經歷過十幾回之多了。

    但蕭瑾瑜最後不甘恐懼的尖叫,仍舊讓她每每都驚出一身冷汗的嚇醒過來。

    因此這會意識漸漸從睡夢裏清醒過來的蕭瑾萱,眼見得寢殿內一片漆黑。

    當即她也不急着叫人進來掌燈,反倒就那麼靜靜的坐在牀上,而思緒又再次因爲離奇的夢境陷入了沉思。

    畢竟若說這個蕭瑾瑜身死的離奇夢境,只出現一回的話,蕭瑾萱或許還會在心裏安慰自己,去相信這不過是個有些奇怪的夢罷了。

    但是當同一個夢境出現十幾次後,甚至連夢裏蕭瑾瑜和季凌風的對方都一模一樣,蕭瑾萱就不得不相信,這必然是一種預兆。

    而最讓她困惑不解的還是那個身穿明黃色鳳紋裝的公主,因此按夢裏所看到的。

    蕭瑾萱知道前生真正害死她甚至是蕭瑾瑜的人,始作俑者都是這位公主殿下。

    可偏偏蕭瑾萱調查了半年,可整個大周也無一位公主是有資格身穿明黃色宮裙的,而這一點和夢境中存在的差異,也是最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就在蕭瑾萱又一次因爲這個夢境而陷入苦惱思索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文昕的叩門聲,而對方隔着殿門更是揚聲說道:

    “瑾萱你可醒了嗎,我適才聽見寢殿內有些微響動傳來,估摸着你休息了一個時辰也的確是該起身了。若是你醒了我便進去掌燈了,畢竟今晚陛下要服用的湯藥丁老一走,可就的你親自來配藥熬製了。”

    被文昕這一提醒,纔想起來從今日起,周顯睿的湯藥是要由她來負責的蕭瑾萱,當即不禁立刻就翻身下了軟塌。

    而從宮外回來,就一直將這件事忘了的蕭瑾萱,當即不但叫文昕趕緊入殿將燭臺給點上了。

    而她更是將丁老頭留下的草藥箱子搬了出來,並馬上按熟練背在心裏的藥方取材,接着更是親自下去煎熬湯藥。

    就這樣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眼見得明月高懸,夜色已深。

    可才按火候時辰將湯藥熬好的蕭瑾萱,卻還是冒着九月夜晚的寒涼,坐着轎攆走在漆黑的宮路長廊內,爲的就是將藥親自送往御書房。

    這次並未用上多久,蕭瑾萱就在文昕的陪同下到了御書房前。

    正在外面守夜伺候着的餘安,眼見得來人竟然是月餘都沒來過御前的蕭瑾萱。

    當即他的眼裏不禁閃過詫異和思索,不過面上卻恭敬的趕緊迎了過去。

    “奴才餘安給蕭妃娘娘請安,娘娘如意吉祥。不知您這麼晚還趕來御書房究竟有何要事,如今陛下還在忙於政事,適才蘇嬪也來過,但陛下並未應允宣見。依奴才看來,若是蕭妃娘娘並無重要的事情,要不還是明日白天在過來吧。”

    以前還在睿王府的時候,因爲陳後以及周顯睿,母子二人都極爲器重親近蕭瑾萱,所以餘安的態度也是恭維有禮至極。

    但是隨着蕭瑾萱和陳太后的關係僵持惡化,連帶着餘安這個忠心效力陳後的奴才,也開始明裏暗裏下起了絆子。

    就如同現在,餘安甚至都沒進去通稟周顯睿一聲,就以蘇秦被拒爲由,要將蕭瑾萱直接勸離,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而一聽得餘安的話,在睿王府身體受損,並也是從那時決定以內侍身份繼續追隨蕭瑾萱的文昕。

    他是曾拜餘安爲師,專門和對方學過宮規禮儀的。

    因此聽出餘安言語間的敷衍之意,文昕不禁走到對方面前,在鞠躬請了個安後,便笑着說道:

    “師傅恐怕有所不知,徒弟今天陪瑾萱前來,是爲了給陛下送湯藥的。丁老離宮

    的消息想必師傅也清楚,而如今皇上每日必服的養肺湯藥就由瑾萱來負責了。所以勞煩師傅進去通稟一聲,畢竟湯藥若是涼了,藥效可就不好了。”

    餘安雖然一心爲了陳後,不想給蕭瑾萱和周顯睿單獨見面的機會。

    畢竟兩人現在這麼繼續僵持下去,對於他的主子陳後來講,纔是最樂見其成的。

    可是周顯睿是一國之君,對方龍體若真有個閃失,餘安也絕對擔不起這個責任,因此他也只能不甘心的進去稟報了。

    而並未讓蕭瑾萱等上多久,就見得進去通稟的餘安不但出來了,就連本該在裏面處理政務的周顯睿也邁步出了御書房。

    當週顯睿幾步來到蕭瑾萱近前後,已經快兩個月沒有看見過對方的周顯睿,當即他的眼中就閃過難掩的欣喜之色,並極爲關心的說道:

    “現在已經入秋,早晚冷的厲害,只是少服用一天湯藥而已,瑾萱你又何苦大晚上親自送過來。快將我的斗篷披上禦寒,等會朕在叫餘安泡杯薑茶給你驅驅涼氣。”

    眼見得周顯睿這話一說完,就要將身上的斗篷拿下來。

    可是蕭瑾萱卻在這時,神情清冷的退後了幾步,接着按宮規給周顯睿請了安後,便客氣疏遠的說道:

    “陛下萬金之軀,您身體無礙即刻,就不用費心擔憂我了。因此那斗篷還是您自己披着吧,否則回頭在染了風寒,那瑾萱的罪過可就大了。因此陛下還是馬上回御書房吧,將我帶來的藥飲用下,瑾萱也好即刻回宮,省的在這打擾到您。”

    望着蕭瑾萱這會仍舊半彎着身子,以福禮請安的姿勢說着話,雖然宮內的每個人如今見到周顯睿這位皇帝時,都是這般恭敬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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