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627章:瑾萱甦醒
    丁老頭一生癡迷醫術,眼瞧着皇甫澈,身中鶴頂紅劇毒,竟然能強撐半月之久。

    要不將此事問明白,他非得好奇的抓心撓肝,覺都無法睡好。

    可和羽洛一樣,聞聽自己身中的竟然是鶴頂紅,皇甫澈眼中閃過詫異後,忙立刻佩服的說道:

    “原來董後叫我服下的丹丸竟是鶴頂紅,此等劇毒丁老您都可以解掉,當真不虧是當世醫術最高之人,皇甫佩服。”

    說到這裏,皇甫澈聲音一頓,接着語帶疑惑的再次說道:

    “至於我爲何能撐住半月沒有毒發身亡,其實晚輩並沒服用解毒靈藥。以前我在宮中,也多次誤服有毒之物,但除了身體微微不適以外,的確沒有給我造成太大的危害。而這裏的緣故,我也曾翻閱古籍查閱過。在一本書裏曾記載過,自幼食百草者,身體可百毒不侵。不滿丁老我從生下來便開始服藥,一晃二十七年從未間斷過。或許正因爲各種補藥丹方用得多了,因此反倒形成了耐毒的體質。”

    皇甫澈飽讀各種典籍史冊,所以別看他不懂醫術,但久病自成醫,加上典籍裏還有先例可循,所以這個回答是很站得住腳的。

    而聞聽得皇甫澈這話,丁老頭自然知道,這世上的確有百毒不侵之人。

    並且是藥三分毒,皇甫澈自幼服用各種湯藥丹丸。

    會對毒藥產生抗性,在鶴頂紅下堅持半個月之久,如此看來到也說得通了。

    而聽到這裏,丁老頭本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一時好奇之下,不禁多嘴的又問道:

    “聽太子殿下你話裏的意思,似乎在大梁皇宮,還不止中毒過一回。我現在算是信了老神棍的話,你要不是福大命大,老夫都想象不出來,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還有這涅槃蓮是怎麼回事,若知道你要用命去換,老夫就算救徒心切,可也不會逼人去死,你這豈非陷我於不義。”

    一聽這話,皇甫澈連連擺手,可能動作有些急,當即他又咳嗽了起來。

    在服用了丁老頭遞上來的一顆紫色丹丸後,他這才止住咳,並馬上說道:

    “丁老先生您別誤會,這董皇后要殺我皇甫澈由來已久,也絕非是這一兩日的事情了。畢竟她的親生兒子,我的兄長皇甫溪是嫡太子。但因爲生性豁達,不拘小節而被我父皇所不喜。因此在董後眼裏,我便是皇兄繼承大統的障礙。因此她會恨不得叫我去死,這就不足爲奇了。”

    幾乎是皇甫澈才語氣溫潤的說完這番話,一旁也不在哭的羽洛,馬上憤憤不平的說道:

    “也就主子你好脾氣,還肯叫嫡太子一聲兄長。他哪裏是爲人豁達,根本就和個山野莽夫沒有區別。平日裏就喜歡輪石墩,與人摔跤爲樂。那次還對您動手,將主子打得吐血昏厥過去。也難怪陛下喜歡主子多些,換成誰攤上這麼個只有氣力,全無腦子又野蠻的兒子,也不會將皇位繼承給他的。”

    皇甫澈性格溫潤如玉,因此對待身邊的下人從不苛刻,因此這也養成了羽洛,口無遮攔的毛病。

    而聽完對方這話,皇甫澈卻深知其中厲害,因此就見他皺起眉,難得訓斥的說道:

    “羽洛還不住嘴,太子皇兄也是你能非議的。本殿下就是太縱着你了,要知道禍從口出,董後本就忌憚於我,這話要叫她得知了,你的性命恐怕難保。”

    一看羽洛委屈的低下頭,眼圈又紅了,丁老頭這心裏有些不忍,當即忙打圓場,岔開話題的說道:

    “太子殿下,其實你真不必如此犯險。這蓮花若是取不來,老夫大可想別的法子。其實那日我說不見蓮花,便不醫治你的病。不過是怕這涅槃蓮太過珍貴,你們大梁捨不得,纔有意激你一下。可老夫卻不知,就因爲我那番話,竟然叫你涉險差點毒發喪命。你若有個意外,老夫於心何安啊。”

    丁老頭就這點好,錯就錯,對就對,從來都大大方方的承認。

    不會因爲地位身份,故意端着個架子,做錯了事還死撐着不低頭。

    而聽完丁老頭這番態度極爲誠懇的道歉,皇甫澈連忙拱手還禮,並隨和一笑的說道:

    “說起來我與令徒也算有緣,那日我不過偶然駐足江邊,竟不想卻將無憂姑娘救下。而回到皇宮取蓮時,董後遞給我丹丸那會,我便知道這藥必然是爲了取我性命的。只不過我皇甫澈是久病之人,活不了多少時日。因此我就想,既然無憂姑娘是我從江邊救起的。能用我這條殘敗性命,在將她的面容修復如初,叫她可以好好的活着,那至少我也算死的有意義了。”

    二十七年的病痛折磨,早就叫皇甫澈遠比一般人,更加的看透生死。

    他甚至因爲不知道自己,何時一覺睡下,就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所以對於死亡,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內心沒有絲毫的恐慌不安。

    尤其在他內心裏,總是有種奇異的感覺,迫使他強烈的想爲無意間救下的蕭瑾萱,去做些什麼。

    想到這裏,皇甫澈不禁低頭看向,和他同躺在草榻上的蕭瑾萱,雖然對方處於昏迷,而且臉上包裹着紗布。

    但望着她,皇甫澈的心裏就是沒來由覺得很舒服,並且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悄無聲息的蔓延着。

    至於聽完對方所講的話後,丁老頭也挺同情皇甫澈坎坷不易的

    處境。

    但這是大梁皇室的家務,他也不好過多細問。

    但是耳聽得皇甫澈竟然稱呼蕭瑾萱爲“無憂姑娘”,這話丁老頭可就有些聽不懂了。

    “太子殿下,你稱呼我徒兒什麼,是誰告訴你她叫無憂的。”

    丁老頭會執着的問起這話,完全是因爲他自己心虛。

    生怕皇甫澈是不是知道了蕭瑾萱的身份,以無憂爲名在做試探。

    畢竟萱草又名忘憂草,也叫無憂草,所以丁老頭會這麼想,到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一看丁老頭滿臉凝重的看着他,皇甫澈趕緊歉然的拱手,接着輕聲說道:

    “本殿下因爲不知令徒名字,那日見她髮簪後刻有無憂二字,便以爲是這位姑娘的名字。若有冒犯失禮之處,還望丁老先生見諒,在下並無唐突之意。”

    聽完皇甫澈的解釋,丁老頭就安心了,現在蕭瑾萱是大周毒殺國君的重犯,她的身份可不適合暴露。

    因此丁老頭眼珠一轉,乾脆直接笑呵呵的說道:

    “太子殿下誤會啦,其實我這徒弟就叫無憂。老夫剛剛只是詫異,你是怎麼知道她名字的,原來是那髮簪的緣故。說起來這簪子是老夫送給無憂丫頭的生辰之禮,當初就把她的名字刻在上面了。連簪後那麼細小的字都留意到了,太子真是個細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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