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646章:傳遞消息
    北戎崇武,諸多皇子裏,也是有能力者繼承大統,並且不會以嫡庶區分,更不會設立太子王爺的封位。

    所有皇帝的兒子,都按年長順序稱爲皇子。

    所以哪怕蕭允焱在外,衆人都稱呼他爲三殿下或者三皇子。

    但誰人不知他就是北戎皇帝,最看好並且早在公開國宴場合宣佈的皇位繼承人。

    對此也十分清楚的慶祥,她捂着鮮血還沒止住的右臉,眼看來人竟然是蕭允焱。

    哪怕她現在的確氣得想殺人,但囂張的氣焰瞬息間都被熄滅了不少。

    因爲慶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和蕭允焱這個北戎儲君一比,她的夫君皇甫溪身爲大梁皇太子,尚且不能和能征善戰的這位三皇子相比,她就更沒本事去動對方分毫了。

    可眼見得蕭允焱適才不但出手阻擾,現在趕到近前後,更是將幾近昏迷的蕭瑾萱,給直接抱在了懷裏。

    對此憤憤不平,並且很不甘心的慶祥,哪怕她畏懼蕭允焱的身份,可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三皇子您身份尊貴,本公主區區皇太子側妃,自然不敢將您如何。但這裏是我大梁後宮,您身爲外人,是否也該遵守下爲客之道。這念無憂來歷不明,極有可能是蠱惑西太子的細作,因此還是將人交給我細細查明的好。”

    慶祥如今受傷毀容,她若不殺蕭瑾萱如何一解心頭之恨。

    因此這會臉上的傷,她寧願硬扛着不下去醫治,也要將人從蕭允焱手裏奪回來。

    眼瞧着慶祥不肯讓步,東宮的內侍們也都相攔在四周。

    蕭允焱眼底殺氣更濃,二話不說擡腿就將離他最近的一個攔路太監,擡腳踹出去一米多遠。

    “誰說無憂來歷不明,她是我蕭允焱的義妹,等回到北戎我還要上書奏明父皇封她爲公主。我這妹妹不過是暫住在西宮幾日,你們卻將她視爲細作。如此說來大梁是懷疑我北戎別有用心不成,既然如此那你我兩國之間,兵戎相見如何。”

    諸子百國間,大周,大梁以及北戎,乃是三大帝國。

    可這其中大周有蕭家猛虎之師,北戎有威震天下的精銳鐵騎,唯獨大梁兵力最弱,他能排進前三憑藉的卻是富庶的國土。

    所以大梁歷代皇帝爲了國泰民安,不是和大周結盟,就是和北戎關係密切,反正兩邊都不得罪,大多數都保持中立的位置。

    而北戎則不同全國崇武,哪怕是婦孺百姓,那都會三兩下拳腳功夫。

    女子射獵習武,都是極爲常見的事情。

    因此眼看蕭瑾萱竟然被傷的如此重,氣憤難平,血性被激起之下。

    蕭允焱揚言直接開戰,他這話可絕對不是鬧着玩的,對於北戎來說一切都是無所畏懼,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逾越征服的。

    而眼瞧着打了個念無憂,竟然要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這個責任可不是慶祥能擔待得起的,一時間她臉色被嚇得慘白,徹底慌了手腳。

    就在這局勢緊張的時候,書房院門處又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原來是羽洛領着皇甫澈趕回來了。

    皇甫澈不懂武功,聞聽得蕭瑾萱出事了,他這一路幾乎是不顧形象,狂奔回來的。

    一到了近前,望着被蕭允焱抱在懷裏的蕭瑾萱,那奄奄一息肩膀血流不止的模樣。

    皇甫澈的心裏,就頓覺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至於事情的經過,在路上羽洛就已經和他說過了。

    因此就見一向溫潤如玉的皇甫澈,這會竟然陰寒着一張臉,甚至帶着幾分殺氣的望着慶祥,以及一衆東宮的內侍婢女們說道:

    “我皇甫澈在不濟也是大梁西太子,我的西宮豈是你們這些人能亂闖的。羽洛馬上調集御林軍過來,將今日西宮當值的禁軍,太監以及宮女,外加東宮的這些狗奴才全都給本太子拿下。既然你們敢傷無憂,那本殿下就將你們統統杖斃。還有周側妃,勞煩你立刻滾出我的西宮,否則就算有董後護着你,下次你再敢來我這裏難爲憂兒,你的性命本殿下也絕對不會放過。”

    御林軍有別於禁軍,那是皇室最精銳,並且直屬御前皇帝統轄的宮內親兵。

    皇甫澈深受瑞帝喜愛,這位大梁現任國君,別看沉迷酒色,並且專寵董後十數年。

    但其實他並不糊塗,也知道最看重的皇甫澈,這個二兒子在後宮總是被董後針對。

    因此爲了保護皇甫澈,瑞帝就將御林軍的指揮調動權給了對方。

    只是皇甫澈一向與世無爭,這次蕭瑾萱被慶祥打成重傷,他被激怒之下算是第一次啓用御林軍。

    因爲剛剛皇甫澈去御前看望瑞帝,所以羽洛趕到通知他西宮出事時,他是直接帶着一隊御林軍趕回來的。

    因此皇甫澈命令一下,守在西宮外待命的御林軍

    直接衝了進來。

    當即整個西宮裏求饒哭喊聲響徹天際,適才還囂張無比的慶祥,也被皇甫澈強勢的一面,嚇得兩腿發軟癱坐在了地上。

    至於後來慶祥是怎麼被強行架起,近乎被皇甫澈趕出西宮,丟出院門的暫且不提。

    單講這會的蕭瑾萱,她已經被帶回了玉蓮院,並且躺在了軟塌上。

    而皇甫澈雖然立刻就宣了御醫,但明顯等人過來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因此一旁行軍打仗,懂得簡單包紮的蕭允焱,這會已經從丁一針留下的各色丹藥裏,找到一瓶醫治外傷的藥膏。

    雖然庭杖造成的傷勢,蕭允焱不方便幫蕭瑾萱處理,但對方肩膀以及臉上的傷勢,他卻是立刻塗抹起了藥膏。

    或許是藥膏對傷口有些刺激產生了疼痛感,所以昏迷過去的蕭瑾萱,這會雙眉緊皺的慢慢又醒了過來。

    而一雙明眸才睜開,她顧不得去細問自己的傷勢,反倒伸手費力的扯住蕭允焱的袖子,然後神情很是焦急的虛弱說道:

    “無憂簪呢,兄長我的髮簪呢,不能叫慶祥將東西拿走,那是顯御送給我的,誰都不能從我身邊將它奪走。”

    一聽見蕭瑾萱到了這個時候,心裏最爲記掛的還是無憂簪,以及和周顯御的那段情分。

    蕭允焱因爲誤會當初害的這個表妹墜崖的人就是周顯御,所以很替蕭瑾萱覺得不值,更是暗暗心疼無奈。

    而站在另一側,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可也內心焦急的皇甫澈。

    聞聽這話心裏卻泛起酸楚,更加覺得很不是滋味。

    畢竟在他眼中,早就將活潑率直的念無憂,與愛慕敬佩的蕭瑾萱合二爲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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