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657章:再次發病
    青穗被季凌風祕密訓練數年,這期間她可並非單單隻學習如何去效仿,才更像蕭瑾萱。

    對於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本事,季凌風就是此道好手,自然沒少教授給青穗。

    因此青穗心裏清楚,別瞧着外人都誤會她是周顯御的女人。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對方究竟待她是個什麼態度。

    所以在明知靠她自己絕對無法打動周顯御的情況下,青穗言語間就將蕭瑾萱給擡了出來。

    並且直言不諱的稱呼對方爲王嫂嫂,實則是叫給周顯御聽,叫對方聯想起已逝的摯愛,到時心裏有了這個牽絆。

    青穗相信,周顯御就不會在對着那個念無憂笑了。

    若是對方的注視和笑容她沒法得到,那青穗就絕對不許周顯御將這一切給予別的女人。

    所以她寧願叫對方傷心,勾起痛苦往事,也要將周顯御的笑容,從念無憂身上奪回來。

    而在心裏認定蕭瑾萱已死的周顯御,聞聽得對方的名字被青穗叫出來,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傷痛,臉上慵懶的笑意果然漸漸斂了起來。

    並不知道念無憂就是蕭瑾萱,所以周顯御一想到,他竟然又在不知不覺間,不但關心了對方。

    還和這個叫念無憂的女子,相談甚歡,一種對已故蕭瑾萱的自責感,就將他深深的籠罩住了。

    下意識周顯御就回避般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有意和站在他身邊的這位無憂姑娘,將距離再次拉開了。

    而對於周顯御的迴避疏遠舉動,以及青穗奸計得逞的滿意輕笑,蕭瑾萱這會根本就全然不在意。

    因爲她這會已經從一旁的花圃裏,撿了塊裝飾用的青石磚,拎着這磚頭,就到了皇甫溪近前。

    正巧周顯御的退後幾步,給了蕭瑾萱輕鬆接近皇甫溪的機會。

    而緊接着衆人就看見她將磚石高高舉起,然後像着這位大梁東太子的額頭上就砸了下去。

    因爲在場之中,除了周顯御會武,皇甫澈和青穗對於蕭瑾萱這突然行兇的舉動,就是想攔也來不及了。

    可週顯御因爲心思都被蕭瑾萱給攪亂了,他也有瞬間的失神。

    因此等到他伸手去攔的時候,對方已經一磚石砸在皇甫溪的前額上了,開出一條鮮血直冒的大口子。

    而攔住蕭瑾萱第二次掄磚要砸的舉動,周顯御剛剛的確想和對方拉開距離,可這會又不得不氣急敗壞的擔心說道:

    “念無憂你幹什麼呢,既然你明明知道,這傢伙若是死了,必然要有人給他償命。現在你還拿起磚頭砸他,若真盼着這皇甫溪去死,你剛剛何苦還攔着我,本王替你掐斷他的喉嚨不是更省事。”

    眼瞧着手腕被周顯御死死扯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當即蕭瑾萱手也酸了,所以直接將握着的大青磚往地上一丟。

    接着滿臉倔強,絲毫不懼周顯御一臉怒氣的樣子,立刻回答道:

    “剛剛不許你出手,是我念無憂不願自己的事情連累旁人。但這個東宮太子,適才逼的我險些咬舌自盡,反正若非御親王相救,我現在也只剩下一具屍體躺在這裏了。因此死我根本就不怕,只是在死之前,我非得親手除了這個禍害不可。”

    蕭瑾萱雖然現在失憶後,想法極爲的簡單,但她這種倔強不服軟,而且好戰不怕死的個性,卻是絲毫沒有變。

    望着容貌雖然更改,但性子仍舊如常要強決然的蕭瑾萱。

    周顯御真是在對方的身上,越發感覺到心中摯愛之人的影子。

    而越是覺得念無憂與蕭瑾萱相像,他就越想去關心保護對方,更不會允許她做出以命抵命的傻事。

    所以就見周顯御眼瞧自己苦勸蕭瑾萱無用,當即雙眼因爲氣憤,以及心裏那份想關心又不敢靠近的矛盾心裏,而漸漸泛紅起來,更是扭頭對皇甫澈喊道:

    “還愣着做什麼,這念無憂是你西宮的人吧,趕緊把她領走,皇甫溪的事情本王會替她一力擔下來。不過皇甫澈你要記住了,自己的女人你要有本事守護得好,否則下次本王未必還能幫你將人平安無事的救下。”

    或許是被蕭瑾萱的行爲和不聽話給氣到了,周顯御忽然揉着頭,頗爲痛苦的皺眉悶哼了一聲。

    而因爲離對方很近,加上週顯御的手,這會仍舊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

    所以蕭瑾萱感覺得很清楚,周顯御的手背,不但變得越發越燙,而且還陣陣發紅起來。

    眼瞧這一幕,蕭瑾萱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然對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御親王,心裏頓覺擔心不已。

    可還沒等她細問對方可否是病了的時候,已經走過來的皇甫澈,卻將她拉到了身後,並且立刻說道:

    “這次多謝顯御表弟出手相幫,憂兒才能平安無事。以後我定會好好照顧無憂,所以表弟就無需替她擔心了。若是無事顯御你也快回宴會

    上吧,父皇還四處尋你呢。這裏是大梁,皇太子受傷的事情,還是我來處理更方便些,你在此事上就不必逞強了。”

    聞聽得這話,向來凡事都親力親爲的周顯御,這次卻難得沒有拒絕。

    而是在點點頭,又深深的望了蕭瑾萱一下後,接着便以手撐着額頭,快步帶着青穗離開了。

    其實周顯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蕭瑾萱的,只不過他清楚,若是在不離開,他一會必然要因爲臨近五月十五,而翻涌起來的血煞之氣失態不可。

    隨着每月初一,十五各發病一次,周顯御明顯察覺到,這血煞之氣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

    如今他不但拿內力在難壓制痛苦,而且在臨近初一十五的前幾天,血煞之氣竟然就有不受控制的跡象。

    一想到幾日後又是十五,他將再次整整一天飽受血煞折磨。

    周顯御到不畏懼痛苦,只是有些擔心身處梁國,他最意志薄弱的一面會被人發現。

    畢竟現在的大周,短短兩年時間左右,已經陸續三位皇帝當政,本就極爲動盪不安。

    若是他這個對諸子百國極有震懾力的戰王,每月都有兩日無力再戰的消息被傳揚出去,那對於大周來講絕對會是場滅頂之災。

    而先不提周顯御要如何籌謀得當,去應付幾日後的血煞侵體,瞞天過海不叫人知道。

    單說那邊負責善後的皇甫澈,在找來禁軍內侍,將皇甫溪妥善安置,並立刻送去就醫後,他就帶着蕭瑾萱回了西宮。

    望着髮髻蓬亂,身上染滿點點血跡,雙手也因爲拿過青磚石,而沾滿泥土的蕭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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