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670章:認出身份
    身體上陌生卻又平添幾分熟悉的炙熱感,都叫蕭瑾萱隨着周顯御的征討,而徹底軟化在了對方的懷裏。

    而在蕭瑾萱的腦海深處,往日拼湊不起來的記憶片段,這會也逐漸清晰明顯了。

    尤其是那個總在夢境中出現,叫她永遠看不清面容的黑袍身影,也在這一刻清晰無比的於周顯御重疊在了一起。

    這個內心深處的謎團終於解開了,就在蕭瑾萱受到刺激,記憶馬上要破繭而出的時候。

    忽然間皇甫澈陰厲冰寒的聲音,猶如鬼魅般傳來了。

    “周顯御你還不快放開憂兒,她是我皇甫澈的未婚妻子,你若再敢胡來欺辱與她,信不信本太子叫你難以有命離開梁宮。”

    因爲皇甫映月昔日對皇甫澈的生母有大恩,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對於周顯御這個表弟,可謂是記掛在心,極爲重視彼此的親情血脈。

    可是在蕭瑾萱這件事情上,是皇甫澈唯一不會讓步周顯御的事情。

    可反觀周顯御這邊。因爲如今他是在清醒狀態下,情不自禁欺身向蕭瑾萱的,所以有別於那次血煞發作時的神志不清。

    適才無論是觸感還是對方的神態迴應,周顯御都瞧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這個叫念無憂的女子,那情動間回眸的眼神,根本就和他的萱兒一模一樣。

    而就在周顯御順着這個思緒,開始逐步往下細想的時候。

    那邊看着蕭瑾萱被周顯御抱進懷裏,衣襟漸寬,二人相擁親吻的畫面,皇甫澈真覺得他的心,簡直比刀割還要疼。

    因此在極度的妒忌和憤怒下,皇甫澈這個已經算計死親大哥,叫慶祥也背黑鍋下了死牢,雙手漸漸沾染鮮血的人,直接說出了欲殺周顯御泄憤的話。

    而皇甫澈的突然出現,當即就如同在蕭瑾萱頭上,澆下一盆刺骨冰水般。

    適才即將想起來一切的她,思緒徹底被打斷。

    除了弄清楚腦海裏那個時常出現的虛影就是周顯御以外,記憶卻還是沒能恢復過來。

    而在皇甫澈的呵斥下,沉浸在蕭瑾萱柔香內的周顯御,可算從欲罷不能裏恢復了理智。

    可望着懷裏佳人衣衫不整,渾身酥軟倒在他懷裏的誘人樣子。

    越發肯定念無憂就是蕭瑾萱的周顯御,他自然而然的,就升起難以抑制的保護欲。

    所以就見周顯御非但沒放手,更是將蕭瑾萱緊緊攬近懷裏。

    不許對方雪膚外露的樣子被皇甫澈瞧見分毫,接着他才冷聲說道:

    “皇甫澈我與無憂之間發生了什麼,她昏迷或許不清楚,但既然對方最後是你從玉麟宮帶走的,想必你心裏最明白。而在我與無憂的事情過後,便傳出來你與她定下婚約的事情,這其中未免時間也太巧合了。而且既然我與她之間的情分淵源,早在你二人婚約之前,那無憂說到底更該是本王的女人,因此我定要將她帶回大周去。”

    因爲還沒有弄明白,蕭瑾萱爲何會變成眼下這副樣子,所以周顯御姑且還是以念無憂的名字稱呼對方,如此在局勢未明前才更穩妥。

    而一聽周顯御這話,皇甫澈心裏真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就眼下情況來看,周顯御還沒分辨出念無憂就是蕭瑾萱。

    而憂的自然就是青穗沒能將那日的事情瞞過去,周顯御知道與他歡愉的女子就是蕭瑾萱,如此想避免衝突,皇甫澈清楚恐怕是不可能了。

    但是已經將遠勝常人的智謀,如今都用到算計奪權上的皇甫澈。

    他清楚想從周顯御手裏奪人根本不是他能辦到的,而且剛剛慶祥的事情才一處理完,他徹底脫掉嫌疑後。

    就是因爲擔心蕭瑾萱單獨跟周顯御在一起會出意外,所以他顧不得禁軍相護,獨自就急匆匆的順着回往西宮的路追了過來。

    因此孤立無援也沒幫手之下,皇甫澈心裏很清楚,要想將蕭瑾萱從新奪回來,並且叫周顯御心甘情願的放手,他只能智取絕不可力敵。

    因此就見皇甫澈臉上的怒氣斂起,接着仰頭見,忽然頗爲惆悵的嘆了口氣說道:

    “昔日明帝還未駕崩時,我前往大周得見表弟與那昭陽郡主蕭瑾萱,恩愛莫名,真是覺得即欣慰又替你高興。可如今佳人已成芳魂,我本以爲顯御要情陷其中,苦苦難以自拔,還想找個機會去勸勸你。但如今看來到是本太子多慮了,表弟這心裏恐難早就忘了昭陽郡主吧,否則如何會對我的準太子妃,如此上心糾纏。就是不知那蕭瑾萱若在天有靈,會不會看的潸然落淚呢。”

    皇甫澈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毒,畢竟他明知蕭瑾萱就是周顯御的死穴。

    對方的離去

    ,甚至叫周顯御白了一頭的烏髮,更是導致血煞之氣在不受控制,每月都要受到兩次非人的折磨。

    而若是今晚之前,皇甫澈這番緬懷蕭瑾萱的話說完,周顯御定然會因爲心裏的愧疚和自責,徹底放手,不會在和懷裏的佳人扯上半點瓜葛。

    可是剛剛他望着這個叫念無憂的女子,那雙靈動卻叫他無比熟悉的雙眼,而情由心引,不自禁吻下去後。

    他之所以會失控的一直索要,那是因爲蕭瑾萱容貌雖變,但是身體卻沒有變化。

    這熟悉的感覺,都叫周顯御瞬間忘記了對方那張傾世動人,卻陌生無比的臉,而且在他心裏更是斷定這念無憂肯定就是蕭瑾萱。

    尤其是剛剛皇甫澈攪局後,周顯御從情慾裏回過神來,細想之下更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畢竟昔日他曾隨清虛真人遊歷過江湖,因此增長了很多閱歷見識,奇聞異事也看見過很多。

    所以別看周顯御並不喜看書,但論起見多識廣,那些皇室只知道死讀書之輩,斷然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因此易容,改容這些事情,他聽過也瞧過。

    易容術比較淺顯就不必再說,而很多修煉特殊邪功之人,在運轉內力下,就可將容貌變換數種之多。

    雖然蕭瑾萱不會武功,周顯御也不知道對方爲何會改變容貌。

    但他六識本就敏感,原本只通過一雙熟悉的眼睛他或許無法斷定念無憂就是蕭瑾萱。

    可剛剛熟悉無比的觸感,和對方那情動時的反應,卻都能叫他斷定自己的推斷絕對沒錯。

    哪怕周顯御急切的想知道,蕭瑾萱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得以僥倖不死,並且不但容貌大變,明顯如今連他都不記得了。

    可是這些千言萬語要問的話,以及摯愛失而復得的喜悅。周顯御如今卻都不能表露出分毫。

    因爲這裏畢竟是梁宮並非大周,他身處大梁孤立無援,如今皇甫澈虎視眈眈,周顯御不敢確定對方知不知道蕭瑾萱的真實身份。

    在沒弄明白蕭瑾萱爲何會與皇甫澈攪在一起,並且沒有十足把握將他的萱兒,毫髮無傷的帶走時。

    周顯御爲了摯愛也絕不能在梁宮內,和這個表哥翻臉。

    如今處事已經銳氣盡斂,越發圓滑幹練的周顯御,只見他也擡頭望了眼今晚的明月,然後語帶雙關的說道:

    “這一輪明月千百年來懸於這夜空之上,但終究有盈缺之時,瑾萱在我心裏本王從未忘記過,但遇到無憂姑娘,表弟這輪玄月卻也算是再次變爲盈月了。這失而復得,情絲在起的感覺的確不錯,既然表兄和無憂並未大婚,何不成人之美,就別做這棒打鴛鴦之人瞭如何?”

    周顯御這番話,說的玄之又玄,原本以爲提起蕭瑾萱的名字,就會叫這個表弟陷入自責當中,從而退去的皇甫澈,這下反倒換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但是對於蕭瑾萱,皇甫澈也絕不會讓步,因此就見他神情冰寒下來說道:

    “顯御你是我表弟,其餘的任何事情我都能讓你,但唯獨妻子難以相送。你最好趕緊將憂兒放開,我知你武功高強,但這裏畢竟是梁宮。你若不想叫我周梁二國因你兵戎相向,在這皇宮內被追殺逃亡,那你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皇甫澈這話可不是誇大其詞,如今皇甫溪一死,大梁皇位的繼承人非他莫屬。

    因此有這層身份在,周顯御若將他的準太子妃奪走,那梁國的顏面也算丟了一地。

    這筆賬最後自然要算在大周頭上,爲了挽回顏面兵戎相向必然在所難免。

    而對於這一點心裏也清楚的周顯御,他其實很明白,今晚想帶走蕭瑾萱,根本難如登天。

    他到不怕被追殺圍堵,畢竟爲了蕭瑾萱,豁出他這條性命又有何妨。

    可是如今的大周在短短兩年時間裏,換了三位君主正是風雨飄搖的動盪時期。

    他不能因爲自己的感情私事,而給大周帶來戰火,害的黎民百姓受苦,這是他身爲皇室子弟,一位親王絕不能犯的錯誤。

    因此就見周顯御也不理會皇甫澈的言語緊逼,反倒是背過身子,將蕭瑾萱徹底護在懷裏。

    然後開始幫對方整理起凌亂的衣裙,嘴裏則溫柔的說道:

    “難怪初次相見遙遙對視間,你會淚流滿面,我的心裏也莫名傷感。而那晚小亭內再見,你又說熟悉我身上的金蘭花香,並且覺得曾經見過這種花。是我太笨,萱兒你都給了我如此多的提示,我卻直到剛剛纔將你的身份認出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雖然不知你爲何記不得我了,但我絕不會叫你下嫁給皇甫澈,更不會在與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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