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719章:洞房花燭
    蕭允炎這番囑託和叮嚀,叫蕭瑾萱覺得心裏一暖的同時,也不忘關切的輕笑說道:

    “皇兄放心就是,瑾萱會照顧好自己的。等到瑾萱大周事情一了,在返回北戎的時候。希望到時能看見我北戎後位不在空懸,盼來位端莊得體的皇嫂。”

    明知分別在即,和蕭瑾萱能多說上幾句話,蕭允炎也倍感珍惜。

    只不過他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所以當即就見蕭允炎又閒談幾句。

    接着就以宗親兄長的身份,親自挽扶相送蕭瑾萱走進皇宮內特意準備好的喜房。

    然後在留戀的看了蕭瑾萱一眼後,蕭允炎終究不在多言,強撐起笑容沉穩的走了出去。

    北戎人生性本就豪爽,加上他們崇尚強者,多年以來周顯御在邊境上和他們大小戰役無數。

    雖然死在他手裏的北戎人不少,但同時周顯御也贏得了北戎人的尊敬和佩服。

    所以按照北戎婚俗,大婚當日新郎要對所敬的美酒,來者不拒的盡數喝光。

    飲用的越多,預示着婚後的生活越美滿。

    而周顯御本就海量,入鄉隨俗之下,足足被灌了五六十碗烈酒。

    最後還是蕭鳳熙心疼這個姑爺,出面打圓場,這才結束了喜宴上的敬酒。

    至於周顯御這一通烈酒喝下來,不但喜宴接近尾聲,衆人三三兩兩說着恭賀的話退去。

    就連他也在宮婢的攙扶下,醉眼朦朧的向着大婚喜殿,腳步有些發晃的走了過去。

    北戎雖然喜宴鬧酒一向很兇,但婚房卻不似周朝習俗。

    這夫妻間要喝交杯酒,還要被好一通攪和才能得到獨處的時間。

    在北戎喜宴鬧過也就散了,只要新郎證明了酒量,得到了宴請賓客的敬佩,那這婚房裏卻是沒那麼多繁瑣規矩的。

    因此當週顯御邁步走進來後,兩名攙扶他的宮婢就直接退了出去。

    而偌大的寢殿,霎時間就獨留下蕭瑾萱坐在喜榻上,擡頭和站在殿門處的周顯御,彼此四目相對在了一起。

    雖然蕭瑾萱看似平靜,但這與周顯御有了夫妻名分的第一晚,她哪裏又真的會不緊張。

    而四周靜寂無聲的氛圍,叫蕭瑾萱頓覺很不自在,因此想了想,她不禁當先開口說道:

    “看王爺一身酒氣,兩眼聚焦無神,想必定然是喝醉了。桌上我以命人備好了醒酒湯,王爺還是趕緊喝上一些,省的耽擱了晚上的正事。”

    蕭瑾萱這一說話。原本站在寢殿門前不動的周顯御,不禁邪氣無比的笑了下。

    接着他不但一步步向喜榻靠了過去,更是聲音磁啞的輕佻說道:

    “區區幾碗烈酒,本王自問還消受得下。愛妃這般着急的催促本王醒酒,還揚言唯恐耽擱正事。莫非你是怕本王不解風情,耽擱了這洞房花燭夜不成。”

    周顯御言語放蕩不羈,更是伸手就把蕭瑾萱的下巴給扣住了,接着一個欺身上前,兩人就相壓的一起倒在了喜榻上。

    感覺到周顯御一身酒香中,隱隱瀰漫起的金蘭花味道,蕭瑾萱想到兩人過往的恩愛纏綿,這臉不禁就如火燒雲般紅了起來。

    至於周顯御,雖然他動作看似霸道如斯,但不過是爲了報復白天裏,蕭瑾萱叫他落馬困窘一事罷了。

    周顯御可不是個貪戀女色之輩,這其中的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而望着戲虐了他一整天,這會可算臉上閃出慌亂羞澀之色的蕭瑾萱。

    周顯御在得意的悶聲低笑不止的同時,雙眼竟也捨不得再從對方臉上移開半下了。

    尤其是蕭瑾萱這會怒中帶俏,嬌嗔窘困之態,都叫原本只是想嚇嚇對方的周顯御,忽然間莫名真的升起一陣燥動之感。

    而當蕭瑾萱忍不住伸手推了他兩下,貝齒輕咬朱脣的瞪向他時,周顯御最後的理智竟然就在對方這一瞟之下徹底淪陷了。

    鬼使神差,根本不受自制力所控,周顯御就貪戀無比的低下頭,將蕭瑾萱瑩潤的雙脣含住了,細咬親啄下,他更是越陷越深,情難自拔。

    尤其是隨着這個吻越發加深炙熱時,那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都叫周顯御徹底將長德和蕭瑾萱,這兩個完全面容不同的人,混淆不清的又聯繫在了一起。

    當即明明只是略帶恐嚇的欺壓,這會在周顯御徹底一個翻身,將蕭瑾萱整個人逼在喜榻上後。

    假戲真做之下,兩人不但衣帶漸寬,寢殿內的溫度更是節節攀升,一片春意盎然。

    就在周顯御動情至極,沉浸在蕭瑾萱一片雪肌冰

    骨之中時。

    忽然脖頸間傳來的深寒涼意,去叫他瞬間恢復理智,並將雙手擡起不在隨意亂動一下。

    而導致周顯御這麼快冷靜下來,並舉止如此怪異的原因,都來自於蕭瑾萱這會手握匕首,抵在對方頸間的緣故。

    縱使周顯御服用靈露,動情也不會在有性命之危,可是蕭瑾萱仍舊不敢靠近對方,彼此相守纏綿。

    因爲她忘不了,他們一起經歷的那麼坎坷磨難,蕭瑾萱不想因爲自己的命格在去影響拖累周顯御。

    因此就在周顯御即將突破最後防線,兩人馬上要合爲一體之時。

    蕭瑾萱強忍心痛,拔出藏在枕下,爲防萬一才準備的匕首,這纔在最後一刻,叫周顯御停下了所有的舉動。

    而深吸一口氣後,蕭瑾萱就冰寒着一張臉,充滿告誡的說道:

    “王爺何須如此心急,您可別忘了,今晚你我二人可是要祕密離開北戎,連夜趕赴大周的。而皇兄會在明面上爲我們做好掩護,叫旁人難以探查出我們已經離開北戎。否則你應該也清楚,我們若大張旗鼓返回大周,不但會驚動陳後等人,到時我們處境會很被動,這一路恐怕也難以太平。到時咱們能否活着到達周朝都是未知之數,所以祕密前行趕路,纔是上上之策,因此今晚長德可沒時間伺候王爺就寢。”

    眼見周顯御眼中炙熱盡推,知道對方不會在胡來後,蕭瑾萱就把匕首收了回來。

    並在下一刻,她馬上嫵媚至極的主動勾住了周顯御的脖頸,然後吐氣如蘭的嬌笑說道:

    “周顯御你應該也清楚,本公主千辛萬苦幫你恢復七情六慾,爲的就是將你的那顆心徹底虜獲。但今晚顯然沒機會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速速趕赴大周纔是當下最要緊的。等我隨你到了周朝,到時臣妾在好好服侍王爺。畢竟當年梁國西太子皇甫澈,都對本公主意亂情迷。只要夫君你和我歡愉一次,長德向你保證,這輩子你都在也捨不得離開我了。”

    蕭瑾萱這番話,不但說的火辣大膽,更是充滿了邪欲誘惑。

    不過這一切卻是她有意爲之,因爲蕭瑾萱太瞭解周顯御了。

    如何做才能叫對方厭惡她,將彼此建立的好感情愫熄滅,她對這一切瞭如指掌。

    而就如蕭瑾萱所料想的一樣,對於她的主動熱情,剛剛還情動難以自持的周顯御。

    不但臉上立刻閃過嫌惡的神情,更是避如蛇蠍的立刻站起身,直接退離喜榻七八步遠這纔算是停下。

    對於周顯御的反應蕭瑾萱並不覺得奇怪,周顯御年幼喪母時,曾在後宮被宮嬪欺凌虐待,險些喪命而亡。

    從那以後周顯御對年輕貌美的女子,尤其是嫵媚撩人,善於勾引人心的女人,就會有一種厭惡的情緒摻雜其中。

    而蕭瑾萱正是掌握了這一點,因此才故意露出一副引人入勝的樣子出來。

    因爲她敢斷定,周顯御看過之後,非但不會意亂情迷下去,只會對她失望透頂。

    從而彼此只維持聯盟關係,在不會發生剛剛險些纏綿到一起的事情了。

    而周顯御在將體力股躁動感強行壓下去,看着蕭瑾萱絕色面容上的嫵媚,他的聲音再次變得疏遠,並且馬上皺眉說道:

    “妖女,將本王戲耍在股掌之中,我看你還頗爲樂在其中。對於你這個靠色相,專門魅惑男人的歹毒女子,本王可沒興趣陪你胡鬧。趕緊將嫁衣換下吧,在等一會咱們就要動身離開北戎了,一應該準備的東西,你最好都帶全,否則這一走你想回來在取可就沒機會了。”

    聞聽這話,這會也將凌亂的嫁衣,從新穿戴好的蕭瑾萱,她不禁走到梳妝檯前。

    將頭上繁重的鳳冠朱釵全都取下,而緊接着,她唯獨將內部嵌着無憂簪的鳳頭釵,極爲小心的貼身放好,然後淺笑一聲說道:

    “本公主是北戎皇室中人,隨行的嫁妝裏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無數。我們只是提前返回周朝幾日,等到掩護我們行蹤,會晚半個月纔出發的和親隊伍到了大周后,本公主的喫穿用度將一應俱全。所以現在我沒什麼可帶的,幾十兩碎銀帶在身上,路上夠用又不會惹人注意,如此便也足夠了。”

    眼見蕭瑾萱這話說完,就從梳妝檯下面的小木櫃裏,掏出一個裝滿銀子的錦袋。

    揚手丟給周顯御後,她又從梳妝檯後面取出一個包裹,接着就走到屏風後面。

    接着就見大紅的嫁衣,一件件被脫下掛在了屏風之上。

    等到蕭瑾萱在出來的時候,她精緻的飛鳳髻,不但梳開只挽了個隨意的如意結,還拿頭巾包裹上了。

    就連臉上慣有的硃紅烈焰色的濃妝,也盡數卸下,外加一身尋常百姓的粗麻百疊裙,任誰這會都無法將她和皇室中人在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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