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做了!”
春媽媽嚇得夠嗆,聲音裏都帶着哭腔,說話之間雙腿一彎就要給林氏跪下來,可膝蓋還沒有碰到地面就被喬初穎生冷的一把拽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跪?讓人看見我娘就脫不開干係了!”
喬初穎冷着一張臉,橫着眼睛教訓,哪裏還有往日那溫婉的樣子?
春媽媽嚇得不敢再動,只站在邊上不停地抖,後背早已浸溼了裏衣,一陣風吹來,讓她忍不住直哆嗦。
喬初穎沒好氣的朝着春媽媽瞪一眼,知道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轉過臉朝着玉陽道長囑咐:“等會兒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還請道長見機行事,這事兒一定不能跟我娘沾上關係!”
說話之間,喬初穎給玉陽道長遞了一個眼色。
“是,夫人,大小姐放心!”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業界的規矩,玉陽道長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好了,大家不要在這裏站着,我們出去吧,免得讓人察覺!”
一邊說着,喬初穎看向林氏,沒好氣的嘆一口氣,也不多說,扶了林氏往外走。
到了院子外頭,衆人已經跟着喬念惜去了偏院,春媽媽出來的瞬間,心裏個咯噔一下,來不及多想,緊忙跟了過去。
那不是春媽媽的院子嗎!
兔子一邊聞一邊走,轉眼間就進了偏院,越是往裏走,那野獸夜般嗚咽的聲音越大,到了春媽媽的房間門口停住了腳步。
突然,兔子對着春媽媽的門狂叫起來,那一聲聲渾厚的叫聲,震得人心裏發顫,更是將春媽媽嚇得軟了腿!
喬念惜站穩,轉過臉看向玉陽道長,勾起脣角:“看來,我的兔子要比道長的方盤更敏銳一些!”
一句話說得玉陽道長紅了臉,拿着拂塵的手越攥越緊,險些摳進去。
在這個行業裏坑蒙拐騙三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喬念惜這種難對付的主兒。
明明是個小姑娘,可那雙透亮清澈的眼睛似乎能將人心看穿一般,而且,在她面前,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別人能掌控的,這種感覺讓人心裏恐慌。
“真的找到東西你再得意吧!”
玉陽道長吃了癟,喬宏遠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雖說到了這個時候,喬宏遠也發現了不對勁,可畢竟說起來這個事情也是他攛掇的,這一巴掌打得可不只是玉陽道長的臉。
對於這個爹,喬念惜從一開始就沒存什麼希望,看他擰着個眉頭,除了不以爲然的冷笑,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能體現她現在的心情了。
一個無所謂的眼神丟給喬宏遠,喬念惜一句話不說伸手打開門,牽着兔子進了屋。
春媽媽嚇得渾身冒冷汗,不知道爲什麼兔子會找到她的房間來,想着剛纔錦盒裏消失的犀角香,又是憑空一個哆嗦,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