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翻天:蛇蠍三小姐 >第77章 皇后陰着呢
    可皇后誇鎮國侯就有人不樂意聽了,寧王妃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將手裏沒磕完的瓜子往跟前盤子裏一放,轉臉看向皇后:“兒臣還曾經聽說念惜有一條很厲害的狗,叫兔子?”

    衆人聽着這名字就凌亂了,你給狗起名字誰也管不着,可明明是狗你給起個兔子?這是欺負狗不會跟你吵架嗎?

    喬念惜愣了一下,沒明白寧王妃的意思,轉臉看寧王妃朝她眨眼,點頭:“是,兔子是臣女從寒光寺帶回來的。”

    寧王妃眼珠子轉一圈,脣畔帶出一抹狡黠:“好好的狗,你爲啥非得取名叫兔子?”

    這句話,似乎問出了衆人心裏的話,是啊,爲啥叫兔子呢?

    喬念惜在寧王妃眼底看出戲謔,脣角下意識地抿起帶出一抹神祕莫測神情,隨即又想起什麼傷心事一般,嘆一口氣。

    “說起來,也是有些無奈的,當時臣女被師姐罰去砍柴,餓得不行了就想捉一隻兔子喫,可找遍了半個山谷,沒找到兔子卻遇見了那條狗,當時也是氣惱,爲了給自己過過嘴癮就管它叫兔子了。”

    喬念惜說得輕鬆自在,原本應該是無限悲慘,可衆人聽着卻不由自主的樂了。

    只是,樂着,樂着,就明白了什麼,瞬間臉上表情僵住,再也樂不起來了。

    喬念惜是帶髮修行,在某種意義上並不算是出家人,所以,只要不在寺內,葷戒並沒有要求,可重點不在這裏,而是她這個鎮國侯府的小姐在寒光寺被懲罰,捱餓!

    喬家衆人的臉色又不好看了,十年,除了將這個孩子送進寺院,他們就在沒有去看過一眼,別說皇后,連他們都不知道喬念惜是過的什麼日子!

    “哎呀,真是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在離家這麼遠的地方受苦,真是可憐。”

    “是啊,明明是小姐的身份,卻到了捱餓的份上!”

    滿院子的高門貴族,其中不乏與鎮國侯府不和的,如今皇后在跟前,聽着喬念惜這話便忍不住火上澆油了。

    衆人的議論傳進喬家人的耳朵裏就像是帶了針,直接戳着她們的耳膜,聽得他們頭腦發脹耳邊不停地嗡嗡直響。

    喬宏遠轉臉朝着喬念惜瞪一眼,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這樣的日子說什麼悲慘的經歷!沒有一點眼力見!

    喬念惜不用就知道喬家人什麼什麼表情,聽着衆人的議論也不說話,只低着頭站在邊上,一臉委委屈屈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可憐了!

    喬宏遠和老夫人心裏愧疚漲紅了臉,張嘴卻手不出一句話來,倒是林氏這個沒有絲毫內疚的先反應過來。

    “是啊,之前是不知道,後來看她越來越瘦,這才知道這孩子受了苦,所以老夫人才儘快催着去將她接了回來!”

    林氏倒是圓滑,說得老夫人和喬宏遠的好,即便她這是睜着眼說瞎話,老夫人和喬宏遠也只能配合!

    皇后側臉瞅了林氏一眼沒有說話,十年才知道這孩子受苦?這家人的心也太大了!

    然而,喬念惜畢竟是鎮國侯府的事情,皇后不疼不癢,既然林氏給瞭解釋她也不願意深究檔子閒事。

    眼看着這件事情就要過去,寧王妃卻沒看夠熱鬧,眼珠子一轉繼續扇火:“說起來,聽說當年鎮國侯府將親生子送出去爲家裏祈福,怎麼就偏偏選了念惜呢?是因爲章姨娘去世沒人心疼了嗎?”

    祈福不過是鎮國侯府對外說辭罷了,只是,他們既然找了由頭,寧王妃正好拽着這個由頭往他們臉上抽!

    老夫人身子一晃,險些坐不住,老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可嘴脣顫抖着就是不敢說話。

    寧王妃這話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接往鎮國侯心口上戳,喬家人臉色都快成豬肝樣了,險些讓他們一口老血噴涌出來。

    衆人之間再次炸起一個雷,又熱鬧起來,喬念惜自己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往旁邊一靠,伸手端起一杯酒。

    正要往嘴邊送,卻見對面遠處的夜玄凌手裏的象骨扇指了指她的酒鼎,喬念惜卷長濃密的睫毛忽閃瞬間,明白過來,撇撇嘴,有些無奈的放下了酒鼎。

    這人管得還真是寬!

    林氏心裏包着一團火在身體裏亂竄,可人家是王妃她惹不起,只能強憋着,不但憋着,還得扯着臉皮咧開一嘴笑:“這怎麼會呢,當年玄機道長給家裏幾個孩子批命,只因念惜的命格與佛祖最合,所以我們才忍痛將她送走的。”

    “哦?是嗎?”

    高雲端一向不愛管閒事,如今聽着林氏的話,忍不住開了口:“你們找個道士批命,卻又將念惜往佛祖身邊送,這想法還真是夠跳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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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臉色一僵,擡眼瞧着高雲端那雙精厲的眸子這雙腿就忍不住打顫,想好的託詞在嗓子裏梗着,張張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剛纔衆人聽着林氏的話還感覺有幾分道理,可如今被高雲端這一反駁,瞬間察覺出什麼不對勁,看向喬家人的目光就變了味兒。

    可不是嘛!佛道本是兩家,引領衆生的信仰自是往自己門下帶,哪個傻冒缺心眼兒的道士會把人往佛門推?

    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皇后眼底飄出一抹威厲,攔下了話題:“好了,豐元宴會原本是衆人歡聚的時刻,你這丫頭怎的追問起人家的家事了?”

    話說完,皇后轉臉看着高雲端,朝她擺了擺手。

    高雲端停了一下,擡頭看向皇后,在衆人沒有看到的瞬間,眉頭擰起來很快又散開,卻沒有隨着皇后的示意往她身邊走。

    “母后息怒!”寧王妃見高雲端臉色不好,一把抓住她的手,轉臉看向皇后的時候臉上帶出幾分笑:“三小姐頭一年在衆人跟前露面,我們也是對這小丫頭喜歡的緊,所以就多問了幾句。”

    寧王妃一邊說話,拉着高雲端的手漸漸用力,這丫頭脾氣倔眼裏揉不得沙子,可這人畢竟是皇后,特別是這樣的場合,衝撞不得。

    高雲端倒也是並非那麼魯莽的人,轉臉朝着夜玄凌看一眼,見他脣角一勾,周身緊繃的神經稍稍緩和,眼睛裏的寒意也褪了下去。

    有了寧王妃這個臺階,皇后雖不高興卻也沒有追究,朝着兩人擺擺手讓她們坐下,轉臉朝喬念惜瞥過去,面上一頓。

    事情原本都是因爲喬念惜而起,衆人的火燒起來,她卻一臉愜意地飲着果釀看舞池中樂舞,整個跟她沒關係一般,簡直跟夜玄凌一個德行!

    皇后再次愣住,看着看着,眼底飄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深意,這還看起來平靜淡然的孩子並非想象中那般簡單!

    這邊喬念惜悠然自得,在遠處的喬初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在衆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湊近身邊純雪的耳朵,跟她悄聲細語幾句。

    純雪臉色微微變化,點頭,悄無聲息轉身離開,朝着後院走去。

    歌舞繼續,喬念惜頭一次見這古代的樂舞還是感覺有幾份新鮮的,真的切身來到古代,才知道,這裏的一切跟電視裏的又很大的出入,也許不是因爲出入大,而是大瑞朝從來沒有在我國曆史中出現罷了。

    豐元宴會是皇后以國母的身份與朝臣內眷近距離接觸的一種方式,說白了,皇上管理朝臣,皇后以女人的方式掌握內眷的情況,以便於對以後皇子選妃納妾,更是從側面瞭解文武百官的德行。

    終於,到了喬初穎的節目,她早早的換好了衣裳做準備,禮官報備之後,款步輕盈的走到舞池中間,朝着皇后委身一禮,脣角微挑,面上是似有若無的淺笑,儀態動作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特別是那股與身居來的高貴氣質,更是給自己身添了一圈光環。

    “你就是這侯府的嫡長女?”皇后垂目朝着喬初穎看一眼,威厲的雙眸之中平添了一抹審視卻又讓人看不出息怒。

    喬初穎微微擡頭朝着皇后瞄一眼,只當她眼裏的審視是被自己震驚,心中暗喜,緊忙上前一步盈盈含笑道:“回皇后娘娘,臣女正是鎮國侯府嫡長女,喬初穎。”

    一句話說完,喬初穎羞怯的微微低頭,雙眉眼之中帶着一股波瀾看向太子,見太子也正朝着她看,臉上一紅,緊忙低垂了臉。

    皇后垂目不再看她,手裏端着一杯茶,淺淺抿一口潤了潤喉,若有所思的回了句:“哦……那你開始吧!”

    這一聲“哦”,沒有讚賞,沒有驚歎,只是隨隨便便的一聲應答,讓喬初穎的淺笑瞬間僵在了嘴邊。

    這……就完了?

    別的千金小姐上來的時候,皇后怎麼也要說一兩句讚賞的話,可爲什麼到了她這裏就只剩下一個“哦”?

    這簡直是在衆人跟前窄她的面子!

    喬初穎頭腦發脹,私底下咬緊了後槽牙,卻不敢將心裏的不滿表現在面上,可生氣歸生氣,可節目還是要開始的,畢竟這一曲廣陵引是爲了太子而練習的。

    長長地舒一口氣,喬初穎強行控制了憤惱的情緒,僵硬朝着皇后行一禮:“是!”

    寧王妃坐在邊上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熱鬧,眯起來的眼睛裏帶着一抹詭異,這場好戲可是有的看頭!

    當初皇后本來選定的太子妃人選是曹格老家的千金,可太子不喜歡直接拒絕了,現在他對喬初穎表示好感,皇后心裏彆扭,自然不可能對喬初穎有什麼好臉色。

    別看皇后平日裏看起來端莊良德,其實心眼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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