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知道鎮國候府家有一個在外爲家祈福的小姐,卻很少有人知道是在哪個寺廟。
她與這位紀王素未謀面,對方似乎對天她瞭如指掌,這種感覺,讓喬念惜心裏多了幾分壓力。
紀王看過來的時候喬念惜儘快收斂了臉上的凝重,面帶柔和回答:“是,剛纔承蒙紀王殿下出手相救,念惜在此謝過!”
說話之間,喬念惜再次朝着紀王行了一禮,理解神態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三小姐不必多禮。”
紀王說話之間伸手要扶喬念惜,只是這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卻見她已經快速的起了身。
怔楞瞬間,紀王隨即很快平復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平靜:“相見即是有緣,看三小姐也是出門遊玩,不如讓本王請小姐小酌一杯。”
喬念惜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複雜,對紀王這樣的熱情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看向歸雲祭月。
側目,瞧着祭月衝着她搖頭,喬念惜似乎明白了什麼,轉過臉看向紀王,客氣道:“剛纔是殿下出手相救,若是請也應該是念惜請紀王殿下才對,只是今日雖遊玩,卻也有事在身,不如改日念惜親自登門拜謝。”
紀王眉心微動,目光落在喬念惜身上,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一番,脣角勾了起來:“三小姐似乎對本王很戒備?”
祭月聽到紀王這話,臉上表情下意識地多了幾分緊張,正要開口,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斥責。
街道的拐角處,初四顛着小步朝着喬念惜的方向跑過來,一邊跑着一邊提着嗓音喊。
祭月轉眼看過去,面上一鬆,提起的心落回了肚裏,初四這個時候到來,簡直不能再完美了!
“喲,紀王殿下也在,奴才給殿下請安!”
初四到了衆人跟前,沒有緊着跟喬念惜她們說話,卻是先轉向了紀王,說話之間,還就真的朝着他行了一個禮。
“四公公不必多禮!”紀王伸手朝着初四擺擺手,面上依舊溫潤如玉,可眼底在不經意的瞬間,閃過一道寒芒。
初四聞聲起身,側目朝着喬念惜看過去,見她完好,暗自鬆一口氣。
“六弟比我先一個月回來,說起來我們也有半年未見了,他近來可好?”
紀王當做沒有看到初四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地隨口問一句,脣角微微上揚,依舊如平常那般柔和。
初四眉心一蹙很快又散開來,面上堆起職業的笑:“我們殿下好着呢,前幾日還唸叨說您快回來了,要跟您好好喝一次!”
“哦?哈哈哈!過幾天我得了閒,一定會找他不醉不歸!”紀王大笑,聲音爽朗,一陣微風吹過,將他鬢前的髮絲吹起來,更襯托出一股說不出來的俊逸。
喬念惜站在邊上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眼底深情晃動,雖然是親近的話,可不知怎麼多了一股不協調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