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道了一句,心裏也是有些奇怪,這女人稱自己是慧靜師太也就罷了,怎麼還要見怡兒,而且她口中說怡兒,說的如此親近自然,彷彿她和怡兒有極爲親近的關係一般。
一般能如此稱呼劉怡的,也就自己,以前還是她皇兄皇嫂,只是此時人已經去了。
陳方本想問問對方怎麼如此稱呼劉怡,不過最終心中一句算了,對方冒充慧靜師太,趕走就是了。他倒是不想爲難對方。
“駙馬爺不信,那請看!”
那個自稱慧靜師太的女子輕輕笑了笑,然後屈指佛禮,口中吐出佛號,手指間一抹光華,如同觀音降世,普灑甘霖。
陳方看的有些驚歎,然後細細看這女子,佛光不假,可是比起慧靜師太,她確實年輕了。
“你確定自己是慧靜師太?”
“駙馬爺,您看到的只是一張麪皮,見了劉怡,駙馬爺就知道事情過往了。”
陳方看了看這女子頭上,以前她肯定是一個光頭,只是此時頭髮躥出了一點,有戒疤,證明確實受戒過,入過空門。
“好,我帶你去見怡兒,不過有言在先,你若不能證明你就是慧靜師太,我會讓人抓你入獄。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也未發生。”
那女子微微一揖,只道了一句這是自然。
陳方此時讓鳳衛讓行,那女子就跟了陳方進了工坊。陳方回了自己院子,領着這女子進了劉怡屋內。
那女子見了劉怡,只問了一句還認識我麼?
劉怡此時站起,一旁的陳方看她在見到那個女子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
然後陳方見劉怡忽然眼中閃了淚花,臉上卻顯了笑容,然後疾走幾步,撲進了那個女子懷中。
“大皇姐,怡兒終於見到大皇姐了,只是皇兄他...皇兄最大的遺憾就是未有找到大皇姐。”
“好了,不哭了,是誰下的手?”
“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是誰下的手,我一定將對方碎屍萬段。”
“怡兒,快坐下,小心動了胎氣。她真的是你的皇姐,可是她自稱是慧靜師太,這是怎麼回事?”
陳方此時趕緊扶着劉怡,劉怡有身孕,大悲大喜都不適合她。
此時劉怡的大皇姐也扶着劉怡,和陳方一起將她扶到塌上坐下。
顯然劉怡的大皇姐此時也關心劉怡,聽了陳方怕她動了胎氣,她也不敢刺激劉怡了。
此時扶着劉怡坐下,寬慰了幾句,就看向陳方。
“不瞞駙馬,怡兒很小我就離開了大漢,當年因爲一些事情,我只身潛入大唐,因爲我怕這邊有人認識我,就易了容,就是之前駙馬在雲夢寺見到的慧靜。”
“我在大唐十幾年,都是以慧靜的身份在雲夢寺靜修,開始是拜了老住持爲師,後來自己做了雲夢寺的住持。”
“在大唐待的久了,我也習慣這裏,怡兒嫁到大唐我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才過了這麼點時間就聽到弟弟和弟妹的噩耗,就來了長安找怡兒,問清事情原委,也爲弟弟弟妹報仇。”
對方是劉怡的皇姐,自然陳方也要稱皇姐,娶了劉怡,她的至親之人也就是自己的親人。
“不怪你,我弟弟身爲大漢皇帝,身邊的守衛我是清楚的,一般的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能夠傷到他的人,也不是想防備就能防備的。”
陳方嘆了口氣,看着這位劉怡的大皇姐,此時看的仔細,自然也察覺了她和劉怡是長的有些相似。
“皇姐,你剛來工坊,一定有很多話和怡兒說,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姐妹敘話了。”
陳方起身,對劉怡的大皇姐使了一個眼色,她自然明白陳方意思。劉怡有身孕,不能過份刺激她。
她對陳方點了點頭,陳方出了屋子。
此時走向武媚娘院子,今晚的事情,還要對武媚娘說呢!
進了院子,就見了武媚娘屋門開着,裏面菊正在爲武媚娘捶着肩頭。
見了陳方,武媚娘擺了擺手,菊退了出去。
“那個女子確認是慧靜師太?”
“媚娘,確實是慧靜,她還有一個身份,大漢的長公主,這一次來找劉怡,是爲了漢皇皇后遇刺之事。”
“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我們在雲夢寺住了那麼久,竟然絲毫不知情。”
陳方看武媚娘有些怒意,站了武媚娘身後,輕輕給她揉着肩頭。
“是啊,陳方知道真像時也是頗爲感慨,陳方還請媚娘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罷了,你既然說了,這事就如此算了。她也是劉怡姐姐,只要她不再胡來,以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謝媚娘了!”
“好了,你也不要再給我揉肩膀了,果真是無事獻殷勤...”
“那媚娘你說我是奸還是盜?”
“你自己不最清楚。”
陳方聽了,放在武媚娘肩頭的手輕輕抓了一下,然後低了頭,將自己額頭抵在武媚娘側臉。
“媚娘,漢皇和皇后的事情,要不要對這位大漢長公主說?”
“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記得她佛法高強,說不得也能做個助力。”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的敵人是共同的,她和怡兒還是姐妹,以後只是親人,不是仇敵。”
“陳方,你說這些,媚娘卻聽出了一些另有所指。媚娘已經說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了。無論她潛伏在雲夢寺是爲了什麼,媚娘都不會追究了。”
“媚娘,你的胸懷是愈發寬廣了。”
“一直都是這樣寬廣,啊!陳方,別這樣,快放手。”
“媚娘,動口還是動手,你選一個。”
“都不選,去動靜妃去,你即動口也動手,她都喜歡。”
“不了,還是陪你好,靜妃我有些喫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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