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跪地,更是一動不敢動。
“尚衣,麻煩你將這馬全身馬毛都燙的捲曲!”
“這,大人,綵衣有些懼怕這畜生!”
“不用懼怕,我這裏自有定海神針給你鎮着!”
陳方一看鄭才人,有她在,這馬哪敢造次。
兩個小廚娘此時也未離開,從房內端了椅子,陳方靠坐着,鄭才人也給自己拿了一把,這定海神針也坐在馬棚之中。
“大人,綵衣還是有些怕!”
陳方看了看鄭才人,鄭才人起身,直接踢了那慫馬幾腳,那馬只是雙眼流淚,哪敢反抗。只是馬棚中腥臊味更重,卻是怕鄭才人怕的又失禁了。
“現在不怕了吧!它敢傷你,我親手閹了它!”
鄭才人不覺看了看陳方,自己心儀的男子果然是讓自己喜歡,無論看哪處都是如此順眼。
拉着自己椅子,和陳方靠近,陳方身後銀葉兩隻手輕輕給陳方按着肩膀。
綵衣已經開始動手,卻見她不斷替換大小火鉗子,那馬身上直毛漸漸變爲捲毛,中間偶有青煙冒出,卻也並無大礙。
燙了小半,尚衣卻也力竭,這活也確實累人,陳方趕緊扶着,讓她坐在自己椅子上歇息。
“大人,今日怕是完不了了!”
“無妨,明日再來!明日完不了還有後日。”
鄭才人也看了看尚衣。
“陳大人說的極是,你只管慢慢來就好,累了就歇歇,卻也不急。”
鄭才人只恨不得日日陪着陳方,這馬毛燙完了,馬獻給皇后,自己如何名正言順待在陳方身邊?
讓銀葉包了大包小食送於尚衣,更吩咐銀葉親自送綵衣回尚衣局。
陳方站在馬棚,看那一小半捲毛慫馬,卻是心喜。
“如何,燙了頭就是不一般!”
用手輕拍馬頭,那慫馬低低打了一個響鼻。
“你可不能一直如此慫,怎麼說也是扮着先帝的愛馬,洛仁騧可不是慫馬!”
“罷了,你還是先慫着,讓陛下先高興一陣再說!”
此時雨倒是停了,陳方解了馬繮,雙腿跨在馬背,這馬倒也通人性,站了起來。
在屋外溜達了幾圈,馬蹄踩着平坦青石磚面積水,啪啦啪啦卻也是一種雅緻。幾個宮娥遠遠看着陳方在那裏騎馬,馬不算好馬,背上的人卻是極俊。
將馬拴回馬棚,那馬卻用馬頭蹭了蹭陳方。
“我不喜歡公蛋!”
徑直回了房內,細細看着銀葉練字,旁邊鄭才人卻一直不離去,剛纔陳方騎馬,她倚着門口看,此時卻磕着瓜子,不覺磕了一堆瓜子殼。
看陳方看她,抓了一把瓜子用牙齒輕輕磕開,餵給陳方。瓜子仁帶着脣齒香味,被染着豆蔻的手指輕輕送入陳方口中。
這一匹被自己馴服的小母馬,陳方喜歡,也不知道何日才能真正騎着馳騁一番。
那裏銀葉練完一帖,放在案頭等着墨幹,也走了過來,陳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銀葉跪坐在那裏,給陳方輕輕捶着。
有嬌美宮女捶腿,五姓女餵食,陳方頗覺內心有些大了,人,就應該膨脹一些。
“陳方,陳方!”
“微臣見過太平殿下!”
“快起身!走,陪我去遊湖,雨後正是遊湖的好時間!”
陳方看了看還陰着的天空,已經光線陰暗的午後。默默從牆面取了傘,萬一一會又下雨該怎麼辦!
不遠處,安定公主用手撐着雙膝,太平一天天長大,她卻是一次次追的太平身累。
“微臣見過安定殿下!”
“陳...愛卿...不必...多禮!”
陳方看了一眼嬌小可愛的太平,你這是想累死你姐?
“陳愛卿...扶扶我!”
陳方趕緊扶着安定公主,這位嫡長公主卻是越來越和她母后像了,陳方看着,心說這長大後又是一位禍國殃民的妖精,不對,是傾城傾國的紅顏。
此時扶着安定殿下,不覺身邊一縷幽香,卻也和武媚娘極爲相似,不覺深深吸了幾口。
此時看着這位皇室孕育的蓓蕾,卻也到了花苞將開未開之時。
其中顏色,卻也讓陳方晃了神。
“陳愛卿一直看我,莫不是我臉上沾了什麼?”
此時安定殿下氣息已經平穩,說話也不用喘息了。
陳方手指拂過安定殿下臉頰。
“微臣已經幫殿下拂去,只是一隻小蛾子!”
旁邊太平眨着一雙比芭比娃娃還好看的大眼睛。
“陳方,我怎麼沒看見皇姐臉上有小蛾子?”
“因爲殿下心思早在水中央了!”
“哦,陳方你說的好有道理!”
隨着兩位殿下到了臨湖殿,早有幾個小皇子在那裏等着,不是李賢哥幾個又是誰。
看到安定和太平走來,哥三趕緊跑了過來。
“皇姐,我們可在這等了許久!”
“下次你們去追皇妹,我在這裏等!”
三張苦瓜臉,陳方暗自笑了笑,這武媚孃的一幫兒女,除了太子,倒是皇子怕公主怕的厲害。
到了湖邊,早有遊舫上伸出登船踏板,兩個船工旁邊護着,如何也不敢讓幾位公主皇子落水的,那樣會斷腿的。
畫舫剛剛離開湖岸,就聽周圍雨落之聲,雨滴打在湖面,濺開無數漣漪,一環套着一環,向遠方無限延展。
“皇姐,又下雨了,說了今日不適合遊湖的!”
“就你話多!”
李賢一下子閉嘴。
那裏太平卻跑向船頭,陳方隨着她,撐了傘,彎着身子,爲太平擋下這春雨綿綿。
“陳方,看小魚!”
陳方蹲下來,蹲在太平身邊,手撐着傘,盡力將太平護着。
“殿下想喫小魚乾了?”
“沒啊,就是覺得小魚可愛!”
“能喫進肚子更可愛!”
“陳方,你說的好有道理!”
太平也學着陳方蹲下,用手撐着下頜,在看着船頭那幾尾小白魚游來游去。。
小白魚遊了一陣,鑽進水中。
蹲的累了,太平讓陳方抱着她,陳方就一隻手撐傘,一隻手抱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