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第一百六十八章 當着陛下面輕薄了娘娘
    這老樓徜徉在一片竹海之中,臨清安閣卻是在長安這寸土寸金之地,置辦了不小產業,卻只用來種竹,樓就只有老樓一座。

    這長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曉這片竹海,名爲竹園。

    這竹林極爲規整,卻也極密,清風拂過,竹葉沙沙,彷彿無數春蠶吞喫桑葉。

    此時老樓的二樓,一間廳堂卻還亮着燭光。

    “母親還未睡?”

    “嗯,今日大明宮中生了事,卻讓我越來越覺得蹊蹺。”

    “是那陳方?”

    “有時間我倒是想見見他,到底是一個何樣後生。”

    “母親,要不要讓人請他來老樓這邊坐坐?”

    “這個倒不用,該見時自會見的。好了,清雪,去睡了,熬夜傷身!”

    “母親也早睡。”

    東宮,此時宴席已罷,卻只見襲人派了人打掃,然後隨了太子回到寢宮。

    燃香暖牀,卻見太子只拿了那個盒子,靜靜看着那幾個泥塊。

    “殿下,晚了!”

    襲人小聲說着,輕巧坐在太子身側。

    “你睡吧,我再等會!”

    “那襲人陪着殿下,殿下不睡,襲人也睡不着。”

    襲人靠着太子,手輕輕理着李弘鬢髮。

    “你說,如何陳愛卿就如此了得?”

    襲人面色沉了一下,卻很快自然了。

    “這些事,襲人卻不懂的,太子都誇了,那陳大人定是了得的。”

    “只可惜他醉了,不然我非要留他在東宮促膝夜談一番的!”

    襲人臉色更沉,卻更恨了陳方,爲何太子心中就那麼在乎他,自己在太子身側,卻連多看一眼都不能。

    還留在東宮夜談,難道自己用身子伺候還遠遠趕不上和一個男子促膝夜談。以前太子可不是如此,單獨兩人時,此時早動了手腳。

    陳方若是知道此時東宮這兩人心思,怕是要罵娘了。

    促膝夜談個鳥,老子不喜歡男人,喜歡妞。促膝夜談也是和妞促膝夜談,而且是平躺着。

    後夜,這長安靜了,太極宮靜了,這大明宮也靜了。

    細聽,可以聽到太液池畔的蟲鳴,可以聽到風吹過,池水拍擊岸邊廊橋的聲響。

    樹葉的聲響,花的聲響,宮人腳步輕巧走過的聲響。那挑着燈籠走過的宮女腳步,卻最是好聽。

    軟底鞋,輕腳步,怕驚了誰的夢。

    陳方卻醒了,醉了一宿,大夢初醒。

    將手放在鼻端,卻是香的,那香極熟悉,卻是武媚孃的。其中加了一段異香,卻也和武媚孃的極像。

    昨夜發生了什麼?

    陳方撓撓頭,不明所以,只記得在太子生辰宴醉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忽覺身上少了什麼,手伸進衣袖,卻是那個裝了泥活字的盒子早不見了。

    該死,我這酒量,總是貪杯誤事。

    雖如此說,若是一切重來,估計還是要醉一場的。

    擡頭時,看到銀葉趴在牀尾,早睡着了。那精緻女兒側臉,溫柔嫺靜,就那麼細細趴着,卻也和陳方無任何接觸。

    轉頭看時,桃紅則趴在旁邊案上,也已經睡熟,此時細聽,有微弱鼾音,卻是好聽。

    “怎麼能這麼睡?萬一涼了怎麼辦!”

    陳方輕拍銀葉肩頭,丫頭睜開惺忪睡眼。

    “大人,你醒了?”

    “不醒是誰拍你!”

    銀葉擦了擦嘴角晶亮口水,趕緊起身,被陳方揉亂髮髻。

    銀葉撅着嘴,爲何大人老是愛揉亂自己髮髻,讓自己長髮飄飄,像個瘋丫頭。

    看到陳方也下了牀,又去拍了桃紅肩頭。

    “去牀上睡,小心涼了!”

    這年頭,什麼小病都是大病,誰讓醫療水平就那麼低。

    平常一個傷風感冒都能死人的時代,如何也不能讓兩個丫頭病了。

    他雖然也算懂醫,奈何此時也沒特效感冒藥,也沒阿莫西林。

    “大人醒了,我們就不睡了,陪着大人。”

    “誰說大人我不睡,都給我上牀!”

    兩個丫頭臉色紅了,本想着大人這是要同牀欺負她們,卻不料陳方只讓她們睡在牀裏,他一個人佯睡牀邊。

    桃紅伸了手,白皙胳膊,嫩藕一般小臂,陳方輕輕將她手臂塞進被子。

    桃紅驚愕,大人不是喜歡調戲她兩,如何此時規矩了?

    “昨夜我醉後發生了什麼?我袖中東西你們可見了?”

    “大人醉後就被陛下命人送到這裏,至於袖中東西,卻是那泥活字麼?”

    陳方點頭。

    “被太子拾了,現在怕是整個長安都知道泥活字了。”

    果真是酒後誤事,不過卻也沒什麼,本就是送於太子的,至於名滿長安,陳方並不在乎。

    滿了就滿了,未滿就未滿,對他沒什麼關係。

    “我在這裏,還有誰來過?”

    “開始兩位公主殿下陪着,後來陛下帶了皇后娘娘來看過。”

    陳方聽到,忽然一身冷汗。

    自己手上,可是武媚娘和安定殿下味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武媚娘是和陛下一起來的,難道自己酒後當着陛下面調戲了娘娘。

    尼瑪,自己會不會難以見到明日太陽。

    陳方未穿越時是做化妝品的,對味道最是敏感,絕對不會弄錯手中味道,而且這味道留了這般久,如何也是接觸的,而且接觸頗深。

    想到自己酒後當着陛下面,摸過武媚娘,怎麼感覺都是死罪呢?

    旁邊桃紅早覺察陳方臉色變了。

    “大人,怎麼了?”

    “沒事,可能有點宿醉,趕緊睡覺!”

    陳方佯睡,很快聽到身邊人熟睡鼾音。

    小心下牀,披了外衣,站在這處偏僻寢殿之外,卻是望了明月高懸下的太液池。

    陳方走去,一下子腿發軟,跪在那池畔茵茵碧草間。

    手抱着頭,仰着臉。

    “天吶,我到底幹了什麼?”

    一聲長嘆,驚起池畔幾隻宿鳥,宿鳥撲棱棱飛走,陳方早仰面倒在那碧草間。

    頭頂孤月高懸,卻是清冷月華洗面。摘了旁邊小花,一瓣瓣剝落。

    能活過今日,活不過今日。

    看到最後一片花瓣。

    “重數,這次不算。”。

    隨又來了兩次,卻纔是心中滿意答案,如此自欺欺人可好?

    “我現在還活着,應該就能繼續活下去,可是我當着陛下面輕薄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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