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西秦二皇女,明裏暗中都想讓西秦壓了我大唐大頭。”
“治哥哥息怒,那西秦帝都也是借了地利,其實那三處海又哪裏是西秦後宮的海,只是牽強附會佔着罷了!”
武媚娘撫着李治胸口,李治卻如何也是吞不下這口氣。
“晚宴就看陳方能不能幫我出出這氣,扳回一局!”
“他卻從未讓我們失望過。”
想到陳方,李治氣息稍微平和了些。
武媚娘卻讓人取了西秦的地圖,這還是鴻臚寺的吏員畫的,也是畫了大致,卻不精細。
“治哥哥你看這地圖,其實西秦帝都也就是三面環海,一面靠着大陸罷了,哪裏是帝都有三座湖,純屬牽強附會。”
李治看了圖,出了口氣,此時再想那贏琳達,卻也是厲害女子,看似平和話語,卻都帶了暗刺。
凌煙閣,臨湖殿卻都是自己吃了暗虧,只看今晚陳方準備的如何了。
此時時辰已近,李治和武媚娘讓人請了二皇女同去赴宴。
而此時,陳方已經做好最後準備,九鼎之下已經燃起碳火,鼎中盛水,正在加熱。
火紅焰火,此時灼着青銅鼎底,映着夔獸紋。那邊李治和武媚娘帶着二皇女來,卻是最先看到那九尊大鼎,實在是這九尊大鼎太過醒目。
那邊李治偷看了一眼西秦二皇女,只見她露出驚詫神色,雖然一閃而逝,卻正好被李治看到。
李治此時卻心喜,果真陳方從未讓他失望過。
僅僅剛來,陳方就用九鼎烹食鎮了這西秦二皇女一次。
此時宴會場中,衆人都已經到了,見到陛下娘娘來,趕緊紛紛行禮。
“衆位愛卿平身,今日此宴專爲迎大秦二皇女而設,衆愛卿可隨意,不必拘束。”
此時李治和武媚娘落座,卻指了公主嬪妃的位置讓這位二皇女坐在那邊。
正好此時陳方未陪着義陽,所以義陽旁邊卻有空位,贏琳達就走到那處。
“想必這位就是大唐長公主殿下了?”
義陽輕頷首。
“果真生的國色天香,讓花都失了顏色!”
“二皇女客氣了,請坐!”
義陽讓了一下,她是大唐長公主,對方是西秦二皇女,倒正好坐在一處。
此時義陽卻也細看了這位二皇女,果真和高安說的一般,金髮微卷,皮膚白淨的賽過在場所有大唐嬪妃公主。尤其讓義陽驚訝的是對方的彎彎睫毛,窈窕腰身,卻是讓女子都嫉妒了。
此時這邊異域風情,其實早讓周圍很多大臣目光都望了這邊。
在那些目光中,此時有一道毫無顧忌望着二皇女的面容,別人的目光即使望來,卻也是匆匆閃爍離開,唯有那道,卻讓人感覺一種肆無忌憚的逼視。
贏琳達感受到那道目光,望向看着她的人,卻是一個極年輕的男子,二十出頭,面如冠玉,身姿灑脫,放在哪裏,卻都是一位美男子。
望着她的人卻正是陳方。
此時的陳方望着這位二皇女,卻是心底起了波瀾,甚至他已經擡腿向這邊走了幾步。
陳方被鼎玉叫了一聲,才從那種恍惚中驚醒,停了步子,卻還是看着那位二皇女。
“你也來了?”
他心中一個聲音響起,看着義陽旁邊那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面容,那張臉他真實見過卻只有一次,不過從電腦手機上,他卻無數次端詳着這張臉龐。
我已經決定到中國定居,以後就不回歐洲了。
那是他出事前,她最後留給他的話,此時還清晰迴響耳畔。
此時這張臉卻出現在了大唐,出現了在了太極宮的夜宴之上。
那髮色,那面容,那身型卻都不曾改變。唯一改變的只是身上那套淡黃長裙,此時換成了黑色宮裝,黑色上有白鳳紋路,卻是隻有大秦最尊貴的女子可穿。秦以黑色爲尊,卻不像大唐是明黃。
那金色長髮,卻也不如以前那般披肩散着,此時卻攏了,梳了雲鬢。
“這位是?”
她看了陳方,覺察出對方眼神古怪,她閃避開那道目光,問了身旁的大唐長公主。
“我的未來駙馬,陳方。”
“他爲何這般看着我?”
義陽此時也覺察了陳方是看着二皇女,那眼神很是古怪,讓義陽覺得陳方似是望着故人,可二皇女卻是第一次來了大唐,根本不可能和大唐任何人見過。
“師父!”
鼎玉也覺察了陳方的古怪,喚了一聲。陳方此時才真的如夢大醒,晃了一下腦袋。
“我沒事!”
陳方說了一聲,就去忙自己的了,此時西秦二皇女看陳方在場中忙,剛纔他那般看自己,大概是因爲沒見過具有歐洲白人血統的女子吧!
此時二皇女只能如此想,卻是看了看李治和武媚娘,至於陳方,就像一個插曲已經被她無視了。
“唐皇陛下,琳達卻沒想到,你們大唐卻還用鼎食?”
“鐘鳴鼎食,大國氣象,我記得當年秦朝也有鼎食的,難道到了西邊,卻不興鼎食了?”
李治未回答,陳方卻答了一句,一字一步卻是向着二皇女的方向走。
“用鼎烹食着實不便,早該淘汰了!”
那裏二皇女說了一句,看到這位大唐未來駙馬,在陳方逼人的目光中不自覺又閃避了目光。
陳方卻在心中嘆了口氣,只是像罷了,她終究不是她。
此時心中說了一句,看向二皇女的目光卻早已正常。
他開始的目光卻是隻爲了曾經那張臉,那個故人,她既然不是她,陳方也就只當她是西秦二皇女看罷了。
他還不至於因爲兩人極相似,起了什麼心思。終究不是一個人,如何會起了心思。
他此時心思卻是在義陽身上,她終究只是上一世的女子,註定只是昨日的舊夢,可回憶,卻早已無法回頭尋覓。
今日見了,也就見了。恍惚了,也就恍惚了。夢醒了,就醒了。
“二皇女剛纔說用鼎烹食卻早該淘汰了?”。
“不是嗎?”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