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看着那人,陳方問了一句,其實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終究還需要確認。
“微臣秦懷道參見陳大人!”
“哦!真的是你,我看你跟着長公主身後,已經猜測是你,果然是了!”
陳方趕緊上前一步將秦懷道扶起,此時細看了秦懷道,看他大概三四十年紀,蓄着濃須,有些彪悍。
義陽小時候他在宮中做千牛備身,這樣一算,也就差不多這麼大年紀。
確認是秦懷道,陳方就有些心切。
這可是秦瓊的親兒子,要知道秦瓊可是唐朝的名將,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左武衛大將軍,後世大名鼎鼎的門神。
即是秦瓊的親兒子,而且還做過千牛備身,在陛下身邊護衛,一定武藝高強。
陳方對這個世界的武學早就心熱,見了鼎玉本領,早就心中迫切想去了解。奈何鼎玉失憶,卻不能告訴他許多,陳方一直卻沒門路瞭解這個世界的武學。
這幾日卻盼着秦懷道來,他能問問,此時終於來了。
先試試他武藝如何,這個卻最重要。
想到鼎玉打鳥刺魚的本領,陳方屁顛顛跑去路邊拾了幾粒石子,就交到秦懷道手中。
秦懷道看了看那幾粒普通石子,不明白大人爲何將這交給他,不過大人給的,他也就小心拿了,大人一定是有什麼用意纔對。
看秦懷道拿了石子,陳方就仰頭看天。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秦懷道很囧逼,奈何他也是剛來唐工坊,卻也不知道如何問。
必竟第一次見大人,不知道大人心性,話不能亂說話。
大人看天一定有看天的道理,一會就知道了。
“陳方,在看什麼?”
那邊義陽卻無顧忌,看了陳方拾石子給秦懷道,義陽就覺得奇怪。此時陳方看天,她覺得更奇怪。
“飛鳥!”
陳方正說,恰好兩隻雀鳥從頭頂飛過。
“秦大人,快將那兩隻雀鳥打下來!”
陳方心切,趕緊指了飛着的雀鳥給秦懷道看。
“大人,要打鳥卻需要弓箭,我這沒有如何打?”
陳方囧逼,看着秦懷道手中石子,你不會用石子打麼?
秦懷道更囧逼,看了陳方望着他手中,難道大人想讓自己用石子打飛鳥,這如何打的到?
自己手勁是大些,拋石確實拋的遠些,可拋石打鳥,還是飛鳥,他卻沒任何把握。
不過秦懷道還是用石子打了,陳大人明顯是讓他用石子打,秦懷道如何能拂了陳方意思。
畢竟第一次覲見大人,怎麼也不能落下一個壞印象。
好吧,石子是飛出去了,差距卻有點太遠,沒捱到鳥毛。
陳方看着秦懷道,好失望,竟然不能拋石打鳥。
他可是清楚記得鼎玉問他要不要喫真的野味,他點頭,鼎玉就出了院子,只一會,兩聲石子破空聲,然後就是兩隻野鴿子。
秦懷道剛纔拋石時卻沒有破空聲,好失望。
秦懷道,你可是秦瓊的親兒子,做過千牛備身的人物,難道不如鼎玉?
“陳大人,卑職武藝低劣,讓大人見笑失望了。”
“無礙無礙,走,沒打到鳥我們去摸魚!天上飛的不好打,水裏遊的卻好抓!”
帶了秦懷道去水道那邊,陳方又屁顛顛跑去折了一支竹枝遞給秦懷道。
“大人不會想讓我用這個抓魚吧?”
“對!對!”
陳方點頭,秦懷道果真上道,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意思。不能拋石打鳥,總能竹枝刺魚吧!
秦懷道搖了搖手中竹枝,早已經一張苦瓜臉,這麼柔軟的竹枝,如何刺魚,大人卻是爲難自己了。
自己即使拿個魚叉也不能百分百刺到魚,如何用這竹枝刺魚。
那邊義陽也看了陳方,感覺今日陳方怪怪的。剛纔遞了石子讓秦懷道打鳥也就罷了,現在乾脆遞了一根竹枝讓秦懷道刺魚。
義陽輕輕拉了陳方,湊到他耳畔。
“你是不是和秦大人有什麼誤會?”
“我們第一次見,有什麼誤會?”
陳方囧逼,義陽問的好奇怪。他第一次見秦懷道啊,這想誤會也沒機會誤會不是。
“那你怎麼幾次爲難秦大人?”
“我...爲難秦大人了麼?”
陳方撓頭,沒有啊!哪裏爲難了。
秦大人的父親可是秦瓊,以前還是皇宮裏的千牛備身,打鳥抓魚不是應該信手拈來纔對麼?
那裏秦懷道看了看手中竹枝,跪了。
“大人,懷道做不到啊!”
秦懷道差點沒哭,今日第一次來唐工坊,陳大人卻給了他兩道難題,這自己根本完不了啊!
別說自己,自己認識的那些將領武夫,也沒人做的到啊!
打飛鳥用石子,抓魚用竹枝,這要多高強的武藝才能辦到啊!
好像也就自己小時候有一次見父親用石子打暈了水中的游魚,自己歡喜跑去抓。
卻也只有那麼一次。
“大人,不是懷道推諉,大人交待的這兩件事卻也沒人能做到啊!”
秦懷道想了想父親秦瓊,那次石子打暈水中游魚,大概也是誤打誤撞吧!此時卻信誓旦旦說無人可以做到。
“沒人能做到?”
陳方看了秦懷道,很囧逼,極度囧逼,沒人能做到,難道自己眼瞎麼?
自己可是親眼見了鼎玉刺魚,親眼見了她打鳥的。還有那次鼎玉殺熊,那個乾脆利落,一頭那麼強壯的熊,一刀就給秒了,難道自己都是夢裏見的不成。
此時秦懷道被陳方看的沒來由有些心虛了,想了想父親那次石子擊暈游魚的經歷,應該是湊巧的吧!
“陳大人,真的沒人能做到。”
義陽也看了陳方,也是說了一聲這確實沒人能做到的。
陳方看了長公主和秦懷道,那邊正好幾個健婦經過,對義陽陳方見禮。
“虎妞,去把我徒兒鼎玉叫來!”
“喲,大人,我這就去!”
過了一會,鼎玉跑了過來,聽到師父叫她,如何也不能耽誤師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