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帶人想掠你好讓宮中用銀子贖人,你對本宮說都好!”
陳方聽了這句,如何不知道,子午嶺娘娘是有人的,不然消息不可能這麼快。
想想也是,無論唐工坊還是子午嶺分坊,二聖如何會沒人。
這天下都是二聖的,這話好像哪裏不對,不過對於陳方,這句話卻是對的。因爲他明白,以後那龍椅,多半是武媚娘坐。
此時雖然很多事情和原本歷史不同,但是武媚娘最深的性子,卻沒變。
“回娘娘話,只是一場虛驚,有鼎玉在,她能護住我周全。”
武媚娘卻此時臉色不太好,看陳方,卻是憐惜的瞅了瞅他腰身之下。
“坊中都傳開了,曹虎踢了你這裏一腳,卻踢的他的小腿都廢了。”
“娘娘,我穿了內甲!帶反傷的。”
“你這裏確定無事?”
哎呦我去,果真還是娘娘關心自己鳥事。
“回娘娘話,我這裏一切安好,無礙!無礙!”
“我看過了,才放心!”
尼瑪,陳方能做什麼,陳方只能讓娘娘查看了。抗旨不尊,不敢啊!
武媚娘查看了一番,確認無礙,臉色纔好了一些。
“內甲在哪裏?我也看看。”
“在坊中,臣這就回去取,拿來給娘娘查看。”
“快去快回!”
陳方外面催了馬伕,卻是一刻也不敢停。
這幾日武媚孃的性子確實乖張的很,此時如何也不敢胡來,怕萬一怒了她,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
原本歷史上,那位大周女帝,可是讓整個天下都畏懼的。麻麻地,呂雉和她比起來,陳方都認爲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殺的人數量和分量,十個呂雉拍馬也趕不上一個武媚娘啊!
坊中取了內甲,告訴義陽自己無事,才趕回甘露殿。
此時一套十幾件內甲擺在武媚娘面前,武媚娘一一查看,見到那個護襠鎧時,幾日陰沉的面色終於雲開雨霽,那瞬間的姿色,卻是差點亮瞎了某人的鈦合金狗眼。
果真是這世間難得女子,雖然陳方心中懼她畏她怕她,卻不得不心中說一句,真特麼漂亮。
此時武媚娘卻用手指捻着那護襠鎧的皮革繫帶,拿了起來細看。
這護襠鎧全部是百鍊鋼打造,之間有一些小機關,可以讓百鍊鋼部分開合收攏一些。
護襠鎧上,遍佈指粗鋒銳鋼針,長短不一,最長的足有指長,也難怪那曹虎踢到釘板,腿不折卻纔怪了。
“穿上本宮看看!”
陳大駙馬能如何,娘娘讓穿,只能乖乖穿了。
“只穿這一件!”
武媚娘又吩咐一句。
陳方此時只敢穿了這一件,卻正好護住了男兒陽剛。
武媚娘看那釘角崢嶸樣子,終於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卻是這幾日陰雲,一下散開了。
笑的有些止不住,此時伸手碰了碰那倒豎的堅硬鋼釘,用修長蔥白手指捻了最長那根。
“你這做的倒是有趣,不妨礙走路?”
陳方馬上走了幾步給娘娘看,那護襠鎧能開合一些,只要雙腿微微張開,走路卻也無礙。穿了長衫,別人是如何也看不出裏面還有這東西。
臥槽,這個世界的女式三角褲褲,難道要被武媚娘發明出來了。
“娘娘聖明,我今日回去,就讓工坊的織女繡娘做幾件送進宮,讓娘娘品鑑。”
武媚娘點頭,此時手攬了陳方腰身,另一隻手卻解開了那護襠鎧的繫繩。
陳方不知道如何回的唐工坊,回來趕緊找鼎玉,差點沒喊出奶我一口。鼎玉搭了一會腕脈,陳大坊主纔出了口氣。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陳方直接去找了綵衣,讓她叫了幾個織女繡娘。
此時是趕工,選了幾種不同顏色的布料,按照後世三角褲褲的樣子做了幾件。
陳方自然記得武媚娘那裏尺寸,都是按她的做的。
做好已經很晚,此時月上中天,八月份的月,其實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上弦月,月如狼牙,泛紅。
八月月中時,卻是一年最適宜賞月之時。
此時盯着白月光,陳方趕去了太極宮,那裏春曉在宮外圍欄眺望。
見了駙馬車駕,才臉色好了一些,就怕駙馬不來。
陳方哪裏敢不來,答應了武媚娘晚上送來,卻根本不敢過了子夜。
陳方不知道,他走以後,武媚娘叫了車馬,直接去了大明宮,幾乎是吵醒的李治。
那一夜,芙蓉帳暖,春宵幾度,李治晨起就臥在牀上,起不了身。
而身旁的媚娘,卻已經早朝去了。
大明宮的含元殿這幾日也到了收尾工程,月中之前,一切都會安置妥當,到時候太極宮就不會再有朝會,一切搬了這邊。
到日上三竿,此時李治才起身,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個小褲,卻笑了起來。
果真還是貪戀和自己皇后的良辰春宵,昨夜那宮裝褪去,露出的精緻風情,此時李治如何也不能忘。
陳方回了唐工坊,今日早朝衆大臣都感覺娘娘氣色和前些日子不同了。
娘娘面色紅潤,氣質頗好,一身皇后威儀,只攝得朝堂羣臣都不敢輕易窺看天顏。
而此時陳方卻已經拉着雪籬,在看唐工坊一處戒備森嚴院落羣。
這裏住的就是娘娘讓人押來的那些女囚,此時各個面黃肌瘦厲害,就算有幾分顏色的女子,進了牢獄,也要變了骷髏像。
陳方沒讓她們直接去子午嶺,就是要在唐工坊溫養小半月,省的太難看。
看這些女子都看押的挺好,陳方也就放心。
這些女子和那角落幾個院子的娼妓,卻是調和子午嶺陰陽的良藥。
此時也不近看,只遠遠看了一些,就拉着雪籬去看老妓,讓陳方沒想到的是清月樓送來的妓女卻姿色也不算差,年歲也不算長。
臥槽,烏娘子是不是沒聽懂自己的話。
此時若烏娘子在這裏,就要鬱悶了,清月樓哪裏有駙馬要的那種老妓,真長的黑不溜秋,面容枯槁,哪裏有人給銀子。
他們那些長安名流,是來玩的,不是來被玩的。
看了這些娼妓,陳大坊主面色有些不好,此時回了自己院子,就躺屍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