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說都老了,卻也不是。
“也有不是太老的,先帝駕崩時,還有十四五歲的宮嬪入了那裏,現在也不算太老。”
“哦,這些宮嬪也是可憐。”
“駙馬爺覺得可憐?”
陳方點點頭,他確實這般認爲,這些宮嬪都是未有子嗣,先帝駕崩以後,就被迫去了感業寺,她們可是這個萬惡時代的犧牲品。
青燈古佛,想想就寂寞的苦。她們進去,卻纔十四五歲,尼瑪,十四五歲,要是放後世,才上初中的年齡。
真是萬惡的封建時代,十四五歲就入宮要被皇帝...。
而且還命背到剛入宮皇帝就掛了,皇帝掛了也就掛了,卻害得那些那麼年輕的女子要進感業寺出家爲尼。
而且寺廟規矩多的嚇人,無酒無肉不說,平日裏只能打坐唸經,難唸的經啊!多苦。
陳方此時也不由想到淑妃娘娘,她去了江南,卻也入了雲夢寺,哎,這皇家,硬生生逼迫的一羣女兒家進了寺廟,陳方覺得,這破規矩早該改改了。
若是有一天...,罷了,不想這犯上作亂的事,萬一真生了這心思,卻是造李治的反還是造武媚孃的。
“清雪也覺得可憐!”
林清雪那裏也淡淡說了一句,她卻是真的覺得可憐,畢竟去感業寺,她已經去了許多次,每次看那些出家的嬪妃,都覺得心中有一些情感被牽動。
而且去感業寺去的次數多了,也和許多前朝嬪妃熟了,有時候和她們說話,也能感覺到她們的悽苦。
若是能選擇,誰願意一輩子伴着青燈古佛?
同爲女兒身,林清雪設身處地爲她們想想,不覺得可憐倒是怪了。
此時林清雪已經取了挖耳勺,也不去多想感業寺的事情,想想也只能心裏悽苦,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規矩是皇家訂的,或許這就是那些嬪妃的命。
此時陳方也收了心思,對有些事情,陳方覺得不合適,卻也明白,自己能力有限的很,也幫不了誰。
他是泥塑的菩薩,過江能自保都要唱一聲阿彌陀佛了。
此時看着林清雪手中的挖耳勺,卻和後世沒多大區別,只是造型更華麗精緻,而且是銀質的,不過不是純銀,純銀太軟。挖耳勺後方有一個孔,掛了火紅瓔珞。
此時靠近駙馬爺,卻有些不方便給他掏耳朵。駙馬爺此時坐着,林清雪要掏耳朵卻要半蹲,她穿着長裙,半蹲着卻難受的很。
陳方自然看到了,卻笑了笑,看着林清雪。
“雪籬她們伺候我挖耳朵,我都坐在她們大腿上!”
林清雪含羞,卻也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對於陳方,她卻是動心的。此時讓他坐自己腿上,卻也沒什麼不可接受。
“駙馬爺坐着,別亂動!”
陳方看了看林清雪那迷人身段,那精緻腰身,關鍵是這丫頭這些日子也穿了胸衣,卻是好形狀。
你這般身子,要讓小爺坐懷不亂麼?那怎麼可能。最少將你當軟墊靠靠總行吧!
不行,還是坐懷不亂吧!萬一這丫頭記仇怎麼辦?我老婆女兒可都要她細心照顧呢!早知道剛纔胡說什麼。剛纔找一個低點凳子坐,她也拿凳子坐旁邊掏耳朵不就好了。
此時卻也不便改口了,這丫頭都等着自己坐她腿上了。
此時坐了林清雪懷中,陳方卻異常規矩。沒辦法,就怕真惹了這丫頭,義陽和腹中沒出生的孩子還需要她照顧的。
這坐在女兒家柔軟懷中,卻也確實舒服,林清雪給陳方掏着耳道,她的手法卻極爲嫺熟,掏的陳方只想幸福的哼哼。
陳方規規矩矩,甚至手都放了自己腿上,就怕手不聽話,卻做那揩油的事。
此時林清雪卻見駙馬爺坐她懷中,卻不亂動,卻不由高看了駙馬爺許多。
掏着耳朵,林清雪掏的極爲仔細,手法嫺熟的動作,卻讓陳方異常享受。
“清雪姑娘這掏耳朵的技法真妙,雪籬她們幾個根本沒辦法和清雪姑娘比。每次掏的我耳朵難受。”
“那以後駙馬爺耳朵難受,都找清雪,清雪給駙馬爺掏!”
林清雪說罷,就有些後悔了,卻早已聽了陳方口中一句不許反悔。這以後,給駙馬爺掏耳朵的事情倒都成自己的了。
“那以後就麻煩清雪姑娘了,以後清雪姑娘回了臨清安閣,我也能去找清雪姑娘麼?”
林清雪微微點了點頭。
掏完耳朵,林清雪又查看了陳方眼角和別處,甚至手伸了陳方發間,用手指按過陳方每一片頭皮,解了他束髮的金冠,認真查看了一番。
這林家的丫頭若是伺候人,一定會伺候的極爲舒坦,陳方被玉指按着頭皮卻這般想着。
“駙馬爺轉身,清雪看看背後!”
陳方自然聽話,其實和林清雪在這裏,除了開始言語挑逗了幾下,陳方就一直規矩,想明白老婆女兒還要她照顧,陳方就如何也不會胡鬧。
媽呀,得罪不起,不乖倒是怪了。
“駙馬爺,您背上的胎記好特別!”
林清雪忽然說了一句,陳方卻皺了眉,胎記,他身上哪有胎記,陳方可是仔細查看過自己身子,看不到的地方,也讓桃紅雪籬她們用玻璃鏡子給自己映出來看了的。
他身上絕對沒有任何胎記,陳方敢百分百保證。
“清雪姑娘,你是不是看錯了!我背上哪有胎記?是不是那裏髒了,清雪姑娘看錯了?”
“駙馬爺,可能這裏是腰身,您看不到。”
林清雪說着,修長白皙的玉指點了陳方後腰,那裏正好是尾椎上方一寸位置,林清雪點的地方,正是脊椎彎曲部位。
“清雪姑娘,我真沒有胎記。”
“駙馬爺等等!”
林清雪說完,就去取了鏡子,此時鏡子映陳方後腰,通過鏡面反射,在另一塊鏡子中將那一片皮膚完美顯示出來。此時光的折射和反射,卻讓陳方自己將自己後腰位置看的分明。